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卉欣荣非及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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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腥风,悍匪柔情。锦绣华夏,傲骨永存。

……

许家老宅。

面色青紫的郝兆飞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几个丫鬟用力将郝兆飞换了个姿势,一个婆子小心翼翼地将药水涂抹在郝兆飞千疮百孔的后背上。

形容有些憔悴的许茹宝走了过来,道“给我吧——”

那婆子连忙恭顺地将盛装药水的瓶子和棉签交给许茹宝。

轻轻将药水涂抹在郝兆飞后背的伤口上,许茹宝,这个多少年来不曾流泪的女人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若说这世上,能有谁对自己始终如一的好,始终呵护着自己,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表哥,情人,丈夫。

世人只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个默默无闻的男人,一个倚靠自己的力量过活的无用男人。

有谁知他曾是一个博学的军医,一个德国军队的军医,医术精湛,一把手术刀拯救过许多人。

是自己,是自己耽误了他的大好前程,是自己将他的一生变得暗淡,没有光彩。

正在许茹宝伤心不已时,一只大手抬起,轻轻将许茹宝眼角的泪水擦去。

许茹宝大惊,哭道“你醒了——”

已经昏迷了许久的郝兆飞艰难地说道“我发誓过,我要保护你一生一世,我怎么可以先睡过去?”

盛装药水的药瓶猛然掉落在地上,许茹宝俯身抱住郝兆飞,失声痛哭。

一墙之隔冰冷的地面上跪着两个年轻人,男子俊美儒雅,女子端庄大气。

男子正是林岳宇,女子则是罗幼晴。

心疼地看着陪着自己跪了许久的罗幼晴,林岳宇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罗幼晴的身上。

罗幼晴抓着林岳宇的胳膊,道“娘一定会理解我们的,一定会原谅我们的。”

不等林岳宇回答,许茹宝挑起帘子走了出来。

尽管内心心疼不已,但还是无法原谅这两个背叛自己的亲人,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子,一个是平日里素来乖巧听话的儿媳。

“娘,请您原谅我——”林岳宇跪在地上,抓住许茹宝的胳膊,恳求道。

“原谅?你一次次地伤害我,我如何原谅你?”许茹宝难过又愤怒地说道。

挣脱开林岳宇的手,许茹宝朝书房走去,边走边道“你若还念一丝母子亲情,就将你上海瀚海拍卖行的股份售卖出去,将你们的几家古玩店转出去,我需要四十万大洋,我必须夺取那20%的股份。”

四十万大洋?

林岳宇和罗幼晴两人愣住了。

尽管自己拥有上海瀚海拍卖行的一部分股权,虽然罗幼晴拥有数家古玩店,但还远远达不到四十万大洋的价值。

短短数日,两人如何能筹措到这样一笔巨款?

许茹宝走到书房门前,哀伤地回头望了一眼远处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儿。

四十万大洋,两个孩子如何能在短短数日拿出?自己不过是出了个难题,让长跪在地的两人起身,离开这里。

深深叹息一声,许茹宝走进书房。

坐到靠背沙发椅上,许茹宝拿起之前与那个泰国香料大王签署的借贷协议。

看着协议上那行云流水的“吴田黎”三个字,许茹宝陷入深深的沉思。

为何这三个字的笔迹如此熟悉?似曾相识?

……

上海泖岛。

老男人黑泽必恭必敬地将手中的一份协议递送给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背对众人的神秘男人。

“大人,这就是已经签署好的协议。”老男人黑泽道。

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神秘男人接过协议,扫视了一眼,道“圣战在即,诸位要以必胜的信念做好一切准备。你们是天皇陛下的骄傲。”

站立在房间内的数十人齐齐大声地道“嗨——”

“啪——”协议被随意地丢在塌塌米上,神秘男人道“选择恰当时机,让保之澜打打头阵——”

老男人黑泽道“大人,那地下迷宫非一般的的设计,机关重重,连看守这地下迷宫多年的郝兆飞也是勉强逃出,这保之澜前去,怕是有去无回,他可是我们花了大代价培训的杰出军事,谍战,经济,多面间谍,是近几年不可多得的将才。”

神秘男人阴狠地笑道“你觉得有什么力量可以趋使那女子主动走进那地下?别忘记,她是不会受任何威胁和利益困惑的,这世上唯一能对她造成困扰的只有——亲情。我们能掌控她的唯一武器便是亲情,而这武器只能引导,诱使她入局。”

神秘男人将一幅白手套摘下丢到地上,将帽子拉低,道“好了,我该走了。努力了这么久,诸位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一展抱负,诸位该高兴才是。”

众人双臂垂下,目光落在脚下,久久站立着。

当确定神秘男人已走后,站在老男人黑泽身后的井上和彦俯身,恭敬地说道“将军——‘蜘蛛’来电,许茹宝正积极追加资金,要在拍卖会上与孟水芸展开血战。我们是否要继续诱使她向我们借贷?”

老男人黑泽摇了摇手指,道“许茹宝已呈败势,无论追加多少资金,只是延缓失败的时间而已。有那八十万的借贷债务,我们足以压垮她,这就是最后一根稻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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