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1 / 2)
苏苏仰起头,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心中坚决一点点的化为怯懦,眼泪流了下来,“冷大人是个好人,奴婢见您也几次犹豫,所以,告诉你也无防,奴婢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冷大人把娘娘病重的事情告诉皇上,如果说了,皇上一定会不顾自己安危去救她的,可是……奴婢不想。”
冷珏有些意外,“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确实张不开口,可是……他心里在迟疑却不代表别人可以代他下决心,倾城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冷珏有些讽刺的笑道:“你护主心切,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你知道你这么做是什么罪吗?”
“什么罪都无所谓了,我不在乎。”她苦笑着,脸上有一种视生死无所谓的的凄凉,冷珏有些弄不懂了,他看着她轻叹一声。
“如果这是你的理由的话,你总该……”
“如果这是你的理由的话,你总该告诉朕为什么连朕都在这之中?”外头一道熟悉的语声传来,苏苏尺骇的张大眼,看到推门而入的人,这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看到他睡着了。
“怎么,意外吗?”他微微笑着,目光从她错愕的脸上转到冷珏,“这件事情朕也不是太清楚,不过等下就会有答案了。”
冷珏有些尴尬,“刚才还怀疑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都怪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亏朕那么信任她。”他鄙夷的看着她上的她,看着这眼神,苏苏蹙了眉,心中的痛楚慢慢弥散开来,他不该恨她的,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冷珏低头看了看苏苏,看到她痛苦的眼神,似乎有些明白了,于是道:“我去外面等着。”
南宫月没有说话,缓缓走过去,在他刚才坐的位置在坐下来,“这下可以说了罢,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苏苏咬着唇跪在那里,随着他的责问而越咬越紧,直到偿到血腥滋味,她苦笑着低下了头,“皇上,奴婢真的没有恶意。”
他刚才一句这个奴才彻底让她认清了事实,明白了过来,也彻底伤透了心,原来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奴才。
她还以为跟别的宫女相比会有些不同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单单只要他近身侍候,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无双姑娘入宫他又怎么会单单只派他去侍候,只为他信得过她,她一直这样认为,可是在涉及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她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奴才,再不是从前那个有所不同的奴才了。
苏苏瞪着空洞的眼睛,终于笑了,“皇上,有一件事奴婢得告诉皇上,不然您一定会怪罪奴婢的,那到时,奴婢在皇上心中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奴才,贱人。”
南宫月蹙了眉,“你又何苦这样作贱自己呢?”
他承认刚才话说的有些过份,可是……一向机灵懂事的苏苏却做了这么让人不解的事情,他担心,所以才会一时失言。
苏苏苦笑着,“在皇上的眼里就是如此,不管怎么说,奴婢也算是做到仁之义尽了。”
她凄笑着,抬头看着他,“皇上,其实……娘娘她没剩几天了,她快死了,她身上的的精力已经越来越少,再过三天,不……两天半,她就要死了,那时,就算是有神仙也救不了了。”
闻言,南宫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睁大眼睛看着她,那样子恐怖又吓人,可是在苏苏眼里,已经什么都不可怕了。
她微微笑着,接着道:“走之前,她嘱托过奴婢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千诉皇上,可是……奴婢也只能这样了,因为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去送死,皇上不要纠结,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就算过去恐怕也晚了,所以……皇上还是安心的做大胤的皇上罢。”
寂静的殿里突然响起撑掴声,清脆又沉重的一掌下去,苏苏的身子如风中的落叶一样飞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咬着牙没有叫出声,凄凉的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对不起了皇上,没能按您说的好好照顾娘娘,因为她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死了,江神医说了,午夜魔竽只是续命的药,可是世人总以为它真的能死而复生,所以……娘娘再次生还不过是用来还前世没了的债,皇上还是死了这条心罢,难道你就不能看看眼前的人吗?”
南宫月惊怔的同时,又有些恼火,“你说什么?”
“皇上就不能看看眼前的人吗?”
她大声与他对话,有种豁出去的张狂,在看到他脸上那种痛苦却又无可耐何的表情时却又笑了,“皇上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就是这个原因,因为奴婢爱着皇上,所以不忍心你去送死,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奴婢在您心中一点价值都没有,您心里只想着倾城,姒倾城,姬无双,从来都没有苏岑儿。”
苏岑儿……
听到这里,南宫月抬了眸,苏苏更加苦涩了笑了一声,“您忘了吗,那一年,宫中动乱终于在皇上进了宫后安定下来,新皇登基了,我们这些得已不死的宫女重新开始分配到各宫中,奴婢因为从前侍候过一个不得宠的小公主而被人排挤,说是不用从前的宫人,夏日雨后的莲花池畔,奴婢独自坐在岸边上新愁旧愁一起上忍不住哭了起来,那时,皇上负着手走过来,只说一句,啊,原来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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