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月!」端木绎一把抓住宣月的手臂,连声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在看到她吃痛的表情,马上就松开了手。
端木绎看着宣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鲜血一滴滴地染湿了衣袖,不禁怒气衝天地看着夏侯于,「你不是说会保护她吗?这就是你保护的结果?」
夏侯于手一伸,便将端木绎身后招呼来的长矛隔了开,他冷冷地看着端木绎,「你认为现在说这个时机对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转过身对抗身后呼啸而来的利器。
宣月看了一眼端木绎,没说什么便跑到夏侯于身后,背靠着他,一着不慎,他们的人头便会落地。
端木绎愣愣地看着他们二人的合作无间,自己站在身边却似乎毫无用武之地。不知道是不是忌惮他太子的地位,自他进了包围圈,那些人一次都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他站在圈中,周身却如同带有一圈看不见的屏蔽网,将伤害全部革除在外。
端木绎深吸了一口气,握紧双拳,一个纵身便挡在了夏侯于的面前,提剑便刺向了来人的胸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的满腔怒火。
端木绎率先开出一条路,利用这些兵士不敢对他下重手的心里,将宣月与夏侯于带到了陆生他们的身边,不过半晌,原本被冲散的一行十人,又围成了一圈,聚集在了一起。
端木绎打头阵,目标,便是那金鑾殿的大门,只要能出了那里,空间变大了,动起手来也不会这么碍手碍脚。
鐘仁一把扔开了剑,看着他们就要退出金鑾殿,咬牙切齿地说道,「从此刻开始,鐘宇不再是我们离国的太子!他通敌卖国,即刻将他们就地正法!」
话音一落,那些将士便不再顾忌挥舞着、叫嚣着往他们衝去。
端木绎一愣,遥遥望着那站在顶端的无情面孔,突然悲凉地笑了出声,他的亲生爷爷,终归是做了决定。
「陛下!」徐娘尖利地大喊道,而鐘仁在看着端木绎那渐渐冷然的目光后,便颓然地坐倒在了龙椅上。
自此,他再次失去了一位亲人。
鐘仁的那个命令,无疑是雪上加霜,本来就对阵的非常吃力,十人对上一国的禁卫军,还别说这十人里头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弱女子,两个只懂现代功夫的半个习武之人,这样的阵容对上军队,根本毫无胜算。
原本跟着端木绎,仗着他的威势,能稍微缓解局势,但没想到鐘仁竟真能狠得下心。
「端木绎,别往外去了。」夏侯于此刻与宣月、端木绎三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铁三角的形式,他对着端木绎轻声说道。
「不往外要去哪!」端木绎喘着气,不耐烦地说道。
「往鐘仁的方向去。」
「你疯了吗!」端木绎与夏侯于不约而同地将剑刺入了同时从两边向着宣月挥剑而来之人的胸膛。那两人应声倒地。
「如今朝中局势微妙,梁丘君和乐慎可能要发动叛变。」夏侯于匆匆说道,双手不停。
「梁丘君是鐘仁十几年前派去雍朝的,我们今日前来就是要让鐘仁制止梁丘君。没有了鐘仁,他将无用武之地。如今我们不能跑!一定要抓到鐘仁,才能解救雍朝。」
端木绎沉默着,他看了一眼那坐在龙椅上,看不清面容的至亲,终于点了点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