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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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负气似的,荣潜直接将班准抛进了大床,盖被子的动作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粗鲁。

不过荣潜自然是有分寸的,水床不会将人颠得难受,反倒会像现在一样

班准舒服地翻了个身,微微泛红的脸颊抱住另一个枕头轻轻蹭着,amp;*%amp;%*,你好软

荣潜冷笑一声,吓得张榔险些当场尿出来。

班先生这是喝了多少?

荣潜重新给班准盖好乱蹬的被子,直起身体侧过头瞥了一眼张榔。

应该,没张榔有点心虚,没喝多少吧。

他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不知道他伤刚好?

荣潜每说一个字,都让张榔感到分外的压抑恐惧。

之前还觉得小班总性格暴戾,现在一看,这荣先生给人的恐怖程度和小班总压根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他多希望小班总现在立刻就清醒过来,然后扯着衣领骂他几句啊,也省得他的心悬在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得慌。

宁可被小班总打一顿,也不愿意让荣先生冷冰冰地看这么一眼。

班准还在傻笑着抱紧枕头诉衷情,全然不知道站在一边的荣潜仅靠一己之力,便将整间卧室的气氛搞成了零下的温度。

荣潜微微眯起眼睛,对张榔说道:你出去吧。

张榔简直惊呆了。

难道这小子现在就就要

荣潜转过身,等我请你?

不不不,不不不!

张榔对这个小阎王实在是又惧又怕,想着能让甄不甲都十分恭敬的人,他们这些底下的,肯定是得罪不得的。

因此张榔便老老实实地替荣潜关好门,末了还犯了职业病,上下打量了荣潜一通后,猥琐地笑着恭维道:

荣先生,柜子第三层的都是55毫的,您放心用。

荣潜的脸色有点不自然,皱眉道:把门关好。

其实他本意远远没有这么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可是一旦有人堂而皇之地点出来之后,场面就真的变得这么尴尬了起来。

卧室内恢复寂静。

荣潜站在床边低头看着昏睡的青年,视线停在他浓密的睫毛上,神情怔愣。

班准睡觉一直都不老实,而今天又恰好拆掉了或多或少会对他睡眠质量产生影响的石膏,因此他这个时候更像翻了天的猴子一样,在床上躺着也不老实,手蹬脚刨地肆意伸展着四肢,床里的水发出碰撞声,就像是

突然,他的腿从床里伸了出来,一脚蹬在荣潜的

荣潜忙捂着自己的家伙连连后退几步,紧接着就有些难以置信地去瞅班准的脸。

恩将仇报、以怨报德、农夫与蛇、他与班准。

这一脚踹完,班准像是也有了感觉一样,迷蒙着睁开眼睛,朝仍旧没有缓过神来的荣潜看去。

荣潜见他要醒,立刻状作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去欣赏墙上的画。

然而当视线落在上面时,他的脸便又绿了几分。

这些画的尺度

画手应该挺有判头的,看着很刑。

诶?

班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荣潜这才像是刚发现他醒来一样,适时回过头。

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可内心却因为刚刚看到的那些画而突突狂跳。

与那些画相比,躺在被窝里的班准才更让人血液上涌。

荣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想法,只能在羞恼自己产生这种情绪的时候,用力攥紧拳头,企图用疼痛来驱逐他脑中这不正确的思想。

班准刚拆了石膏不太习惯,总觉得左腿比右腿要轻很多,因此迷惑地摸摸空无一物的左腿,撑着手肘坐了起来。

没想到直接对上了荣潜的视线。

醉酒状态下的班准看起来没有那么害怕荣潜,甚至还变得话多了不少。

看,我的腿好了,班准醉眼朦胧地指指自己拆掉石膏的左腿,对荣潜说道,不过单腿蹦时间久了,我现在还有点不习惯。

说到单腿蹦,酷爱展示自己的班准便嗖地一下蹿下床,速度快得连荣潜都没反应过来。

看,班准得意地弓起左腿,只用右腿站立在地上,然后像只脱缰的袋鼠一样朝前面蹦了过去,我的弹跳力特别好,你看

人在酒后对肌肉的控制能力大大降低,饶是久经酒场的班准也不例外。

他重重一跳,右腿突然失了平衡,眼看着就要栽倒到地面上。

荣潜原本就在班准下床之后,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此时他眼疾手快地一拎,直接揪住班准后颈的衣领,以至于没有让人趴在地上。

哦莫哦莫,好像确实不太习惯。

班准笑了起来,梨涡醉人,转头去看荣潜,我不太习惯,咋办?

荣潜没工夫沉溺在青年漂亮的笑颜中,虽然在刚看见的时候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只想先把他弄到床上躺好休息。

于是便温声哄着,慢慢就习惯了。

说着,便把班准半拉半抱着弄到了床上,俯身给人盖好被子。

班准的眼睛亮晶晶的,慵懒地抬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笑眯眯地说道:

你怎么一到梦里,就变得这么温柔呢,上次要不是救护车的担架,我还以为是你抱着我下楼的呢,还有被子,我梦到你把你的被子给我

荣潜皱皱眉。

哪里来的救护车担架。

班准看不懂他脸上的表情,自顾自说着:

你对主角受也这么温柔吗?

荣潜听不太懂班准说的话,不过他无暇去管这些,权当班准是在说醉话。

毕竟当时出车祸的时候,医生也说了,他的大脑受创,短期内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果超过了三个月之后还是这样的话,那就需要回到医院里重新全面地检查一下身体。

再说,人喝醉的时候,一切皆有可能发生。

这里不舒服,我想要,回家睡。

班准难受地揉揉眼睛,拍拍身下的水床,不满极了。

荣潜也正有此意。

这种地方,实在是让他心生厌烦得很。

开门的时候,荣潜唇角的弧度微微扬起。

原本按照甄不甲的说法,班准今天晚上是不会回家的。

结果还不是跟他一起回来了。

荣潜意识不到自己的情绪是在得意,只觉得落叶该归根,班准该回家。

我去弄点温水给你擦擦脸。

荣潜帮他脱掉厚重的外套,拉下右侧衣袖的时候,动作不免更加小心。

班准腿上的石膏拆掉了,不过手上的却还留着。

经过医生的检查后,发现在养伤的期间有过撕裂,所以手上的石膏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拆除。

荣潜也想到了这件事,看着青年手上的夹板儿,又想起他今天喝的那么多酒,不禁有点怒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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