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拍脑袋结婚 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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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过得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门口传来毫无顾忌的开门声才将这种沉寂打破。

慕黎黎听他在厅里叫人,趿上拖鞋出来,见到席烽倒在沙发上的样子,明显是酒后的状态。不至于喝到七荤八素,但他双手手指都紧压在太阳穴上,慕黎黎便知他是头疼大发了。

其实她跟席烽也去过几次应酬的场合,从未见过他因酒而表现大失水平的时候,慕黎黎对他的酒量是有几分底的。也许喝了不少,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到醉的程度。

软弱的男人沉湎于酒精之中找到痛快的发泄,而他属于一开始就会对酒精设防的那类,不会让外物控制住他。

慕黎黎给他倒了杯浓茶,又去洗手间拧了一条热到冒出水汽的毛巾,捏着手指递给他。烫得她指头一片红,在耳垂上快速捻了几分钟才消下去。

等了一会儿,她靠近些,从他脸上把变凉的毛巾揭下来。鼻翼翕动之间,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香味。

慕黎黎的化妆品里半柜子都是香水,对香水颇有造诣,朋友常笑谈她长了个狗鼻子。而这种甜丝丝而妖娆悠长的芳草香,是她最熟悉的一款,如果没记错,名字都带着甜心二字。

她俯身在他的衣袖间轻嗅,淡倒是很淡。席烽一抬手,差点磕到她的脸。

他也把袖口放到鼻尖,闻了闻,分辨了好一会儿,说话的嗓音像含着半口水似的不清不楚:“是对方的老板,非要往我邻座安排一位漂亮女士,搬出我太太这个理由也没有说服力,大家都不信。”

他的眉尾轻挑起来,眼睫上还带着水珠,收敛了冷硬却流露出一点恶意,自嘲地笑笑,“碰了几杯,香味就沾上了,不算什么大事。再说——你也不在乎这个,不是吗?”

就像他一心等着慕黎黎问田若琳的事,等啊等啊,石沉大海没了下文。比起来,这一点味道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慕黎黎站起身子,直视了他一会儿,然后一把将湿毛巾扔在他身上,“洗你的澡去。”

她的沉默和不反击助长了席烽的气焰,所以当慕黎黎坐在床上怨妇一样生闷气时,席烽洗完澡晃晃悠悠地进了主卧,腰上只围了一块窄窄的浴巾。

看她小媳妇似的盘腿坐着,苦着一张脸,一见他进来,合上眼转去了另一边。席烽算是懂了,他的气性再大也大不过这位。

其实,她靠在床头的背影纤细,细细的腰、细细的脖颈,比她正面的大义凛然显得脆弱多了。她的身体动作席烽是足够了解的,他在衣柜门边像模象样地翻了翻,长腿一伸,踢了踢床沿。

慕黎黎不理他,他走过去,话语耐心多了:“这会儿洗干净了,给你检查一下?”

席烽把赤裸的胳膊举过去让她闻,慕黎黎睁眼,触目所及一片男人的深色肉体,热烘烘的贴过来。

她一甩巴掌,“啪”地打在他手肘上,手心一阵酸疼。他却越靠越近,呼吸中还带着酒的浓烈,“你也不想想,晚上公司好几个人在,大庭广众的能有什么?我如果说她还当着一群人要我的微信,你不是更生气?”

席烽扳过她的肩,说得意有所指,“信不过她,你也该信得过我。放心,我没给。“

她“切”一声:“席总相识满天下,为什么不给,想给就给,还怕人多不好意思吗?”

“不想给。女人光一张漂亮的脸不稀奇,但是她— —没你身上的那种感觉,说不清的感觉。我也奇怪… … ”

席烽没说后面的话,以前喜欢的女人偏好省心的花瓶型,而今栽在这颗素净而心思百转的小白菜上。

一离开还觉得牵肠挂肚地放不下,婚姻的神奇之处,不能不让人感叹。说着,他张开手臂搂住她,把她往腿上抱。

期盼着她能说点什么,在多日不见稍见缓和的时候。可她只是注视着他的眼睛,连挣扎都没有动作,似是要在他眼底看个分明、才知道他话的真假。

也罢,别又说出什么气人的话,难得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席烽想着,扶住她的后脑把人往前拉,擒住唇热烈而重重地吻她。

“你喝多了!”慕黎黎推他,但哪有触动得了情欲上头的他。

“想你了,天天想… … ”就是这一句呢喃似的软话,让她丢盔弃甲放弃了坚持。没有男人清心寡欲,她再想和他生气、发脾气,在这件事上她也会留有余地。

“疼… … ”几个深吻之后,席烽就着抱她在怀里的姿势,扯下她腰间的小裤就要往里闯。

久旱逢雨,他的动作急切,而她甚至还不够潮湿。即便他的手轻揉了一会儿,慕黎黎还是有点抗拒。

她仍是从心里不太配合他,可席烽也有他的办法。把她掀倒在床上,他紧跟着覆上去,跪在床单上,一边缓慢绵长的动,一边抬起她的小腿,吻她圆润的膝盖… …

顶灯明亮到刺眼,他斜眼看她,浑身散发的气息… …太色欲熏心了。无声胜有声,是慕黎黎最受不了的那种引人沉沦的男色。

第五十八章 拿别人当标准要求我

慕黎黎的心上明明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在独处的几个礼拜中,她无数次回头审视两人的关系,结论是和席烽之间缺角太多。

缺的是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清晰。感情不够深的婚姻,就像一处漏风的窗户,冬天一来满屋的空调也挡不住那股寒潮。

他们结婚大半年,维系这段婚姻的纽带更多的是责任,而不是那些她不敢碰触的东西。比如深情,比如敞开心扉的爱。

她不否认两人一切渐入佳境,比决定进入这段婚姻时的境况好过太多。慕黎黎是个很现实的人,再多的东西在她眼里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奢求。她没想过从席烽身上获得,从其他男人身上也从没寄予过希望。

她就不相信爱这回事。

深情不及久伴,把所有爱栓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光现在的她做不到,早年曾走进她心里最远处的钟易,亦没获得过这种殊荣。

而她这位名正言顺的丈夫,慕黎黎在心里反复丈量,竟比钟易走得还要更远、更深入一些。

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地用男人的色相,一点点瓦解了她的阵地,无孔不入地侵占她的房间、她的床和她的身心。

慕黎黎在他的亲吻下控制不住的敏感起来,并紧身子闭目急喘了一阵,跌跌撞撞地仿佛悬在半空中。

席烽撩起她的长发从肩后拖起她,把人从床沿拯救到更安全的位置,制住她的小腿,继续滑入的节奏像重锤敲鼓似的,更激烈了几分。

慕黎黎感觉灵魂都要在他的猛攻下被卷走了,心里想着不要对他屈服,身体却收缩再收缩,腰拱得高高的成了一座桥… …终于受不了地塌下去,所有的意念在遽然之间支离破碎。

席烽却缓了速度,逼人的力量丝毫不见减弱,不到一分钟后再次迸发而加速。慕黎黎口中咬着的手指被他拨开,耳边席烽吻上来哄她,“没力气了?再来一会儿… … ”

她偏过头去,躲开他炽热灼人的呼吸,不想出声但压抑不住,只好咬住枕头的一角… …

慕黎黎怀疑他借酒发疯。一切云消雾散后,她的大腿酸得止不住发抖,是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的后遗症。

他在床上的风格褪去了白日的严肃正经,常常是放浪形骸的想怎么来怎么来,十次里有八次让她受不了。今晚的后半段几乎全是疾风骤雨似的凶猛,比以前每次更加不饶人。

慕黎黎有点恼,伏在梳妆台上照镜子,看耳后和锁骨下方一排排红通通的印子。她把一头细密的长发松散下来,能盖住的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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