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座 第1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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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觉得钟离尔很温柔了。

不是在表面上,而是在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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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握运筹

天光微熹,皇后甫踏进坤宁宫,兰嫔已带着宫女给皇后行礼。

钟离尔晃了晃神,觉得头痛欲裂,仍是强撑着叫了兰嫔起,瞧着她谢恩起身,皇后又道,“本宫方从乾清宫回来,皇上偶感风寒,太医院都说龙体无碍,妹妹不必惦记。”

兰嫔感激瞧了眼皇后,又是一拜,“臣妾自知皇上同娘娘俱是洪福齐天,臣妾今日来,是给娘娘禀告一个好消息。”

阿喜扶着皇后坐上凤座,皇后压抑不住额角炸裂般的疼痛,一手扶了半张脸,努力维持清醒问道,“兰嫔所言何事?”

兰嫔柔声道,“大理寺正冯大人与臣妾兄长是旧时故交,这几日听闻了大理寺少卿之事,深知此中有冤,臣妾兄长同冯大人集结了一众官员,联名上书,预备回头早朝时呈给皇上。”

皇后闻言抬首看向兰嫔,眸中倏地燃起光亮,“兰嫔此言当真?”

兰嫔再拜,笑意盈盈道,“臣妾怎敢欺瞒娘娘,兄长同臣妾俱受过娘娘救命大恩,今次思量怕是也只有这般剑走偏锋,同皇上赌一个法不责众罢。”

钟离尔紧紧握住座上扶手,片刻瞧着兰嫔的一双美目中竟是通红,兰嫔瞧了心下不忍,忙道,“娘娘侍疾辛苦,此事但放下心来,臣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是瞧娘娘凤体疲累,臣妾斗胆请示娘娘,今日嫔妃请安便就免了罢?”

阿喜亦上前一步跪下忙道,“娘娘可是又头痛了?奴婢这就去宣太医来!”

钟离尔掩面摇头,只抬手道,“清欢,你去太医院找楚太医,按本宫平素用的治头痛的方子抓了药回来便是。都不许张扬此事,宫里皇上方龙体抱恙,本宫再病了像什么样子。皇上那边宣了贵妃过去,今儿怕是太后那儿也用不着去了,总归得给阖宫嫔妃一个交代,请安照旧罢。”

清欢为难地瞧了瞧皇后,见皇后心意已决,一味只扶着额角,她知晓皇后脾气,急得跺跺脚忙奔往太医院去了。

阿喜给皇后同兰嫔上了早膳,皇后只略略喝了两口粥,小全子差了人来禀告说贵妃已经到了乾清宫,伺候着皇上用过了汤药同早膳,皇后便打发了小太监回去。

小令子见状上前一步道,“娘娘,奴才听闻贵妃娘娘是梨花带雨地进了乾清宫的……太后今早免了嫔妃的问安,这会儿子,怕是也快赶到乾清宫了。”

钟离尔想起祁桑哭哭啼啼的模样,头更痛了几分,几乎是说话的力气都没了。瞧了瞧时辰,伸手想起身,兰嫔忙上前一步扶着皇后,后妃二人往前殿去了。

嫔妃交头接耳议论个不停,皇后未入殿闻声便头大不已,抬手又按了按狂跳不止的额角,撑起精神上坐。

和嫔瞧着皇后来了,忙带着众嫔妃起身给皇后行礼,皇后虚虚一抬手,未及她们发问便道,“诸位妹妹的担忧皇上同本宫都清楚。皇上偶感风寒,昨儿已宣太医瞧过了,圣上洪福齐天,按方服药静养数日便可无碍了。今早贵妃已去侍疾,方来人禀报说皇上已用了药,略用了早膳歇下了。阖宫放心就是,等皇上好了,自会去看望妹妹们。”

兰嫔同庄嫔对个眼色,庄嫔出声道,“皇后娘娘同贵妃娘娘侍疾必是稳妥,臣妾们只担忧娘娘凤体。”

钟离尔感激她二人,苍白着脸色略抬了抬唇角道,“咱们都是一样的心,只要皇上没事儿就是了。”

婉婕妤坐直了身子方要开口,贤嫔扯了扯她的袖子摇头,婉婕妤一个眼风使过去,很是不服气的样子,转头仍是起身行礼道,“娘娘是中宫,自是无比尊贵,可既然娘娘也体谅臣妾等的忧思,臣妾心中实在惦念皇上。还请皇后娘娘恩典,准臣妾去乾清宫探望皇上。”

她语气不驯,钟离尔如何听不出。

皇后在凤座上略抬眼瞧着她,凤仪万千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婉婕妤不敢与皇后对视,转了转眼珠,却仍是耿直了脖子跪在那儿,钟离尔稳了稳心神,“六宫嫔妃数众,人人都提婉婕妤一般的要求,皇上上哪儿找时辰静养去?若是因为你们一个个的探望,耽搁了皇上龙体康健,朝政繁忙,这落下的责任,是婉婕妤来担呢,还是本宫来担?”

婉婕妤一时对不上话,钟离尔却蓦地想起连烁的脸,还有那一声缠绵悱恻的“桑桑”。

皇后瞧着满室的嫔妃,几不可闻笑了一声,语气薄凉道,“况且,乾清宫有贵妃侍疾,皇上可想见到你么,婉婕妤?”

这话说得极重且不留情面,一众嫔妃心下一惊,婉婕妤面上通红,跪在那里喘着气儿说不出话。

兰嫔瞧了起身跪下行礼,“臣妾等悉听皇上、娘娘的吩咐,惟愿皇上、娘娘岁岁金安。”

贤嫔同慧美人对视一眼,也忙跟着庄嫔和嫔行礼附和。

皇后觉得疲惫,后宫的佳丽都盼着皇上,可她们同她一样,全都输给了祁桑。

枉她被人诟病自命清高,有何清高?

在他心里,不过没什么不同罢了。

她修长手指按着额头,阖眼挥手,“散了罢。”

乾清宫里,秋穗扶着太后,由小全子领着进了皇上寝殿。贵妃祁桑华服丽影,跪在榻前,双眼通红,给太后行礼道,“臣妾恭请太后千岁金安。”

龙诞香扑鼻而来,太后觉着有一瞬间的恍惚,蓦地蹙起眉道,“皇上不过是偶感风寒,贵妃在这儿哭个没完,倒也不嫌晦气。”

祁桑一听更是泫然欲泣,连烁从龙榻上强支撑起身子,祁桑闻声忙膝行过去扶着连烁,太后冷冷瞧着皇上安慰地拍了拍贵妃的手,对着小全子道,“没眼睛的东西,还不快请太后坐。”

小全子忙扇了自个儿一巴掌,弓着腰请太后上坐。

乔太后双手交叠于膝上正襟危坐,对上连烁一双眼眸,听他虚弱又道,“母后莫要怪罪贵妃,她也是关心则乱。”

太后却像是觉着有趣,兀自一笑,“哦?那这么说来,贵妃这般经不得事儿的心性,不适合在跟前伺候,皇上怎么不接着叫皇后侍疾了?”

祁桑忙叩首起身哀哀道,“太后恕罪,都是臣妾的错。只求太后留臣妾在御前侍疾,臣妾见不着皇上这一夜,心都悬着揪碎了。臣妾定稳妥伺候着皇上,只求皇上龙体早日康健。”

乔太后拿帕子掩了掩鼻子,“这出苦情鸳鸯的戏码,哀家向来不爱看,贵妃省省力气罢。”

连烁握了祁桑的手,与她对视一眼,满是维护怜惜的意味,转对太后笑道,“儿子没想到母后会来。”

太后仍是笑,“哀家怎能不来呢,皇上如今是皇上,皇上安好,哀家这个太后才当得舒心。”

连烁也定定瞧着母亲笑,“儿子自会安好,母后从来无需挂心。”

太后目光一凝,面上却笑容不减,“太医开的药都喝了么,早膳用了些什么?”

祁桑垂首回道,“回太后的话,药都按着医嘱喝了,早膳皇上胃口不佳,好劝歹劝喝了两碗甜粥,是皇后昨夜便下令预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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