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夫人重生后 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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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延宁府的这些纠缠,此时徐中行也终于到了省城,只是一来之后,他们一行人就被撂到了驿馆里,只有通判大人去了臬台衙门回事儿。

剩下的人都只能百无聊赖的守在驿馆,等着上官发话。

徐中行在驿馆里憋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终于出了驿馆,名目自然是拜访师母,这个旁人也挑不出错,毕竟人家上省府是来公干的,不是来坐牢的。

延宁府的一干书吏下官们,就这样看着徐中行离了驿馆,他一走,便立刻有人去给通判大人禀报。

通判大人听了却只是一笑:“不怕他动,就怕他不动,能让他离了延宁府,自然也不是随便就做出来的决定。”

底下人看着通判大人如此高深莫测,自然也不敢多问了。

徐中行离了驿馆之后,就先去西市卖了一些点心茶叶,又买了些布匹书籍文房四宝,这才雇了辆马车,往住在南城的杨家去了。

其实杨家原先是有个大宅在东城的,可惜后来杨言正倒台,那个宅子也被官府查抄,如今只剩南城的老宅。

徐中行不知道拐了几道弯,终于才拐进了杨家所在的巷道里。

这条巷道不深,只住了四五户人家,都是独门独户,一进大小的宅子,杨家正在巷道最里头。

徐中行一到巷道口就下了马车,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去。

等走到门口,看着掉了漆的门扉,伸手扣了扣门。

没一会儿,门就开了道缝儿,露出一个略显沧桑的人脸来。

那人原本还有些疑惑,但是在看到徐中行的脸之后,就顿时露出喜色:“徐大人来了。”

徐中行露出一个近乎于温和的表情,点了点头:“杨伯。”

杨伯是杨家几辈子的老仆了,当年杨言正身死,杨伯也被发卖,是徐中行找关系买下了他,又送还给杨家母子。

杨伯也不禀报,直接就开门将徐中行迎了进来:“自打接到了您要来省城的消息,太太就日夜盼着呢,还吩咐老奴,只要您一来,就立刻迎您进去。”

徐中行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有劳师母操心了。”

一行人就这么进了杨宅,这地方不说比当年杨家在京城的宅子,便是比起如今徐中行自己住的宅子,那都是小的不是一星半点,只一进大小,一个正房,两个厢房,前面还有两个倒座房,连个照壁也无。

徐中行一进院子,便能听到正房里说话的声音。

杨伯高兴的通禀:“太太,徐大人来了。”

这话音刚落,正房的帘子就被人掀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看着也是养尊处优的样子,只是身上衣服却有些寒酸,只穿了件半旧的儒衫,也无什么配饰。

他一看到徐中行,便立刻露出了笑:“徐兄,总算是将你盼来了。”

此人正是杨言正的幼子,杨如珪。

徐中行见着他,也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如珪,师母可好?”

杨如珪性子有些急躁,立刻道:“好好好,都好呢,只是一直惦记你。”说完就拉着徐中行往屋里走。

徐中行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进了屋。

等进了屋,他也看清了屋里的情形,杨夫人坐在正座,下首坐了个眉眼低垂,一副妇人打扮的女子,身边还有一个嬷嬷伺候。

徐中行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

那个妇人打扮的,多半就是大归的杨言正幼女杨静姝。

当年她可是风风光光的嫁给了杨言正的同科,工部侍郎的嫡长子,可是后来杨言正出事,那家人便立刻与杨家划清了关系,一封休书,将杨静姝送了回来。

都说男女有别,按理来说,这种场合,杨静姝应该避嫌才是,徐中行也没想到会在此时遇见她。

不过他到底城府深,面上并没露出什么不妥,只目不斜视的上前给杨夫人行了一礼。

杨夫人看着徐中行,原本端庄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点了点头:“好孩子,不必多礼。”

而一边的杨如珪,早就盯上了书童清风手里拿着的书,也不顾什么礼数,直接拿过来翻了起来。

杨夫人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到底什么也没说,只让徐中行坐下说话。

第22章 、杨家

杨夫人招呼徐中行坐下, 正好与对面的杨静姝对了个脸,她看着倒是瘦了许多,整个人形容十分苍白消瘦, 但是徐中行却没有多看她,只和徐夫人说话。

杨夫人是杨言正后来娶的继妻,也是出身书香门第,因此即便如今落魄了,言谈也十分文雅。

先问了问徐中行家里的事儿,听到一切都好,这才叹息着道:“你老师之前在几个学生里, 最担心的就是你, 如今看着你过得好,想来他也能安心。”

徐中行听着这话,眼中也闪过一丝沉痛。

不过杨夫人是个很会拿捏情绪的人, 很快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杨家的事儿。

无非也是些琐碎的事情, 比如杨如珪念书的事儿, 家里的家计情况等等。

徐中行隐约听出了拮据的意思, 便从袖子里摸出来一个荷包,递了过去:“这是我来之前夫人交给我的,说让我一定交到师母手上,也算是我这个做学生的一点心意。”

杨夫人听着这话, 面上神色有些尴尬, 到底还是推辞了一下:“家里虽然拮据些, 却也能过得下去, 你不必如此。”

徐中行却只是淡淡一笑:“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 如今老师去了, 也该我这个做学生的奉养师母才是,只是我往常因为公事,不能适时过来探望师母,如今也只能奉上这些阿堵物,还请师母不要嫌弃才是。”

这话说的十分漂亮,杨夫人面上的尴尬也减淡了几分,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自打你老师去了,如今也就只有你还记得我们娘几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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