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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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召的太监一路引着柳啸禹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寝宫召见?想来非国事,那便是陛下的私事了?对陛下来说,如今最重要的私事便是长生不老,哼,陛下总不会要他的血当药引子吧?

柳啸禹心里胡乱猜想着,转眼已到寝宫门口,进去后,果不其然看到如今最得宠的国师大人。

一抹嘲讽的笑在柳啸禹嘴角一闪而过,转眼便换上恭谨的神情。

不等见礼,李勋略显肥胖的身躯轻盈地扭过来,塞给他一件东西,“大将军快帮朕看看这个宝贝。”

是何宝贝让陛下如此欣喜而至失态?低头一看,竟是枚黑色的,不起眼的碎片。

将碎片拿在手里的那一刻,柳啸禹感到前所未有的熟悉,好像这东西本来就是他的。

这种感觉跟前晚在叶明非身上的感觉一样。

他再仔细一看,这枚纯黑色碎片在晨光中隐隐透着亮,似乎有一股纯正的灵力正萦绕着它。

触之,仿若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顺着柳啸禹的手掌流遍全身,嗅之,这股力量更甚。

虽只是小小碎片,倒的确是宝贝。

“柳爱卿可知这是何宝物?”李勋笑眯眯看他,似乎等着他解惑。

柳啸禹轻轻摇头,躬身道:“末将不知,还请陛下告知。”

其实,柳啸禹并非一无所知,因为此时此刻,一副模糊的画面正慢慢地浮现在他脑海中:

一身威武玄甲的男子割破手腕,将自己的鲜血一滴滴落入玉碗中......玉碗底部有一枚纯黑色琉璃珠,正如有生命一般,贪婪地吸食着鲜血,转眼间便将一碗鲜血吸食殆尽,随后,慢慢散发出微红色光芒,然后这光芒变成浅红色,赤红色,火红色,深红色,直至红褐色,红黑色,最后,成为纯黑色......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玄甲男子重复着这样的动作,流了不知多少血,直到百年后,琉璃珠的颜色黑得更纯正,附着在上面的灵力更纯厚......玄甲男子将这枚隐藏他灵力的琉璃珠送给一个人,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柳啸禹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玄甲男子就是他自己,只是,他一时想不起,将这琉璃珠送给了何人......

就在他思索之时,脑海中突然出现了那个骑着鹿的红衣美男......柳啸禹想不出,自己除了想送给他之外,还会送给何人。

接着,脑海中的画面变了样,虽不见血,却更为血腥,只见满眼红衣翩然,那张只在梦境中出现的俊美脸庞在眼前消失,而纯黑色的琉璃珠随着那人的消失四分五裂,化为一片片碎片,落下轮回台......

李勋充满期待的眸子略显疑惑,似乎有些失望,扭头看国师。

左谷忧笑道:“这枚碎片乃是天珠碎片,于陛下龙体大有益处,只是,左某蠢笨,无法集齐,还需仰仗柳大将军神威,助陛下集齐碎片,合成完整天珠。”

左谷忧短短几句话,彻底打断了柳啸禹脑中画面,他脑海中瞬间一片清明,仿佛之前种种只是错觉,“陛下有命,末将无有不从,只是,末将只会打仗,不懂寻宝,还请国师指点一二。”

左谷忧笑道:“柳大将军不必谦虚,也不必多问,只管依直觉寻找便是,相信大将军必能马到成功。”

李勋也笑道:“正是如此,辛苦大将军了。”

依直觉寻找?

皇上既然让他寻找,他便只能去找。只是,皇上不许他问缘由,不许他问因果,更不许他说找不到......这其中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啸禹:“末将定不辱使命,只一个要求,还请陛下成全。”

“大将军但说无妨。”李勋有求于柳啸禹,虽心中不快,倒也没有翻脸,只虚虚笑着,笑意不入眼底。他心里恨恨想道:只要能给他找到长生不老的天珠碎片,柳啸禹就是要他最宠爱的清慧公主当妾都无妨。

柳啸禹对清慧公主却并无兴趣,只垂首道:“陛下让末将去寻,末将必当尽力,只是,末将不喜欢尾巴,无论这尾巴是属于任何人的。若被末将发现,可能会忍不住,杀无赦。”

他虽看向地面,眼角余光却如刀锋,削过左谷忧白皙的脖子,意有所指。既然左谷忧不会助他寻找,那就别来捣乱。

左谷忧笑了,“大将军多虑了,你皇命在身,其他人等自当全力配合,谁敢不长眼拖你后腿?只希望柳大将军当真一心一意为陛下寻宝,别见财起意,私吞了才好。”

柳啸禹:“国师也多虑了,末将是陛下的臣子,一心一意忠于陛下,不像某些人,总喜欢利用别人,更不像某些人,诸多花花肠子。”

左谷忧:“左某也相信柳大将军最是忠君。”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李勋哈哈大笑,转移话题,“既如此,有劳柳大将军了,对了,朕的外甥在大将军府可好?”

柳啸禹微楞,随即反应过来,“他很好,多谢陛下挂念。”

皇家向来亲情淡漠,“外甥”二字从陛下口中说出,竟有种刺耳的错觉,让人颇觉意外。

李勋:“这么说起来,朕和柳大将军也是一家人了,按理说,你应该叫朕一声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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