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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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虽然这么想的,但荣潜仍旧俯身将陈斯建从地上拽了起来,再度掐着脖子将摔在身后因为华丽装饰物而凹凸不平的墙面上。

呃!!

柔道最擅长以压迫对方的颈静脉、头动脉以及气管的方式,让对手难以呼吸,从而达到胜利的目的。

而偏偏荣潜也最擅长利用这一优势。

让人痛苦,又不至于致命,甚至在根本不伤及身体分毫的前提下,使人在清醒的时候感受到最大程度的恐惧。

清醒了吗。

荣潜搂着班准的手臂越发紧了些,冷冷地看着陈斯建的目光凉意慑人。

陈斯建咬着牙不肯吭声。

安保及工作人员们尽数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在心里为陈斯建捏了把汗,但却也一个都不敢吭声,更不敢上前阻拦。

天知道这位新来的祖宗为什么瞬间燃起如此滔天的怒火,毕竟这些互相调笑逗弄的状况在他们这种地方,原本就是见惯不怪的事情。

虽然小班总的脾气也向来不好,但陈总毕竟是班氏的合作对象,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跟他翻脸。

显然陈斯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迟迟不愿意把自己的面子彻底抛开。

我问你呢,现在,

荣潜收紧力气,眯起眼睛,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

陈斯建再扛不住了,他只能乖乖认怂,乞求荣潜赶快将他放开。

嘻嘻。

班准的额角有些发痒,于是顺便用脑袋蹭了蹭荣潜的颈窝,细软的黑发因为静电的缘故悄悄地竖起了几绺,甚至有的还贴到了荣潜的耳边,戳得他痒痒的。

荣潜忍不住抿抿嘴唇,脸上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无奈:

班准。

荣潜不愿意跟他多做纠缠,他现在只想赶紧把班准弄回家里躺着,让人早点醒酒,别再这么傻乎乎地见谁都笑,故而倏地收回了手,看着陈斯建因窒息的恐惧而捂着颈项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低头看了眼窝在自己肩头的班准,手臂微微用力,轻轻圈住青年劲瘦的腰身。

实在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无论如何,他俩现在都是命运共同体,一损俱损,不让班准受到伤害,也同时是在保护他自己。

荣潜这样想着。

不过这个理由却让荣潜的心里觉得有点别扭,说又说不上来的矛盾感。

班先生,荣先生,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有机灵的安保人员从荣潜进了会所的大门就开始跟着他,见硝烟战火金属消散后,紧忙从角落里小跑出来。

荣潜的领地意识极强,看见有人突然出现,顿时防备心骤起地搂紧怀中的人。

见是会所安保,这才冷声道:

把垃圾处理一下。

说完,便侧身让出了身后的视野,揽着班准准备朝出口走去。

安保猛一躬身,说了句是,就转身招呼了一声路过的保洁,让他过来搭把手,把地上的人拖出去。

看到地上那摊东西的时候,保洁还以为荣潜口中的所谓垃圾,是班准喝大了吐在这里了,结果定睛一看,却发现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常客陈总。

这小秦保洁为难地看着安保。

安保也不知道这堆垃圾到底是该怎么处理,只能又去看荣潜。

荣潜瞟了眼地上被打碎的朗姆酒瓶,和陈斯建挣扎时踢到的一排东倒西歪的灭火器:

有意损害他人财物,危害社会公共安全,送局子吧。

甄不甲刚从工作室解决完事情回来,刚进了门就看见安保拖着一个晕死过去的男人往外面走,正好迎面撞见。

小秦,怎么了这是?客人喝晕过去了?

然而当他一低头,却突然发现是陈斯建。

秉承着两家良好的合作关系,甄不甲忙俯下身将陈斯建扶坐在地上,挎着他的臂弯仰头问小秦道:

你怎么能这么对陈总?我看你是真的不打算好好在这儿干了

他话音还没落,小秦就嗫嚅着打断甄不甲道:

甄哥,他摸了小班总,被荣先生抓个正着,硬生生打晕过去的

甄不甲瞬间松开扶着陈斯建的胳膊,另一手兜头一拳就凿在了刚刚要睁开眼睛的陈斯建脸上:我操你妈的,妈逼的要死?

陈斯建的眼镜顿时飞了出去,碎掉的镜片镜腿儿四处飞溅。

陈斯建还没等看清打自己的人是谁,就又迎来了重重击在下巴上的一拳,他顿时痛苦地缩成一团。

甄不甲打完也像是不解气似的,站起身扯了扯颈间领带,问小秦道:

你现在这是要把他弄哪儿去?

小秦指指握在掌心的手机,警局,荣先生交待的。

荣潜的指令不能忤逆,但不妨碍甄不甲在这中间做点什么。

甄不甲提提西装裤,朝走廊尽头昏暗角落里的房间抬抬下巴,示意小秦:把他泼醒,弄那里去。

之前还在医院里的时候,荣潜又听到过班准外放出来的甄不甲的语音。

在这间会所里,有专门供班准休息的包房。

会所经理张榔适时且殷勤地小跑过来,狗腿地对荣潜说道:荣先生,这边,小班总的休息室在这边。

嗯。

荣潜嫌单手托着班准的腰身有点麻烦,于是将人身体摆正,微微俯下身子,直接把睡着的班准打横抱在了怀里,缓步跟在张榔身后,尽量让人躺得舒服一些。

迈进心中时常有些好奇的房间后,荣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末了又觉得烦闷。

这就是班准平日里胡闹的地方?

包间的环境倒没有想象中那么淫靡,灯光和家中的客厅一样亮亮堂堂,不容一处角落有阴影出现。

亮得有点离谱。

荣潜舒展开由于不想碰到班准身体其他部位而攥紧的拳头,小心翼翼地挡在班准的眼睛上,以防他被强光刺伤。

看着荣潜的动作,张榔有些不解。

但就算赌上他从业十八年的所有经历,张榔也实在摸不清两人的关系。

这俩人一个比一个看起来跋扈,打死他也不信他俩之间能有奸情。

让这浑身充满戾气的少年和小班总亲嘴儿,张榔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不打架就不错了,还亲嘴儿?

笑死。

床在哪儿。

荣潜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听得张榔后背发凉,忙去看他的眼睛,以求他不要因为自己的迟钝而生出不愉快的情绪。

张榔忙赔笑着:荣先生,这边请,这边请。

荣潜原以为卧室和K歌房的装修差不多,然而刚一迈进屋内,他的脸就立刻沉了下来。

恒温水床?满墙玩具?

摆满书柜的小雨伞?

花样儿够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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