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一路低气压,生怕被漠然丢包,悬着的一颗心捱到进京才放下,鞠躬哈腰送走漠然后,回府的时间比预期的晚,再三衡量后决定明日再去彤管楼,可不想刚解禁又马上被逮住。
沐浴更衣后叫来采英询问原主和泰安鹰那段往事。
「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听小姐提起泰安少爷了。」采英诧异中带点慌恐。
「我和泰安鹰到底发生过什么?」
经不起我再三查问,采英这才娓娓道来「其实小姐和泰安少爷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小姐还小的时候和泰安老将军说长大要嫁给泰安少爷,却被泰安少爷当面拒绝,又恰逢那时老爷要接小姐回京城生活,小姐二话不说就答应回京,从那日起小姐便吩咐任何人不准提到泰安鹰这个人。」
「义父和爹交情很深,照理说靖王府和泰安府应该都有保持联系才是,怎么可能任何风声都没听过?」
「小姐被泰安少爷伤透了自尊心,我们家老爷就是为了顾及小姐的情绪,才与泰安府断了联系。」
没想到爹竟然为了顾及我,和一起征战沙场多年的挚友断了联系「不过也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吧?」
「小姐当时一哭二闹只差没上吊,老爷怎么也得安抚好你。」
「太不孝了。」虽感动于靖王爷疼爱女儿的心情,可还是得谴责一下原主的不懂事。
「老爷和泰安老将军其实只是断了联络,情分还是在的,泰安老将军应当是能理解老爷的用心。」
「痛失好友只怕会成了爹的遗憾,既然事过多年且此事又源于我,是该找个机会让爹和义父重修盟好了。」
「太好了,小姐若是肯,那老爷定是欢喜。」
「明早派人打听泰安鹰进京的行踪,若有机会把他请来府上一趟。」
「每年这个时候,泰安少爷都会进京面圣,没待一月、两月是不会回蒙古的。」
听采英像是对泰安鹰的行踪瞭如指掌,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每年的这个时候泰安少爷都会来求见小姐,知道小姐见了肯定生气,便没通报小姐,自作主张打发走了。」
泰安鹰每年都来吗?若那时下人替泰安鹰通报了,会不会如今原主已经是泰安夫人了,那或许一切又都会变得不一样,原主是否曾后悔过,决定放下那段心意后,做的太过决绝,放的太洒脱呢?也许会后悔,也许不后悔,但每每回想起来相信总少不了那一点酸涩的感觉。
一大早遣人去给泰安鹰送拜帖,简单梳洗后正要去彤管楼,漠然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