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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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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吃1个根本吃不饱,我再去买几个!」

田荔葵突然想到周子修和kk他们一定还在公司加班,便提议说:「不然你买多一点,我们拿去伊甸给大家当早餐。」

「给他们?」陆寻易不找他们麻烦就很好了,怎么会买东西犒赏他们呢?

「我以前打工的主管都会请我们吃点心,难道你从不请员工吃东西的吗?你不是很有钱吗?」

陆寻易并不是良心发现想当个善解人意的好上司,只是不想在田荔葵面前留下吝嗇的印象,才会同意带早餐去给大家吃。

陆寻易的车后座堆买的豆浆和肉包,整车充斥着食物的味道,而他也欲罢不能的一直啃着肉包,车子驶进伊甸,他就让警卫帮忙把食物搬到会议厅,再用广播通知大家休息吃早餐。

大家边吃还嘀咕着陆寻易怎么突然反常,个个都提高警觉,怕这是最后的一餐,毕竟经济不景气,搞不好他来个大裁员,那大家就都得回家吃自己了。

周子修拿着两颗包子向陆寻易走来,揶揄说:「是不是要下红雨了?陆总裁竟然会买东西给我们吃。」

田荔葵一听,更加确定陆寻易是位坏老闆,她说:「有你这个老闆大家也够倒楣的,你看,半径十公尺都没人敢靠近你。」的确,对员工们对陆寻易总是有多远闪多远,他的身旁时常像现在空旷的吓人。

陆寻易不堪被调侃,恼羞成怒的指使她说:「囉唆!去帮我再拿个肉包啦!」

「遵命。」老闆下令,田荔葵只好乖乖去了。

周子修边吃边盯着陆寻易,很明显心中有话,陆寻易受不了那样的眼神,直接就问:「有话就说吧!」

「那我就说了,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陆寻易一听差点没昏倒,他可是堂堂伊甸总裁,活了三十多年甚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小ㄚ头,这种是根本就是污辱,他连忙否认:「我耶!我怎么会爱上一个乳臭未乾的小鬼啊?别、别开玩笑了!」

「那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让她当你的管家,再说你要不是喜欢她,她对你说话那么不客气,你怎么会放过她?最离谱的是今天突然帮大家买早餐,还说不是对她有意思?」

周子修的咄咄逼人,让陆寻易慌了手脚,语无伦次的说:「早、早餐很好吃我才买来给大家吃的呀!关她什么事啊?而且你看,她根本不是我的菜,我才不会喜欢她勒!」

「那昨天是谁看她看傻啦?」

「谁看傻啦?我才没有!」陆寻易急忙否认。

周子修看他的反应,也知道是八九不离十了,就不打算问下去了。他说:「有没有都好,反正事不关己,你自己加油吧!」周子修拍拍陆寻易的肩,算是以同样身为男人的身分替他打气,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以算得上是终极天兵,想到这里周子修都不禁替他感到忧心。

周子修用完餐后就马上回去做事了,等所有人都吃完后,田荔葵帮着把环境整理完本来想回饭店,却被陆寻易阻止了。

「你都来了,乾脆参观一下!」

陆寻易只是单纯想让她待在身边,方才周子修的一席话让他有了省思,纵使嘴上否认,他心中也大概明白自己是动心了,不过碍于无谓的自尊心,他不愿先开口承认自己爱上一个小ㄚ头。

田荔葵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要,都是办公室有什么好参观的。」

「不只是办公室,这里也有内景棚!」

「听起来就很无聊。」

「你不是看看怎么知道无聊,看模特儿被摄影师摆佈很有趣啊!」

「很有趣?哪里啊?变态才有这种癖好吧!」田荔葵完全无法理解,可是她倒是对摄影师很有兴趣,毕竟她父亲以前也是摄影师,她说:「不过,去看一看也不错。」

陆寻易带田荔葵来到b大楼,这栋是专门用以拍摄及录音的大楼,除了伊甸自己在使用,也会出租给别人当做录音室或摄影棚。他们到处游荡、到处看,都是大同小异,只是摄影师和模特儿不同人罢了,拍出来的感觉一点特色都没有,怪不得现在杂志上的照片总让人过目即忘。

正当田荔葵感到无趣想回去时,熟悉的高亢嗓音从前方的摄影棚传来,走进一看果然是kk老毛病又犯了,就看她兴奋地忙着挑选衣服,根本没注意到陆寻易他们两个。

「总裁!」

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满脸鬍渣的男人踉蹌的走向他们,他越靠近就越能闻到一股酒臭味,他一手拿着昂贵的相机、一手拿着酒瓶,无疑是个酒鬼,田荔葵不懂这样的傢伙怎么进得来公司,他到底是谁呢?他拿着相机,是摄影师吗?

陆寻易随口一问:「顺利吗?」

「有我在绝对妥当啦!」

田荔葵瞧他走路东倒西歪,一点都不可靠,奇怪的是陆寻易一点儿也不担心,她好奇的问说:「他是谁啊?」

「tk,我们的王牌摄影师。」

「tk?」田荔葵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样类似的名字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她问说:「好奇一下,kk跟他该不会是…?」

tk回答:「kk是我老妹啦!怎么样?我们像不像?」

田荔葵心想不晓得他们兄妹的家庭是怎么样的?竟然会教出这样的孩子,一个奇装异服、有时会莫名兴奋,另一个酒不离身、疯疯癲癲,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两人都身怀绝技,先后成为伊甸的御用人才,真是奇妙的一家人。

陆寻易问说:「照片拍完了吗?」

「还没啊!唇蜜还在准备啦!」

「唇蜜?」田荔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有人叫这种名字呢?

陆寻易帮忙解释说:「她说的是夏初觅!」

「谁啊?」

tk和陆寻易瞪大双眼、以口同声的说:「你不认识她?」

田荔葵感觉莫名奇妙,回答:「所以我问是谁啊?」

陆寻易告诉她,夏初觅是目前台湾最炙手可热的女模,连国外的走秀也邀约不断,算得上是台湾之光了,路上随便都看得到她的广告、代言看板,大概除了田荔葵,台湾没有人不知道她是谁的。

田荔葵听了陆寻易和tk的长篇说明后,简单的回应说:「所以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tk歇斯底里的喊叫:「不只是很厉害,她根本是台湾的女神啊!」

「难怪kk会疯狂了。」

陆寻易拍拍田荔葵说:「她来了,你自己看吧!」

传说中的女模夏初觅穿着一身希腊风的薄纱长裙,玲瓏有緻的身材若隐若现,连女人看了都忍不住有遐想,在kk的巧手下,她儼然成了媲美维纳斯的台湾女神,飘逸的褐发、立体的五官,堪称绝美。其实田荔葵对美丑的定义并不明确,她不知道夏初觅到底漂不漂亮,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她拥有的自信与风范,让自己的眼睛始终无法从她身上移去。

夏初觅一开口,声音略嫌低沉,但这并不会害她的美丽扣分,她说:「总裁,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

「准备好了就快工作!」陆寻易催促说。

「是!我的老闆!」夏初觅眼一斜,瞥见站在旁边的田荔葵,笑嘻嘻的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勇者吧!」

「蛤?」田荔葵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昨晚的事已经传开了。

「今天的早餐也是你的杰作吧?」

田荔葵误以为夏初觅说包子是她做的,于是说:「那是我去买的,不是我做的。」

「不是啦!我是说……。」她话还没说完,陆寻易就连忙打断她。

他叱喝说:「你现在是要工作还是要聊天?」陆寻易可不想让夏初觅的多嘴破坏他和田荔葵目前的关係。

「工作!工作!」夏初觅很识相的回到工作岗位。

大家开始动工,拍摄的场景是由高级寝具佈置而成的浪漫卧室,听说是要替傢俱商拍平面宣传。夏初觅悠然的躺在床上,搭上灯光师的柔和光线更显矇矓,简直就像身处异国。

tk放下酒瓶,拿起相机、架式十足的在佈景前左右移动以捉取最好的角度,他还不时提醒夏初觅该摆什么样的姿势,一别刚刚吊儿啷噹的痞子样。

至于夏初觅也不愧是首区一指的名模,她很知道如何在镜头前举手投足,一开始拍摄,她的眼神就变得特别犀利,有种傲视他人的娇贵气息,这间仿造的希腊房间因为她的专业,真的会让人误以为这是某位贵族在自己家中慵懒地生活着。

看一般摄影师不同,tk不会只待在模特儿前方拍照,他一下子搬来梯子、从五公尺的高空俯拍,一下子躺在地上仰拍,鬼主意层出不穷。

田荔葵目不转睛的看着工作人员,这是目前为止除了自己父亲以外,让她感觉有意思的摄影,大家互相配合以打造出最动人的影像。

不过拍了几十分鐘,tk就是找不到满意的位置,就连完美呈现优雅姿态的夏初觅他也不满意,直说:「不对,不对啦!」他挠着头说。

夏初觅很有经验的说:「那不然我坐着,说不定拍起来效果比较好。」

tk噘嘴说:「不是你怪怪的,是全部都怪怪的。」

田荔葵看tk又开始灌酒,问说:「tk在闹脾气吗?」

旁观的陆寻易也察觉不对,说道:「好像遇到瓶颈了!」

在tk的强烈要求下,大家先休息半小时,大概他是想趁这段时间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夏初觅正要去化妆间补妆,陆寻易就趁机问她:「怎么了吗?」

「tk説拍起来很奇怪,但问他哪里奇怪他又说不出来。」夏初觅也无可奈何。

田荔葵理直气壮的答腔:「那还用说吗?那样不奇怪才怪。」

tk的顺风耳听到田荔葵的话,他像一阵风一瞬间就从距离十几公尺的地方衝到田荔葵面前。他着急的问说:「你也觉得奇怪吗?哪里奇怪?告诉我你觉得哪里奇怪?」

田荔葵理所当然的说:「没有焦点啊。」

夏初觅疑惑的问说:「我不是焦点吗?」

「你本来应该是,可是床那么大、柜子那么大、椅子那么大,你在那里了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跟傢俱没有不同。」

tk恍然大悟说:「没错!就是这个,怪不得我老是觉得画面不对。」

陆寻易说:「既然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快去处理。」

「可是这傢俱是客户要求当dm的,没办法换啊!」tk无计可施。

夏初觅灵机一动,提案说:「那再多一名模特儿怎么样?」

tk说:「这样好吗?」

「反正厂商要求让我参予拍摄,其它让你全权负责,所以你要用几个模特儿都可以不是吗?」tk想了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就同意了。

「那找谁好呢?」

tk思考着谁能胜任,毕竟要和夏初觅合作的人必须够有特色,不然就达不到多一位模特儿的目的,是男是女倒无所谓,可是不能抢了她的风采,况且要临时调一名模特儿也不见得对方有办法过来。当tk苦无人选时,kk碰巧从化妆间出来看看情况,却发现大家停工休息,tk也愁容满面,问了其他人才知道前因后果。

kk马上就想到一名适合的人选了,指着田荔葵说:「葵姐就很适合啊!」

「葵姐?」田荔葵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大牌到让人用大姐称呼,再说kk是长辈,这样的称呼实在让田荔葵无法接受。

tk同意田荔葵打扮起来应该有几分姿色,但是没有经验的她能表现出自己想要的感觉吗?但是想想暂时也没有其他人能帮忙,他也只好答应了。他说:「那你快点帮她化妆吧!」

「你们有病吗?不要自己决定好吗?我可没兴趣当模特儿。」田荔葵一想到大家擅自讨论、决定,完全不顾她的意愿就很不是滋味,可是却没人注意到她一成不变的表情下,内心早已捲起愤怒的龙捲风。

夏初觅也帮忙说服:「你就帮帮忙吧!不会佔用你很多时间的。」

陆寻易虽然也很想看看田荔葵的希腊风格扮相,但是基于男人的佔有慾,他更不想有其他人欣赏她的美,因此坚决的说:「她都说不要了,你们没听见吗?」陆寻易一贯的凶狠眼神又重出江湖了,每次他一露出那种神情,就没人敢再说些什么。

「是!那我现在就去找其他人帮忙!」tk吓得拔腿就跑。

「我、我们也先去补妆了。」kk和夏初觅也赶紧逃命。

田荔葵看到陆寻易不悦的表情,问说:「你在生气吗?」

「没有啊!」与其说是生气,到不如说是陆寻易对付不合作的员工的一种手段。

「那你干嘛一脸不爽的样子?」

「这你就不懂了,表现得越兇狠就越没有人敢违抗我。」

「那不就是在演戏,你觉得真正的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觉得呢?」陆寻易想趁机知道自己在田荔葵心理的印象。

「老闆啊,我认识你才三天。第一天你把我当成流鶯欺负我,第二天你害我头发捲进吹风机,你认为我对你会有什么印象呢?」

听田荔葵一说,陆寻易的心都碎了一半了,看样子她虽然不说,可是她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可想而知了。

随后,陆寻易和田荔葵又去了很多地方间逛,看了很多东西她都是兴致缺缺,突然陆寻易接到周子修打来的电话。

陆寻易掛上电话后,对田荔葵说:「有一个会要开,我要过去一趟,你就自己到处走一走,开完会我再打给你。」说完,陆寻易就转头走掉了,田荔葵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只记得陆寻易说要打电话给她。

田荔葵搞不懂状况的说:「要打给我?我没有手机他要怎么打给我啊?」

她也没想太多,就自己继续兜兜转转,当她再次经过tk的摄影棚时已经过了一个鐘头了,但是大家还在休息中。只见tk失魂落魄的喝着啤酒,难道还没找到模特儿吗?

田荔葵走近问说:「还没找到人吗?」

tk敷衍的应了一声:「……嗯……对啦。」

田荔葵不自觉联想到父亲,当她还小的时候,田枫每天都忙着摄影交件,有时也会像tk遇到瓶颈,他也是彷彿灵魂出窍、魂不守舍,有时连吃饭、喝水都不想,不过每次当父亲拍出满意的相片时,他脸上得意洋洋的模样田荔葵永远都忘不了,对她而言那样的父亲是最帅的了。

田荔葵想到过去父亲也遇过相同的问题就心软了,决定帮tk一次。她说:「要我帮忙也可以,但是只有这一次。」

tk瞬时恢復精神,精神奕奕的说:「真的?那你快让kk帮你打扮一下,谢谢你啊!你真的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ohmyjesus!」

另一方面,陆寻易正为了该不该让某位演员出唱片,就是昨晚陆寻易要田荔葵帮他拨的cd,大家听过都认为演唱人绝对是音痴,但是她因为演出一部偶像剧窜红,原本想打铁趁热让她出唱片,但是现在看来根本行不通。

陆寻易总结说:「唱片不出了!」

其中一名主管说:「要不找人代唱怎么样?」

陆寻易一听更恼火了,找人代唱不如直就让代唱的人以神秘歌手出唱片算了,这样还能省一笔包装艺人的费用,他冷言:「代?我找人代你好不好啊?废物!」

周子修马上出来灭火,他说:「我看不如让她出写真集,反正她的卖点就是漂亮、身材好。」

陆寻易也同意了,说道:「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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