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62节(1 / 2)
若不是那萧廷琰,他们黎王府何至于变成这个模样,父王与他何曾会变成如此模样,他又怎么会失去一只手。
那萧廷琰阴狠毒辣,将他害成这番模样,就将他家利用完之后,就要尽数抛弃,赶尽杀绝,要不是从机缘巧合下得知,估计此时都会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这里,那世子的表情就逐渐扭曲。
那黎王却厉声断喝了一声,问他究竟要何事行事,那世子唯恐被人发现这处的争执,于是就忙从坐上起来,将一旁气的发抖的黎王按到座中坐好。
之后他就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却见四周还是方才那副热闹情景,似乎无人注意到此处的闹剧。
心下如此作想着,那世子就越发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如今这一切可不就是那天时地利人和。
瞧这群人丝毫不知危险渐渐逼近,尤其是那萧廷琰,这次该轮到他一雪前耻了。
他心知父王是不会同意的,只能来个先斩后奏了,不如将人稳住,欺骗父王说今日他本不欲行事,然后等到那穷图匕先,也就成了他功成名就之时。
在那世子看来,这个时机恰恰好就是最好的时机,那萧廷琰才登上帝位,地位不稳,也不是不可撼动,可趁着今晚很是混乱下手,到时人一死,还会有谁敢多说一句,更何况他已将父王的旧部悄悄联络,他们现在就藏在暗处,如果倒时有人敢多说一句就将人就地格杀。
他自以为天时地利一在于自己一身,只等那暗夜里潜伏着的旧部杀出,的也都是他的人,只等那刺杀成功,到时旧主已死,是该立新主了。
后事如何,只要他是胜利者就可随意改写,那世子已将身后事算得清清楚,先下那肯听父王的劝,内心暗道:“父王等事成之时,你黄袍加身再来谢我吧。”
心下如此作想,可那世子面上却是看不出来,他兀自装出了一副诚恳认错,痛定思痛的模样,含泪道:“感谢父王教诲,儿臣可从来没有那起子心思,却不知父王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黎王坐在椅子上,看着底下的人影,知道这人内心已经扭曲了,可他是他的儿子,他哪里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啊,那黎王的心中泛起苦涩。
他觑着身侧的人,声音艰涩地说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世子听后一愣,抬起眼却发现那原本刚强从不肯流露出一丝脆弱的父皇,这会子早已泪流满面。
他的头仿佛被重重擂过,那被仇恨吞噬的内心忽地就动摇了一瞬,可这动摇随即就被他强压了下去,那世子的眼神越发冷肃,可话里却还是一副无辜地模样。
他扬起脸,做出了一番困惑不解的模样:“什么后悔,父王在说些什么?”
那黎王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惨然一笑,忽地就从坐上站起来,背对着世子就道:“这是你的选择,倒是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语罢就要下了台阶,朝那高台上的御座处走去,那世子见状,一颗胆差点被吓破,不管不顾地就奔上前去,扯住了那黎王的一边衣袖。
就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道:“……父王且听我一言罢。”
那黎王听后身子就是一顿,世子见状后仿佛看到了希望,心道:为今之计只要拖住父王那便好了……
那泪水无意识地淌了满脸,世子早已捧出了一颗真心,他咬牙切齿道:“那萧廷琰将我们将害的还不够惨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转过身子的黎王给捂住了,他着急道:“慎言。”
可世子却不闪不避地回视过去,那眸子里是一片嘲讽之色,因着嘴巴被盖住,他的声音就隔着掌心传来,瓮声瓮气地却不难听清,他道:“儿臣的这双手是怎么没的,父皇你比谁都清楚。”
黎王听后虎躯一震,手上不由得就是一松,那视线就自然而然地滑向了世子那不自然垂下的手臂。
当日的情景,黎王记得很是清楚,那一日要不是他出手阻拦,别说这一只手,就是那头颅恐怕就得当场被削下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那龙座上精于算计的帝王。
那黎王的视线在触及那断手时,猛然划开了,已是不忍心再看。
那世子见状后,内心就有了成算,眼瞅着那大汉此时已经被宣了进去,他便假情假意地跪在地上。
“儿臣愿向父王坦白一切。”
那黎王一愣,那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回转了过来,将地上的世子扶起来了,而后两人便相携着回座。
他叹息一声就道:“儿臣原定与明晚向那御座上的皇帝行刺。”
那黎王的垂在身侧的手就不自觉的握成了拳,果然不出所料他所料,好在还来得及,那脸上就透露出一丝庆幸来。
而那世子的目的就在于拖延时间,于是他就讲起了另外一桩事来,与这行刺之事关系不大不小。
“什么?你抓了牧时?”
第60章 挡刀
那黎王在听完后, 不由得失声。
他喃喃道:“怎么会,你抓他干什么?”
那世子脸上就起了一层笑,只是那笑却是不抵达眼底, 他冷哼一声道:“那牧时就是那狗皇帝的爪牙,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不知怎地,他如今已被那狗皇帝所厌弃,捋了他的官职, 他身边没了护卫之人可不是很好抓。”
“你把人怎么了?”
那黎王稳了稳心神, 颤声说道。
那世子的脸上就泛起了阴恻恻的笑。
“他落到我的手里,我自然要好好关照一番了,只是不管用了什么样的刑罚, 那牧时的嘴还把的紧紧的, 硬生生地不肯吐露分毫。”
世子摇头晃脑着, 脸上不无可惜之色。
那黎王现在面色早已灰拜成了一片,他无力地就瘫倒在了椅子中央,有气无力道:“人还活着?”
那世子抬起了头,冷声道:“我已将人折磨的奄奄一息,就将他丢入了乱葬岗中,准备让野狗将他啃食干净。”
“什么,你未曾眼睁睁地看他断气?”那黎王就从坐上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那世子的肩膀。
那世子躲闪不及,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他就看着那黎王脸上的肌肉乱抖着,内心有些惊惧但还是强撑道:“……我派人去看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