「但我们还是朋友......」夏侯于无力地说道,心中很惊讶宣月此刻竟如此平静,甚至于无情。
「是,我们是朋友,也仅此而已。儘管我心里不会原谅他伤害了你,但理智上我也清楚,如今有这样的局面他功不可没,如果你要帮他,那你大可以去告诉他你还活着,让他心里能好过一点。」
「你希望我去说吗?」夏侯于平静地注视着宣月的平静,但心中已如擂鼓般,七上八下。
「不管我怎么想,最终你都还是会告诉他的,我知道。」宣月站了起来说道。她走到夏侯于身边,将他拉了起来,走到门边,轻推了他一把,「你要说的话,只有今天了,他们刚离开陈市,让连戈去追还追的上。明天我们就必须啟程了。」
夏侯于还来不及反应,大门已经在他眼前被紧紧合上。他盯着门看了许久,几次想伸手敲门,但最后还是放下了手,轻叹了口气,离开了宣月的房门口。而门内的宣月则是背靠在门上,愣愣地看着地上虚空的地方。
在她心里,究竟是端木绎比较重要,还是夏侯于比较重要?
夏侯于披着外衣缓缓走近房中,陆孟喆正躺在床上,他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结果?」
。
夏侯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结果是有了,但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
陆孟喆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他走到房中的日晷边看了一会后走到披风后,「你伤口还痛吗?」
夏侯于一愣,不明所以地回答道,「早就不痛了,已经结痂了。」
「那长途跋涉、快马加鞭已经没问题了吧?」陆孟喆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夏侯于喝了口茶水,看着屏风后印出的人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颊微微地泛红了起来。他轻咳了一声,「可以。」
话音落下不久,陆孟喆便一身外出的简单装束,走了出来。
夏侯于愣愣地看着他,却听见陆孟喆说道,「还愣着干嘛?赶快去换衣服啊。」
夏侯于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傻傻地看着陆孟喆问道,「去哪?」
陆孟喆推了推眼镜,翻了个白眼说道,「当然是去找端木绎了,你不是一直想跟他坦白吗?」
「现在?」
陆孟喆伸手拿下夏侯于手中的杯子,抬脚轻踹了他一下,「快去换衣服,陆生他们三个已经等很久了。」
夏侯于沉默了许久,突然大笑出声,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