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拍脑袋结婚 第4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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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投资人这事有它的内里门道,面对将来的股东谁来代表烽火第一拨“上朝面君” ?此时可谓占尽先机— —新股东往往意味着高管层的全新更迭,烽火目前的高管格局是一正六副,将来改头换面,出来几个cxo ,没人说得准。

除了席烽的位子算稳,其他人都是后话。老唐主管投资,天然挤入了第一线,其他副总谁有这个心思,慕黎黎起码从董小姐这里,先嗅到了一点不同的味道。

往激进里说,越早抛头露面越容易出彩。不一定是媚上,做做关系的先机可以有。董小姐来公司的时间还没慕黎黎长,算是被席烽委以重任了。

“公司给我们配的阵容这么豪华,连您都出动了,简直太给力!您来的话肯定能助我们马到成功。”慕黎黎吹完几句彩虹屁,打听道,“那其他老板呢,也会一起加入尽调小组吗?”

“还有一位,你最熟的那位。”董小姐说,略带深意地看她,“ — —小范总,代表公司旗下的主打酒店,也代表高管团队中的海归人士,展现公司的优秀潜能和蓬勃朝气。”

慕黎黎分神了一下,她以为是钟易… …然而这个“熟”分明是另有所指,连董小姐也跟着八卦了吗,她汗颜极了。

“你不好意思什么,说小范总的原话不是我讲的,是席总钦点时的评语,一字不差。老唐本来说不用基层团队参与… … ”

“那— —钟总呢,他不一起来吗?”

“没提,估计是忙不开身?”董小姐和她一样倚在床头的软靠上,又往背后垫了个枕头,“他也没在餐厅,谁知道哪去了。昨晚上酒喝得还不如我多。”

她受不了安静似的打开电视,屏幕一亮,房间里响起电视节目的话外音。慕黎黎的目光虚虚地转过去,心里一突。

没有钟易?忙不开身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理由,特别是应付投资人的套路钟易比他们都有经验。

到了真刀真枪上阵和投资人搏印象分的时候,市场口的实体广告怎么做、自媒体怎么引流已是陈词滥调,再好听也很难吹出花儿来。

最不容含糊的,是酒店的完善管理,还是职业化的管理团队?都不如技术上更不容含糊。光李火亮不过是个万金油的半吊子,席烽这个安排,要么是保护多年守业的李火亮,要么是一时还用不顺钟易… …

但慕黎黎认为不合理。这么关键的环节,不拿出点看家本领怎么行。反正到时候她要稳妥,总得想办法把钟易拉上,否则功败垂成大家都丢人。

她暗自打定了主意。

董小姐换了一圈的电视台,没看到感兴趣的,想来慕黎黎刚才的几句话说得她心里舒坦,她调低遥控器的音量,和她聊起天来。

“听说昨晚开了好几个局,你去的哪个?也没喊我一声。”

慕黎黎的借口是下楼的路上编好的:“有人叫打牌,三缺一我就赶紧去了。晚点被人占上就凑不齐牌搭子了。”

“呦,一玩就通宵,玩得挺开啊你!真是人不可貌相,你不像这种人呢。”

慕黎黎哭笑不得,她也看出来了,董小姐的盛气虽重,却是个挺… …直不楞登的人。心思不一定不缜密,也许只是不稀罕和她这种没有攻击性的下级耍心眼。

这是老板们的通病,席烽亦然。偶尔也亲民,就像在昨晚的酒桌上,也和下级甚至再下级打成一片,但气场言谈中始终带着从上至下的俯视感。

“打牌时间过得快,两轮打完天就亮了。我怕回来打扰你,和人挤一屋睡的。”

“谢啦,让我睡个安稳觉。”董小姐摇头自嘲,挺感慨的语气,“好几个局也叫我来着,我没去。以前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爱玩,出来聚一回必须要拼到睡都不睡的主儿。如今真的很少了。”

“为什么?”慕黎黎和她攀谈。

“三十以后都少了啊,很难理解吗?远的不说,你看咱们席总、李总,不都收敛了吗?昨天你不在我们桌不知道,最早撤的就是席大老板。老李随后走的,还搞尿遁那一套,生怕人绊住他不让走。其实和我一个道理,熬不动了,熬一天恢复至少三天,还长不可逆的黑眼圈。”

“以前他们也贪玩?不像吧。”

“以前— —并不。我是玩局常客,老李是确实孬,刚毕业那会就精力不济,喝酒没有不作弊的,组局没有不早退逃单的。”

董小姐看慕黎黎听得投入,揭人老底不嫌埋汰,旋即话锋一转,“咱们席总嘛,他也不熬— —有女朋友要陪啊,不像我们孤家寡人,一年总共和我们玩不到几回。”

第五十二章 秋天的童话

慕黎黎和人聊天,大多秉持着凡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的想法,很少背后议论或是谈及个人隐私。

董小姐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她的异样情绪。眼睁睁地翘首等她往下说,心里想知道又反感,有点回避又怕错过机会,眼神十分矛盾。

“想听八卦啊?”董小姐只觉得她文静,面子薄得很,口气松松地道。

“可以吗?都说席总已婚,所以以前的事说说也没什么吧。”

“谁知道婚没婚,反正我们都没见过他太太,神秘的很。”

慕黎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枕头底下东揪一下,西揪一下,想了想措辞:“不用见也能猜出来吧?很多男人的审美从小一贯到老,喜欢的样子出入不大。席总在公司八卦挺多的,只是— —大家都不知道真假。”

董小姐扑哧一声:“是不是公司里还传过,我是席总那位?刚来时几个部门老大一路绿灯,一问丁助理才知道坊间有这种捕风捉影的流言。”

慕黎黎点头,那阵子员工离职的多,她临危受命,小话飞短流长传得很凶。

“澄清一下,我可没当过他女朋友。他喜欢高的艳的、脾气顺从的,我连边都沾不上,不信问李总— — ”

慕黎黎的引导起了作用,为了自证清白,董小姐说,“我绝不夸张,我们几个老同学一起见证过他好几段恋情,找的女朋友无一例外是这种类型。再说,席总也不是我的菜,仪表堂堂不顶用,难说话的要死,我不喜欢平常习惯对我说不的男人… … ”

太有道理了,慕黎黎深有同感,她也一样。每逢席烽挑刺的时候,她会生出此男人只适合远观、不适合近处的感慨。还好,他对她倒是刺得不多。

“有… …很多段吗?”她期期艾艾地问。心里明知不该多问,嘴上终究还是不吐不快。

“不多不少吧。男人不就那样,偶尔深情、实际薄情,心里有谁也不会让别人看出来。我们都以为他长期的关系只有早前那一个,谁知今年初他突然宣布结束单身,新娘子的影子都没见过。听说是圈子外头的人,估计是没有感情的家族联姻吧,谁叫他家家底厚。”

慕黎黎心里乱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出现了短暂的空场,她又问:“公司里很多女孩号称是席总的真爱粉,他好像挺花的吧?”

起码董小姐的短短几句描述,在她听来立即浮现出风流浪荡的形象。

“要说后来换女朋友的速度— —算花?”董小姐不确定,“你以前做投资,也见过很多公司老板吧。男人到了那个位置,屁股后头追着的小姑娘自然多起来,这端看他把持不把持得住自己了。”

慕黎黎把她的话隐隐咂摸了一遍,那席烽到底是把持得住、还是没把持住呢… …

“你看,正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屋内陌生的手机铃声响起,电视的嘈杂声淹没了来自听筒那端的声音。慕黎黎只能听得到破碎的只言词组。

“喂,田田… …对,这周末我出不来,上次和你说的公司活动… …你看看找别的姐妹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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