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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人看韩逸舟不顺眼,只因为他为富不仁。同样资本大厂,麒麟光是在山区捐赠的学校就已经数不过来了,娄珊珊自身就是穷人家出身,所以更想让更多的穷困孩子通过学习改变命运,麒麟资助的资金都是透明化的,连瓶牛奶钱都记录得明明白白。

喻朝辞粗粗浏览了一下众人们对韩逸舟的看法,随后把第二天的课本摞在书桌,安安心心地睡觉。

这晚,他再一次梦见了妈妈。

以前有妈妈的梦,总是以噩梦的形式出现,但这一次,他梦见自己变成了小孩的模样,趴在妈妈腿上听睡觉。

他对这个画面有印象,当时妈妈好像正在录制画画的视频,录完之后就传给陆也哥哥看。他一抬头,发现妈妈也低下头来看他,并笑着温声问:朝朝醒啦?

嗯。他从沙发上爬起来。

妈妈揉了揉他的脑袋,继续在屏幕上作画,并道:等我画完这幅画,我们就去游乐城玩,好吗?

他马上点头答应,满心期待地坐在妈妈身边等着妈妈画完画。茶几上还放着刚烤完的切片饼干,是Q版迪迦的头像,非常可爱。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妈妈终于录完了视频,准备带他去游乐城玩。然而在两人刚刚从沙发上起身的那一刻,鱼丸突然一跃而起,扑进他的怀中。

他的身子跟着一颤。

很快,他睁开了眼睛,眼前漆黑一片。

小鱼丸感受到他醒来后,喵呜了一声,似乎在为自己弄醒铲屎官而道歉。

你怎么进的房间?从美梦中惊醒,喻朝辞难免产生了一种空虚感。他眯着眼睛揉了揉小鱼丸的脑袋。这豹猫跟陆他山的小鱼干一样粘人,总能想尽办法溜进他的房间。

小鱼丸呼噜两声,凑到他脸前窝成了一团。

喻朝辞抱着小鱼丸,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他好像好久都没有去看妈妈了。韩逸舟落入法网,他该把这一消息告知妈妈才是。

第二天清早,他请了一节大课的假,跑到花店买了一盆开得正盛的茉莉花。茉莉的花期在初夏,但花店里的茉莉是生在温室里的,而且经过改良,雪白的茉莉能遍布枝头,不仅香气袭人,观赏性也极佳。

深秋的天气已经转凉,天也下着淅淅沥沥的雨。

抱着花盆沿着台阶走上公墓山,他感觉更加清冷。

墓碑上,照片将任有淑的的容颜永远锁在了美好的年华。喻朝辞将花团锦簇的茉莉摆放在墓碑前,道:妈,哥哥最近几天刚回国,有很多事情需要忙,所以今天没陪我一起来。

照片里的人微笑着看着小儿子。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韩逸舟终于得到了惩罚。他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带着喻云飞耀武扬威。他撑着伞,蹲下身轻轻拨弄着带上了雨水的白色花瓣,摘了一朵放在墓碑之上,我知道你曾经很爱喻云飞,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

他不会有好下场,我就在等着他和韩逸舟一样入狱的那一天。他说,虽然韩逸舟是第三者,但伤害了你的人还是喻云飞。

紧接着,他讲述了寻找韩逸舟犯罪证据的经过,包括哥哥亲自跑到岛上带回证人的过程。

他越讲,越把时间线往前推移,谈到了越多的事情,其中不乏让韩逸舟落网的导〇火〇索,即陆他山牵扯出来的明星代〇孕名单。

当提到陆他山之后,他的话题渐渐地发生了转变,改为向母亲述说自己和陆他山不对付的日常:说他讨厌,其实是真的讨厌,因为他总能就一些小事怼我,怼人的角度非常清奇;但有时候他也很可靠,总能办成一些我觉得办不到的事情,气归气,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他跟哥哥给予的感觉并不一样,跟宇文哥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具体是什么感觉,我也说不出来。

应该就是远远地看到他之后,会不自觉地加快步伐朝他走过去,和他互相吵两句。

秋雨下得有些大,雨滴落在地面上弹跳起来,在他黑色的呢子风衣打上了一层稀薄的水珠。

一旦说出这句话,他突然愣住,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性地想去靠近陆他山,明明第一次见面时,他对陆他山的近距离接触非常抵触。

在墓碑前蹲了片刻后,他抬起头重新看向照片中的母亲,小心翼翼地问:妈妈,你会介意我和喻云飞成为同一种人吗?

我、似乎喜欢上陆他山了。

也许是想找一个媒介来当做母亲的认可,他开始在口袋里摸索,哪怕是一个枚能给出正反面的硬币,或者给出奇偶选项的纸张。

如果摸出的硬币是正面,或者纸张上的第一个字的比划数是偶数,就当是母亲答应了。

可他翻遍了风衣和裤子的口袋,别说硬币了,连一张纸都没找到。于是他又脱下背包,试图通过翻书来决定。

就在他一手撑伞,一手艰难地翻包找书的时候,秋雨也停了,一缕阳光透过厚实的云层缓缓照亮了这一片墓地,让茉莉花上的水珠闪着晶莹的光。

你在包里找什么?一阵熟悉的声音穿过黑伞钻入他的耳中。

正在包里翻箱倒柜的喻朝辞突然愣了一下,立时挪开了头顶上的黑伞,随后看到同样抱着茉莉花,撑着黑伞的陆他山。

在下过雨的清冷秋意中,陆他山的眼眸却如晚春的山泉水一般温柔。

第117章 表白?!

今天的陆他山也撑着一把黑伞, 身着熨帖的黑色西装。这套西装不像往日的花枝招展,配饰只有简单的白金色领带夹与丝质的方帕,给人一种庄重肃穆感。

陆他山的眼神很温柔, 但却让喻朝辞感到炽热。热意沿着他脖颈的肌肤迅速往上爬, 涨红了他的双耳。

他的脑海中冒出一大堆问题, 身体也因由内而外的羞赧之意往后退了两步。你、怎么、在这儿?他佯装轻松, 但断断续续的语气出卖了他。

刚才和妈妈说的话,是不是被听到了?

即便喻朝辞的后退步迈得很小,但陆他山还是注意到了这个有意疏远的距离。他的视线微微一转, 收敛了眼神中情不自禁流露出的温柔, 回道:来看望奶奶,路过这里,恰巧看到你站在这里。

在错开陆他山的目光后, 喻朝辞的视线顺其自然地挪到了对方怀中的茉莉花上。这盆茉莉显然也是精心培养出来的,原本松散的枝条被修建成了稍显圆润的椭球型,枝条密集,白皙的茉莉挤满了枝头;栽种茉莉的是蓝底金色细纹的瓷罐, 这种撞色的瓷罐为原本纯净轻盈的茉莉添上了一丝矜冷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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