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5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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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振玉被指引着站到了自己的马车旁,等待之际就看到自后方传来一阵喧嚣之声。

来人骑着御马,身穿铠甲,萧振玉只瞄了一眼,就速速地低下头,等到那皇帝依仗看不清时,才悠悠地站直了身子。

之后就上了马车,不及多时,那马车间就动了起来。

当日行军路途上就到了近郊的马场。

行路之中,那多喜还前来未萧振玉带来了一些新鲜的瓜果之物,

萧振玉也没有拒绝,含笑就收下了,一直待人走后也没有伸手去碰那瓜果。

只过了半日就到达了营地,扎下了帐篷,而萧振玉的帐篷也正正好的被安排在那君王的明黄色帐篷附近。

对此,萧振玉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等到了晚间,炊烟袅袅升起。

那围场星空繁星点点,萧振玉待收拾好之后,就出来走了走,走着走着也就到了围场的小河边。

只见那小河清澈见底底下还铺着细沙,淙淙水流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

萧振玉一时兴起,就站直了身子,探出了一只脚准备用鞋底去拨那流水。

可等她才探出去一只脚,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公主。”

萧振玉被不设防就被这声惊叫一吓,那身子一斜就朝着那湍急的河流倒去。

萧振玉心下猛的一沉,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猛然一阵疾风,那腰肢就被身后人紧紧地拦住了。

萧振玉的心此时还砰砰地跳着,鼻端也净是一阵好闻的苏合香气息。

她抬起眼,却撞进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那眸子分明比天上的星子还亮上几分。

萧振玉还不来不及反应,就看那人朝着她歉然一笑,而后就松开了手,将她扶到了一旁的大石上。

萧振玉被吓得四肢发软,就被那人扶着乖乖就做到了那大石石上,此时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

方才若不是他,她现在怕是已经卷入了那乱流之中,生死不知了。

于是她便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道:“多谢薛公子搭救。”

来人正是那薛兆之。

听到那巨石上少女的回话,不知怎地那薛兆之突然就红了脸,那俊秀地脸上还带着一丝涩然。

他摸了摸鼻子,叹道:“公主切莫谢微臣,方才若不是微臣突然出声公主也不至于一脚踩空。”

“方才微臣睡不着就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这河边,竟发现了公主,看到公主方才的举动微臣的心都仿佛是要冲拖出去,唯恐公主失足,被卷入那河流,还望公主见谅。”

语罢后,就朝着萧振玉做了个长揖,那耳尖在暗夜里红的滴血。

萧振玉一愣,没有预料到这薛兆之的坦诚,她自然是感受到了那人方才的惊讶与焦急,于是哪肯苛责,更别说他还出手相救于她。

萧振玉便摇了摇头,之后才发现对方是看不见的,于是就忙出声道:“无事,薛……大人别客气,要真说起来,还是我应谢你。”

岂料那薛兆之一听就直起了身子,连连摆手,连话都憋不出一句了,哪还有当日杏花宴上那仪态万千巧舌如簧的模样。

但萧振玉却不厌恶,反而喜欢这种天然不加掩饰的反应。

那薛兆之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由的怨恨起了自己的笨嘴拙舌。其实原先他本不是这样的人,但不知为何在这小公主的面前,他却屡次失态。

他便悄悄抬眼去看那坐在巨石上的少女,穿了一系方便行动的窄袖衣,那容色也比之前更胜了,容光就那么暴露在了山野里。

薛兆之的心绪渐渐平静,她该是她的未婚妻,这个念头一出现,神奇地是薛兆之就不在紧张了。

他不说话就朝着萧振玉走去,指着那巨石就道:“……公主不介意吧?”

萧振玉闻言摇了摇头,那薛兆之便牵起了一边袍角做到了那巨石之上,只是不敢挨住萧振玉,拣了个边边做了,而是背对着萧振玉。

萧振玉不置可否,面上神色未变,可内心去不免觉得好笑。

那薛兆之却是不知道身侧人的所思所想,因为从他的位置,有风吹过,正好带来了那小公主身上的香料味。

那味道好像有着魔力,薛兆之不知不觉就平静了下来,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四下里就只有那河流和不知名的虫鸣响起。

但萧振玉却从未有过的宁静,而呆在那薛兆之的身边,竟意外地觉得安心,一安心那思绪不由得就活动了起来,正好可问问他是否还愿意,她便深吸了一口气就道:“薛……”

不妨对方竟也同时开了口,一时间两人都怔住了,待反过来后俱都笑了起来。

萧振玉就笑道:“薛公子先说吧。”

“好。”

萧振玉一愣,原先她还以为按着薛兆之的个性指不定就要推脱,没想法对方竟就答应了,不过如此也好。

让她听听对方是个什么想法,若是想退婚,那她就按下不表了。

那薛兆之打得主意却是很简单,他此次前来也就是为这事而来的,只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她一面,告诉她他的真实想法。

但却没预料到对方竟也有话可说,那薛兆之的心一下子就慌了,生怕对方说出的是拒绝的话,于是他便不再客气,自己先说。

如此这般,也是打着自己的一个小算盘,如果自己先说了,会不会打动那小公主,她就会将那拒绝话给堵了回去。

抱着如此念头,那薛兆之就忐忑不安地开口了,他道:“微臣也就不和公主兜圈子了,微臣年纪也不小了,家中老母也时有催促。”

萧振玉的心就高高地提了起来,接下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婉转的拒绝?

奇怪的是没来之前,萧振玉很是忐忑的预想过,却不想到了今日,那心绪竟渐渐平静,似乎是不在意地,不管他拒绝还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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