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2 / 2)
她笑了一声,脸上甜密的表情让人心酸,“当时,皇上苦笑的表情让人一下子就记住了,奴婢告诉您奴婢叫苏岑儿,是你不喜欢这名字,说不如叫苏苏,可是……您怎么忘了呢?”
她实在有些不明白,这么深刻的画面,这么深刻的事,怎么能说忘就忘呢?她摇着头,独自苦笑着道:“真来皇上是真忘了。”
南宫月叹口气,也无从怪她,也不知道怎么劝,只好不断的叹气,“苏苏……”
眼前似一阵风般掠过团黑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苏苏就已经一头撞到柱子上,头破血流,当场死了。
他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画面,迟迟不能动弹。
冷珏听到响动推门而入,看到这样,也有些吃惊,“怎么会……变成这样?”
南宫月无耐的叹口气,不答反问,“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相信他都听到了。
冷珏微怔,转身看向他,“我……”
“为什么不早点说?”
“是倾城的意思,她不愿意让你知道。”
南宫月轻笑,笑得有些苦涩,午夜让一切都变得亦真亦幻,暗调的烛光照不清彼此脸上的神色,亦看不分明是喜是悲,看着地上尸骨未寒的的苏苏,地上一滩未干的血渍,让人觉得荒唐。
疲惫,南宫月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站起身,“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只有我才能救她。”
冷珏不说话,看着他脸上凄凉的神色难以回答,他不能告诉他,是的,只有你的命才能救他,他亦不能睁着眼睛骗她,不是,还有别的办法,因为明明已经没有了。
南宫月在他肩上拍了拍,“苏苏就麻烦你了,找人来清理,好好安葬,一切费用由宫中出,做完这一切,你也好好休息罢,这么晚,打扰你了。”
突然用这么客气的语气跟他说话,冷珏有些不适应,正要说话,他却已经转身走了。
看着地上的人,冷珏无耐的叹口气,转身出去叫人收拾,安排后事,一夜无眠,第二天起床就匆匆去见皇上,可是勤政殿的人去说皇上昨天晚上已经连夜赶往南秦了。
“走了多久了?”冷珏问,心里已经掠过不好的预感。
王公公看他焦急的神色,也不敢怠慢,忙道:“走了近三个时辰了,不过皇上留了有信给大人,还交待奴才,他不在的日子,一切都由您来处理。”
冷珏蹙眉道:“信呢?”
王公公从怀里掏了信给他,看着他匆匆撕开查看,眉头越皱越紧,“大人,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冷珏看完信,对着一脸期待看着他的王公公道:“或许……是发生大事了。”
他转身看着外头渐明的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现在早已经到了城外了,再追也来不及了。
南秦
大事已定,心愿已了,姒倾城延捱的日子也仅剩这最后期限,一天之内想必没有什么变化,孝文太后带着碧珠,阿九,重归太白山,或许以后就会在那里安养晚年,再不纠缠俗世的事。
江神医暂留在京,如果有状况,他兴许帮得上忙。
这最后的要求,孝文太后没有拒绝,临上车,她将一封没有拆开的信交给南诺天,“帮我交给薇静。”
南诺天接过信,微微有些诧异,“你说薇静?”
“对,薇静。”孝文太后脸上笑容淡淡的,半边脸掩红绯红明丽的华盖下,“一些事情,哀家不能对死人说,但是活人应该会明白的。”
提起死人,南诺天脸上不觉变了色,有些愠怒的道:“你到现在都还在恨倾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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