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1 / 2)
江倦垂下眼睫,他是害羞的,因为还没有到这一步,但是江倦知道如果放任下去,他又不肯接纳,结局肯定会跟上回一样。
而且再过几日就是登基大典了,我走路要是不对劲,还怎么做人啊。
江倦蹙起眉尖,真的很是为难,薛放离看他几秒,鲜红的唇忽而掀起,想做人?
薛放离低下头,附在江倦耳旁低语几句,江倦睫毛一颤,偷瞄一眼,淡粉色的指尖都不自觉地蜷了起来,可是我握不住。
两只手一起。
薛放离问:不愿意?
他笑了一声,语气遗憾不已,那就只好用你了。
话音落下,薛放离一边吻江倦,一边抓住他开始作恶,江倦的眼中慢慢覆上一层水汽,他真的不想丢人,最后只得再一次按住那只手,软着声音向他妥协。
我帮你,我用手帮你。
为了不丢人,江倦真的有努力,并为之付出了手酸好几天的代价。
待他差不多恢复好,也到了登基大典。
这一日,天朗气清。
江倦起了个大早,兰亭为他穿好凤袍。
前几日,兰亭也进了宫。她是自愿入宫的,江倦确认了好几遍,兰亭都说她伺候江倦伺候了好多年,愿意陪江倦待在宫里。
公子,你气色怎么这么差?
江倦昏昏沉沉地坐在镜前,兰亭正在为他梳理头发,她瞟了一眼镜中的人,登时就皱起了眉,只觉得少年苍白得可怕。
江倦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不是一直这样吗?
兰亭摇了摇头,不太一样。
往日江倦确实气色也不太好,尤其是唇色,淡得很,可颜色再怎么淡,终归是透着一点血色的,今日却是连这一丝血色也再看不见。
兰亭问他:公子,你有没有不舒服?
江倦确实有点不舒服,总觉得头在发晕,但是他每回早起都挺痛苦的,江倦也没当成一回事,没有不舒服。
兰亭还是不太放心,紧紧皱着眉,那公子你万一有不舒服,记得说出来。
江倦点点头,正要应声,有人缓步踏来,他问江倦:不舒服?
纯黑色的衣摆逶迤在地,堆叠如云,骨节明晰的手向江倦伸过来,探了探他额间的温度,江倦轻轻按住,冲他摇头,不是。
兰亭说我气色不好,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薛放离抬起他的脸,打量片刻,抚上江倦的唇,这里,颜色太淡。
江倦自己是看不出和平日的差别的,他胡乱地说:可能是没睡好觉吧。
薛放离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信没信,他问兰亭要了一盒胭脂,手指轻蘸,又触上江倦柔软的唇瓣。
我不要。
江倦推他手,我不是女孩子。
薛放离没理他,只是垂下目光,将细粉在江倦的唇上涂匀,他气质偏冷,让江倦推得好似有些不耐烦,便显得更是不好接近,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温柔不已,神色也专注不已。
兰亭看得忍不住笑,好一会儿,她才感叹道:这样气色是好了不少。
江倦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奇怪,他瞅一眼薛放离,心里很是不平衡。
他得涂上胭脂气色也能好一点,薛放离的唇色却天生就颜色鲜红。
想着想着,江倦也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唇,薛放离问他:怎么了。
江倦眨眨眼睛,我也帮你涂一点胭脂吧。
薛放离瞥他一眼,懒得搭腔,江倦就当他默许了,他攀住薛放离的脖颈,仰头凑了过来。
不是与薛放离一样,用手指蘸上胭脂,而是唇对唇,坏心思地磨蹭过去。
等江倦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退开来,可下一秒,江倦就又垮起了脸,怎么这样啊。
薛放离:嗯?
薛放离唇色鲜红,红到就算蹭上了胭脂,颜色也被遮掩,根本就看不出来。
看不见胭脂。
薛放离掀唇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亲得不够久。你再亲一次,亲久一点,大抵就看见了。
江倦又不傻,不亲了,你走开。
兰亭看得好笑,手上的事情倒也没落下,给江倦把头发束好,待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汪总管也笑眯眯地跑进来,陛下、皇后,时辰要到了,快请。
薛放离微微颔首,朝江倦伸来一只手,江倦握住,刚要站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他一下栽入了薛放离的怀里。
薛放离揽住他,又问了江倦一遍,不舒服?
其实这一阵子,江倦时不时都会发晕,但是持续的时间一直不长,江倦好了就忘,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何况今日是登基大典,江倦不想耽误正事。
他忍住不适,勉强地说:没有不舒服,我只是绊了一下。
薛放离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说:传太医。
江倦摇头,我没事。走吧,时辰快到了,不要耽误。
说着,江倦想要站起来,可他实在晕得厉害,连身体都无法支撑,只好抓住薛放离。
薛放离拦腰抱住他,浑身都在冒冷气,汪总管见状,生怕江倦有什么问题,丝毫不敢耽搁,他慌忙往外跑,太医!快传太医!
江倦的额头抵在薛放离怀中,他心跳得很快,胸口也闷得很。
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大问题,江倦歇了一会儿,状况有所缓和,太医还未赶过来,他就已经恢复好了。
我没事了。
唇上有胭脂着色,自始至终,江倦的脸庞都艳若桃李,他拨开薛放离的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解释道:刚才可能是起来得太快,所以头有点晕。
顿了一下,江倦催促道:我们该走了。
薛放离却道:待太医给你看过再说。
可是太医来要好久,耽误了怎么办?
耽误就耽误了。
薛放离开了腔,语气却很是强势,更不容商量,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江倦觉得他是大惊小怪,他蹙了一下眉尖,跟薛放离商量道:那我等太医过来,你先过去吗?
薛放离不搭腔,态度再明显不过,江倦叹了一口气,嘟嘟囔囔地说:你这算什么啊。
人家只是不早朝,你倒好,连登基大典都不去了。
薛放离没理他,任由他发牢骚,见江倦不肯老实坐好,便再度把人按回了怀中。
可怜孙太医,几乎是一路跑过来的,到了地方,他边取药箱边喘气,都来不及歇一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皇后,微臣、微臣江倦把衣袖拉起,熟练地向他递来一只手,孙太医感激一笑,手指放了上去。
片刻后,孙太医疑惑道:皇后,您方才是怎么回事?
江倦答道:就是有点头晕。
孙太医迟疑道:可您的脉象,并无异常。
江倦看看薛放离,我就说只是起来得太快。
薛放离没说话,只是望向孙太医,孙太医知道他的意思,再一次诊过脉后,还是说:皇后的脉象并无异常。
没有异常,也就是没什么事了,江倦松了一口气,他拉住薛放离的手,拽着他往前走,王陛下,我们真的得走了。
江倦自己浑然不上心,薛放离看他几眼,对孙太医说: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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