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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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没答应,反而将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帝立即明白,挥挥手,道:朕累了,皇后回去吧。

裴瑶求之不得,立即起身就要走,百里沭抬脚就跟了上去。

国师还没挨够打?裴瑶放慢脚步,回身看向国师百里沭。她的脾气不好,但不想再动手了,本宫今日想打人,不打你。

百里沭脸上的伤早就好了,脸颊肌肤白皙,一点都看不出痕迹。面对皇后,她小心地敛起心中的欲。望,与皇后说道:臣有些话想问问皇后。臣不白问,拿您喜欢的东西跟您换。

百里沭是女子,善于研究美容养颜的药膏,今日带了些,想套些小皇后的话。

裴瑶狐疑了会,想起师父常说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答应下来。

国师想问什么呢?

百里沭递给皇后一盒子七彩糖,臣想知晓皇后的秘密。

裴瑶没有去接,百里沭自己打开巴掌大小的盒子,自己取出一块橘子糖,轻轻放在嘴里咬了。

糖有些脆,咬在嘴里咯吱作响,裴瑶就接了过来,挑了颗橘子糖吃了,都说是秘密了,怎么能告诉国师。

糖味是橘子的,橘香很浓郁,裴瑶将糖盒放入自己的香囊里。

百里沭顺着她的动作一眼就看到了青竹香囊,太后爱青竹,日日几乎不离青竹,如今,皇后也喜欢了?

娘娘的香囊好生精致。她顺口说了一句,但没忘今日的目的,继续与皇后谈判,听闻皇后至今都没有侍寝,臣有办法让皇后早日侍寝。

裴瑶眼睫一颤,云鬓上的金凤步摇也跟着微微晃悠,国师伺候菩萨十五年,菩萨怜爱,或许就会得到和本宫一样的本事。

皇后出身尼姑庵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百里沭被说得一噎,皇后娘娘将臣当作傻子?

怎么会,就像你告诉我太后活了百年一样,我信你了,你也该信我。裴瑶状若无辜般轻笑,人的欲望归为色、权、财、爱、恨等,本宫一眼就可知晓,国师此刻心中无欲,而那日与你说话的毅安王贪权,本宫所言,可对?

百里沭被糊弄到了,倒吸一口冷气,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前怡然的小皇后。

太后常说她招摇撞骗,今日与皇后相比,她都甘拜下风。

皇后当真不愿告知臣吗?

本宫已经说了,是国师不愿相信,本宫也无话可说。裴瑶故作叹息,她朝着偏殿看了一眼,殿门是开的,丞相进去了。

她要去见太后。

皇后朝着偏殿走去,国师亦步亦趋跟着,不愿放弃这次独处的机会,继续哄骗皇后:皇后娘娘,臣的交易,您不满意吗?

本宫很满意,是国师自己不肯信,国师莫跟着本宫。裴瑶停顿下来,回身去赶走国师,国师为何这么粘着本宫?

百里沭被皇后说得脸色一红,臣好奇罢了,娘娘切莫多想。她对小皇后没有兴趣。

小皇后的身板太小。

丞相此时走出来,裴瑶趁机就进去了,若云挡住了国师,国师,您止步。

皇后进去了,我为何不可?百里沭不满,太后的身边的人何时学会看人下菜了。

若云不如若溪活络,面色严肃,没有说话,冷漠拒绝国师。

百里沭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等着小皇后出来。

裴瑶小跑着入殿,踩着地板上的声音大了些,太后抬眸,皇后怎地过来了?

陛下召我过来的。裴瑶缓步走近,将香囊里的糖盒取出来,打开,放在太后的案牍上。

太后看了一眼,认识这是国师的手笔,她没有动,国师找你了?

找我了。裴瑶挑了一颗红色的糖递给太后,这回是直接递到嘴边的。

太后没有张嘴,似乎在思考问题。裴瑶不知她在想什么,猜测她害怕有毒,将糖拿回来自己吃了。

糖很快就融化了,一股玫瑰的香气就在嘴里迅速散开,她皱了皱眉,不好吃。

太后这才回神,低眸看着眼前的糖盒,初见百里沭,对方也是拿着糖来哄她,只是她不是皇后,不吃这一套。

殿内陷入沉寂中。

裴瑶对着彩色的糖发怔,陷入自己的思考中,很快,她再度吃了一块橘子糖。

橘子糖与玫瑰糖不同,这是硬糖,需自己咬了才会融化,含在嘴里短时间内不会化。

裴瑶含着糖凑到太后面前,双手按住案几,亲上她的唇角。

橘子糖的味道在两人嘴里炸开。

婉转厮磨。

裴瑶将口中的橘子糖送到太后的口中,迅速后退,没有作纠缠。

太后含着橘子糖,皱紧了眉头,太甜了,让人不习惯。而裴瑶睁大乌黑的眼睛,眼内绽放光彩,往后退了些,站直了身子,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意犹未尽。

而太后的唇角上沾染着湿润的光泽,还有橘子糖的甜味,她许久没有尝过甜味了。

起初不适应,等糖全部融化后,又有些怀念。

太后扬首看着裴瑶。

裴瑶喜滋滋的走了,再待下去,太后就要生气了。按照以往占便宜吃豆腐的情况猜测,跑是最快的,等到下次见面,太后就不记得今日的事情了。

皇后跑得很快,一抬眼就没了人,太后拧眉,怎地就走了。

皇后带着糖走了,但国师百里沭还在,她让人去请国师进来。等人入殿后,开口询问:国师可还有糖了?

百里沭惊讶,太后又说一句:橘子味的,其他不要。

*****

皇帝身上的毒解了,胸口上的伤依旧每日作痛,疼得皇帝半夜都睡不着觉。

白日里皇帝就折腾人,晚上醒着就砸东西,宫妃们一反常态都不敢凑到他面前,就连玫夫人都称病不出。

皇帝见到国师却是一反常态地亲切友好,皇后被召去伺候几次,皇帝头顶上的泡泡竟然变成了蓝色。

裴瑶狐疑地回到自己的寝殿,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决定还是起来去找太后。

更深露重,裴瑶穿着披风,自己一人提着灯笼朝着长乐殿走去。

两殿相隔不算太远,一人走过去,还需一盏茶的时间。

黑夜不如白日亮堂,四处漆黑,风被吹得簌簌作响,裴瑶不害怕,反时而向周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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