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6)(2 / 2)
吕临举着酒瓶磕磕碰碰,胡斌杰跳过来搂住他肩膀:哥们儿,你一个人在这儿愁啥呢?
舍友几个闻声转过头来,一个叫居榆的男生也跟着道:愁啥呢,愁啥呢?
吕临马上也道:愁啥呢愁啥呢?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
没,有个朋友,不回我电话。江昀叹了口气。
上次给你带小馄饨那个?居榆哈了一声,你看,上次你不接人家电话,这次人家也不接你的。
活了个该。吕临总结说。
干什么,就这么幸灾乐祸么。江昀乐了半天,服务员上来了一盘小炒肉,我在想我兼职的工作什么时候能有着落。
这也不算假话,最近他确实在愁关于兼职工的事,在h市要找到和机设有关又能历练的地方属实不多。
最主要的是,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他也不知道谁技艺高,不知道能跟着谁学,别人也不见得愿意收他。
哎,你们听听这,胡斌杰笑了起来,像不像那种总裁的落魄儿子吃不起饭了要自力更生。
江昀笑着指了指他:说话注意点儿啊。
吕临叹了口气:哎,咱们昀哥是真的强,双修小教嘶,我觉得我光一门机设就快让我头发掉没了,搞不过搞不过,江昀真的狠人。
小教系的在开学初就向全校开放选课系统,谁手速快谁就能双修旁听。
所以人家摸底考咱系第一啊,居榆吃了一大口菜,嘴里边塞得鼓鼓的,话说我挺搞不懂的,还要摸底考试我真服了,休了一个暑假谁他妈的记得啊。
他悲愤地夹起一筷子菜又塞进嘴里。
吕临推了他一把:别吃了,等等回去背书吧。
居榆吧唧吧唧嚼着:背个屁。
心理学会了吗?需要层次理论看了吗?几个气质类型分清了吗?斯金纳理论都记住了吗?吕临问。
居榆看着他:斯金纳是谁?
我靠,谁啊这,好熟悉的名字
吕临缓缓竖起了大拇指:好家伙。
最后居榆到喝醉也没想清楚斯金纳是谁就喝得醉得一塌糊涂了。
说是出来请客,结果最后还是吕临帮他把钱付了。
吕临把迷迷糊糊的居榆驼出去的时候骂骂咧咧道:这智障真的不是出来坑咱们的吗?
不是坑咱们哦,哥们儿。胡斌杰也有点醉,他搭着江昀的肩,晃了晃手机,坑的只是你哦。
操。吕临骂了一句,把往下滑的居榆又往上颠了颠,走吧走吧,明儿他醒了让他把钱还了。
居榆说着梦话道:明儿啊明儿我不醒
吕临道:嘿,我他妈这暴脾气。
这架势恨不得把居榆丢地上。
江昀乐了半天。
回去吧回去吧。胡斌杰伸长了胳膊,上去拍了拍吕临。
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江昀没跟上来。
胡斌杰回头:江昀,不走吗?
江昀捏了捏酸疼的眉心,对他们笑笑:你们去吧,我去旁边再逛逛,看能不能弄辆自行车来。
自行车?胡斌杰愣了愣,笑起来,这儿共享单车不够你骑的啊?
江昀开了个玩笑:那以后谈对象了不得手头有辆车。
胡斌杰乐得肚子疼,比了个大拇指:牛逼,年纪轻轻的,都开始考虑固定资产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啊,回来路上慢点儿,别喝了酒晕了吧唧的还骑上路。
江昀摆摆手:知道,我不酒驾。
大学城这块就是个偏僻的地方,车辆不多,h大这个校区是老校区,后来虽然扩建翻新了,但周边的街道还是那样。
几家餐馆开了几十年,偶尔白天路过这边的街道可以看到餐馆老板搬个小椅子坐在门口,夹着烟笑眯眯地享受太阳。
江昀沿着周边手机地图逛了一会儿,没见着什么自行车售卖处,只有一个修车处。
江昀叹了口气。
果然,荒野到了极致。
修车处的老头半蹲着在那边卸轮胎。
老头脾气看起来挺爆的,一边卸车轮,嘴里一边念叨着脏话。
旁边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人站着,嘴里叼着烟,两手揣兜里,痞里痞气地和老头说着什么。
我说老板,你这就不地道了。男人笑眯眯地道,卸我个轮儿你给我收一百,你这是做生意呢,想抄我的家呢?
不乐意?老头不怕他,指着旁边道,不乐意你自个儿找地儿换去,我动手不是时间?我就想不明白了,这道儿上哪儿来那么多破钉子给你扎?一周换一次轮胎,真当我好脾气是么。
男人也不生气,呼出一口烟,笑道:'那怎么办哪,钉子那么多还偏偏就只扎我的,天天往你这跑也算照顾你生意不是?
我这生意少你一个饿不死,多你一个富不了,老头把东西往地上一搁,有这个本事啊,自己动手,自己来修!
说完真就转身回屋里去了。
这老头真是男人笑着摇头蹲了下来,碰了碰地上的工具,有点发愁,这让我怎么修?
江昀走过去道:我试试?
男人自始至终没发现旁边还有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行,那你试试?
江昀也蹲下来,地上扳手螺丝刀有用的没用的东西都一大堆,他挑挑拣拣摆弄了一会儿。
男人看着他:你还会这个啊?
小时候看我爸弄过,后来家里有坏的都是我自己卸。江昀把瘪了气的轮胎撬起个头,没一会儿把它弄下来了。
哇哦。男人挑了下眉,这手速比我们老张换得还快。
屋里那个姓张的老头骂了一句:叫我什么?
哎!张老板,叫的是张老板!男人笑嘻嘻地道,转头又问江昀,小伙子,那我这一百块劳工费是不是该付给你?
江昀笑笑:客气了,不用。
哟,老板,您看,这多可惜,我省钱了。男人指着江昀说,哎,不过听你这口音,不像咱这边儿的啊?你外地来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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