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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语气噙着小小的霸道和蛮不讲理,蹙起眉心的姿态更是显出皇后的尊仪。

殿外的人都惊住了,百里沭尊贵惯了,接连被皇后打了两回后终是压不住怒气,冷笑着紧凝皇后。

裴瑶瞧着面前张扬得意的国师,眼睁睁地看着国师头顶上的泡泡转为黑色。

恨是黑色的泡泡。

这么一看国师就顺眼多了。

裴瑶避开国师的目光,转身看向他处,恰好撞上闻声而出的太后的眸子,她笑了笑,声音蓦地提高,国师下次想来糊弄本宫是皇后记住学会清心寡欲,免得被本宫看出你的破绽。

清心寡欲?太后多看了皇后一眼,是在说她吗?

百里沭一侧的脸颊已然肿了,其他人看到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别说问候,就连眼光都不敢停留。

太后在场,谁敢出声置喙。

裴瑶无所畏惧,她历来就是如此,再者打着太后的主意,在她这里就是不成。

国师心里的恨意是不是翻涌而出,一巴掌就能你的恨意侵蚀自己,你的定力太弱了。

百里沭这个时候信了,她面色如旧,没有透露一丝一毫的恨意,皇后怎么看出来的?

皇后娘娘说的是,臣确实太弱了。

裴瑶这才转身走到太后面去,当着众人面前凝视着她:国师说太后的血能给陛下解毒,我就打了她,您说,她该打吗?

是这样吗?太后狐疑,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但很快,皇后潇洒转身,走了。

国师,脸疼吗?太后看向百里沭,清冷的眸子里多了些狠意。

百里沭计谋败露了,她低估了皇后的能力。小皇后和太后一样都不是良善之辈,狡猾如狐狸。

两只狐狸。

太后是百年的狐狸,而皇后就是小狐狸。

作者有话要说:国师:放肆,我是工具人,但不能做挨打的工具人。

太后:嗯?

国师:没、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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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百里沭敢与小皇后斗智斗勇,却不敢和太后怼。

两人借着给皇帝诊脉的由头去偏殿说话,众人都留在了外面

偏殿是太后常召见朝臣之地,太后并不陌生,径直坐在主位上,百里沭先开口:皇后勇气可嘉,太后娘娘眼光很好。不过有一点,臣好奇。

哀家也好奇。太后道,她知国师口中的意思。皇后确实与众不同,仿若能看懂人的心事。

百里沭在殿内踱步,大汉建过一百三十七年,皇后今年十七岁。十七年前恰好是大建建国的两个甲子年,臣推算过,皇后的生辰与末帝死的那日,也是相隔两个甲子年。书上有言,两个甲子后,人会转世重新为人。

国师想说什么?太后直问,她不喜欢旁人提起末帝。

国师陡然来了兴致,帝王之尊本就尊贵,末帝若是转世,带有与众不同的能力,您就不好奇?

太后不悦,冷声道:国师今日吃错药了吧,皇后是皇后,并非帝王。

不,臣推算过,皇后生辰与众不同,今日她说自己能看清旁人心中的欲。望,臣就觉得她身上必然有故事。百里沭显得很兴奋,手脚都跟着挥动,太后娘娘,您可能将皇后送给臣?

送给?那是一国之母,你做梦想药吃?太后嗤笑,你要做什么哀家不问,毅安王给你什么好处,哀家不想知晓,你若打着皇后的旨意,哀家能要了你的命。

百里沭又碰上了冷脸,念及皇后的特殊之处,心中依旧不甘,太后娘娘,臣可以和您交换?

太后无动于衷,白里沭急了,急忙摆出自己的交易:臣可以救陛下。

哀家自己也可以救,哀家不愿罢了,你想要皇后也简单,自己去征求她的同意,皇后若同意,哀家不会阻拦你。太后显出几分不耐心,皇后可不是傻子,不会上当。

白里沭不肯罢休,走过去,在太后面前停下,俯身作揖:太后娘娘为何如此护着皇后?

皇后身份尊贵,哀家护着不对吗?你自己说了,她是凤凰命格。太后云淡风轻道。

太后娘娘说得简单,可皇后娘娘整日往长乐殿钻,这怕是不正常。且皇后至今没有侍寝,谈不上是国母。百里沭步步紧逼。

太后翻着案牍上的奏疏,不太想和国师继续磨嘴皮子,国师,你动了哀家身边的人,这笔账,哀家怎么和你算呢?

太后娘娘什么意思?

若溪。太后抬眸,眸色冷凝。

百里沭眼睫微颤,臣没有见过若溪。

是吗?你想捧毅安王上位,必先杀皇帝,皇帝一死,百官误解哀家,到时再推举毅安王,国师又能继续招摇撞骗了。太后直接戳破窗户纸,若溪背叛哀家,国师算是进步了。

前面两位皇帝死的时候,百里沭想助毅安王登基,可两次都败在了太后的手中。

皇帝的死,与太后无关,但与国师脱不了关系。

太后娘娘说笑了,若溪怎么会背叛您呢。百里沭唇角勾了勾,显出几分自信。

太后手中并无证据,百里沭不承认,她也没有办法。

国师回去吧,皇后没有,你若喜欢,哀家可以将若溪送去你的府上。太后看了一眼国师的双手,若有所思道:国师的双手很好看,若是没有了,只怕没有办法继续招摇撞骗了。

百里沭心里多有忌惮,太后说出口就一定会办到。

罢了,臣去给陛下诊脉。

太后淡笑,国师辛苦了。

****

皇帝被刺后,政事都落在了太后手上,后宫亦是如此,而皇帝养病不见人,就连后妃都见不到。

这些女人们就扎堆坐在园囿里说话,都不敢去宣室殿晃悠,栗夫人依旧忙着自己儿子的亲事,原本以为皇帝要驾崩,没成想国师妙手回春,将人救了回来。

国师几乎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

一日间,皇帝召皇后说话,恰好国师也在。

皇帝的伤在胸口上,差一点就刺中心脏,养了几日也不见好,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皇后来后,也不知做什么,只听着宫娥的话给皇帝喂了口水,然后就像傻子般坐在一侧。

皇帝喜欢妩媚多情的女子,皇后木讷不解风情,他看了一眼后就不愿再看了,反而去问国师:朕想见玫夫人。

裴瑶继续装傻,陛下口中的见可不是单纯见,而是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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