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1)(2 / 2)
好一点了。
左弦缓和了一会儿,这才坐起身来,而平板里的信息也传递得差不多,最后仍然传回到了他们的手上,众人得到足够的消息,也相应散去。
只有寥寥几人还坐在餐厅车厢里。
木慈是正好饿了点晚饭吃,而左弦则在认真地看着平板上的所有信息,上面的许多介绍都足以解答他的疑虑。
小餐车尽心尽力地推来晚饭,木慈端走自己的那一份开始扒拉:看出什么别的东西了吗?
嗯,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信息了。左弦扣下平板,目光幽深。
说来听听?
左弦微微笑起来:我们在火车资源最充足的时间段。
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这辆自动化的火车刚开始行驶或者是资源不足的时候,它的程序会为了自救跟继续行驶,主动提示乘客做任务,为此,它会开放给乘客许多权限;可我们上车的这段时间,也许是之前的乘客太有本事,又也许是死的人太多,给火车加足了能源,它的服务理念就从延续变成了专心服务乘客,因此它的兑换机制虽然还存在,但是需要我们主动摸索开启。
木慈咽了一口口水:这算是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呢?
你认为呢?
木慈很认真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不妨碍我现在很想把饭摔在地上。
那你为什么不做?
浪费粮食可耻。
铁骨铮铮的木慈颇为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自己的那顿饭,知道火车能源充足之后,这些美味的食物,还有完善的设施都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
这注定是个无眠之夜,大多数人都没有睡着。
回程套餐的开启并没妨碍所有人的正常作息,第二天上午十点,丁远志跟尹艳一同下车,可见凑不足二十个人,所有人的命运都无法改变。
第三天的晚上七点,夏涵拿到了自己的车票,车上没有人与他相同,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下车的是三个人,温如水跟罗密桑都做好了全副武装,沉默无声地陪在他身边。
温如水跟罗密桑都是套餐里的参与者,当时在餐厅参团的众人欲言又止,可谁也没有出声阻拦,毕竟活着不容易,求死却不难。
眼看他们三个人一条心,总没人上去找不自在。
血眼纹身黯淡无光之后,左弦昏昏沉沉地病了两天,他把自己的房间权限开放给了木慈,木慈起初只是过来照顾他,后来干脆就在左弦的房间里打了个地铺,也省得跑来跑去了。
倒是这段时间又上来几个老人跟新人,看见平板上新出现的回程服务,通道里顿时热闹起来,只不过这些事也都跟他们两人无关。
世事变幻莫测,一开始众人还以为自此之后有没有道具会分成两拨人,没想到天意难测,还没等他们势成水火,就被火车被动捆绑在一起。
缺失的未必只有九个人,毕竟眼下的十一个人,还不知道接下来的时间会变成几个人。
第四天清晨天才亮,门外就响起了铃声,木慈打着哈欠去开门,这两天的地板睡下来,他居然觉得比床上睡得舒服。
经过训练的运动员难免会带着伤病,游泳也不例外,他的腰、肩、膝盖都出现过一定的毛病,不过离开高强度的训练之后,倒也慢慢康复过来,只剩下一点无足轻重的小毛病,比如说睡不得软床。
门外是清道夫。
清道夫并不在意木慈出现在这里,只是询问:左弦在吗?
在,不过还在睡觉。木慈眯了眯眼睛,使劲儿从睡意里挣扎出来,怎么了?
转告他,下次我跟他一起下站。清道夫言简意赅,说完就走,全无半点拖泥带水的意思。
木慈摸摸头道:哦,好。
既然人已经醒了,木慈就趁机去洗漱,刷牙时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个水杯,忽然感觉到了一点不习惯。
他已经孑然一身很久了,久到只不过两个杯子放在一起都多少显得有点不习惯。
薄荷牙膏在嘴里久了,微弱的凉意消散,几乎变得没有任何味道,木慈从味道的变化上察觉自己失神太久,赶紧漱漱口,将水吐了。
这时候左弦已经醒了,他仍然躺着,没有睁开眼的打算:刚刚是清道夫来了?
你不是听见了吗?木慈将脸埋在毛巾里蹭来蹭去,声音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只是听见了敲门声。左弦说,还没醒,随便一猜而已。
木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话:哼哼,猜得真准,为什么是清道夫?
因为他不笨。左弦懒洋洋地撑起身,靠着窗户看远方的汪洋大海,他似乎很喜欢海景,每次木慈想换,没多久就会被换回来,上来这么多人,你看套餐里有添加新人吗?剩下的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想着如何用这件事谋取更大的利益,又或者骗一些新人入局,真正急切的,是我们这十一个人。
一个月太短了。木慈赞同道。
不错,一个月不过是清道夫的休假日,太短暂了。左弦慢悠悠地坐起身来,像个幽魂一样飘进卫生间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开始翻找冰箱里的食物开始做饭,你想吃什么?
木慈说:清汤面就行。
病人也要合理运动,才能好好恢复健康。
左弦给他下了一碗面,又做了份三明治给自己,两人坐下来一起吃早饭,木慈其实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左弦要多此一举,明明食材都是火车出的,直接叫外卖岂不是更干脆,不过左弦只给了他一个不解风情的评价。
不解风情就不解风情,有面吃就好。
木慈两筷子下去,碗里的面就下去一半,左弦叮嘱他吃慢点,又不紧不慢地解释起来:血眼被收走,在它重新复苏之前,我的假期应该能够回归正常,不过其他人不知道,以为我这两天就要再下去,所以如果有人会来,一定是清道夫。
不能是苦艾酒吗?
左弦轻笑了下:你不了解他们俩,苦艾酒确实是疯,可是不到最后,他不会孤注一掷,反而会始终保持在一个足够冷静的状态下,他不会贸然展示自己的态度;清道夫不一样,他这么长的时间一直呆在电影院里,你以为他只是在娱乐吗?
呃,不是吗?
难道你们只有比赛的时候才训练?
这让木慈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他是在训练自己,保持最佳状态面对每一站?
没错。左弦喝了一口牛奶,清道夫不会对任何情况掉以轻心,也不会像苦艾酒那样计较利害得失,因此他要是做出一个决定,也很难有人能说服他。现在情况很简单,十一个人已经下去了四个,他如果想在保住性命的前提下尽可能增加参团者,那就只能找一个可靠的合作者,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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