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我回过神,真心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
“你很爱走神。”
惬意的心情让我的言语也活络起来,奉承道:“我是惊异于你的逻辑严密和观察入微。”
云宇树的唇畔浮现出一丝笑意,笃定再问:“那我说得对吗?”
我摊摊手:“被你拆穿了,我是专门买来的。”
“我就说嘛。”他颇有几分得意,“每件事都有逻辑,只要想一想,很快就能明白。”
云宇树依然像我第一次见到他那样,有条不紊,逻辑分明。
如果真像他所说,每件事都暗藏逻辑,那么我遇上穆萨,一定也是符合逻辑的。
虽然,看上去并不符合常理。
我让云宇树稍坐静候,自己把桌上的碗筷收拾到厨房,准备等一会儿他走后再洗。云宇树不依,陪着我一起收拾碗筷,还挽起袖子准备洗碗。
我忙拦住他:“你别这样客气。”
“没有客气。”他微微一笑,“我是黄金单身汉嘛,自力更生惯了。迪拜的天气已经很破坏皮肤了,你就别再用洗碗摧残了。”
他的话令我心头感动,但我不喜欢欠别人太多,便依然坚持着拉开了他:“谁也别洗,我还有问题要向学长请教呢。”
云宇树这才随我回到会客厅,坐在沙发上,抬眼看我,眸色清亮:“想问什么?”
大脑迅速转动,硬生生地从一团乱麻中扯出了一个问题:“我刚来学校不久,现在多是上课,但我导师说不久会给我们安排研究项目做,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呢。”
“这个分人,我们学校的研究生部刚成立不久,从各处挖来的教授风格不同。你导师是谁?”
“艾默丁教授。”
“嗯,我听说过,加拿大人。”云宇树若有所思,“他经常接企业的项目,不是做纯理论研究的老师。我隐约听说他最近接了个沙漠测绘的项目,研究生便宜又好使,说不定会带上你们。”
“沙漠测绘?”我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在国内的时候,我曾经去新疆的大戈壁滩呆过一段时间,已觉相当辛苦,可迪拜的沙漠不比国内,那可是真真实实的一望无际、荒无人烟。
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这就是迪拜。吹拂海风的时候,也别忘了你身边的奢侈建筑都是从漠漠黄沙中拔地而起。
第026章 熟视无睹回点
夜色清朗,月光稀薄。东聊一句西扯一句,我又向云宇树问了些迪拜学习生活的注意事项,他细致解答,我不住点头。
云宇树走的时候,天空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窗外霓虹绚烂,室内灯光柔和。不过是因为我今天上课时晕睡了过去,竟有两个男人光临了我的房间。几天前,我还在羡慕嘉轶对连翩贴心的关怀,如今看来,虽然我没有追求者,但结交的朋友同样令人暖心。
是的,和穆萨,只能是朋友。我在心底这样告诫自己。
而云宇树……我看着眼前这一盒还冒着热气的羊肉汤,再摸了摸自己饱胀的肚子,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清晨,又是阳光灼亮刺眼的一天。窗外,整个迪拜仿佛也从沉睡中苏醒,隐隐又开始了浩浩荡荡的塞车。
我穿着睡裙,长发披散,在衣柜前犹豫不决。
今天穿什么好呢?
我拿出一件米色的短袖衬衣,一条紫色的九分裤,就像是往常的风格,素淡、大方、随意。
脱掉睡裙,刚要换上,忽地停滞。
我的目光落在衣柜的另一侧,那里挂着一条蓝色的精致裙装。我知道一部分传统的本地人见不得露胳膊露肩,所以连裙子都只带了及脚的长裙,可却也是相当精致漂亮。
一点小小的心思,悄悄涌上心头。
我突然强烈有一种的想让自己变得更美的*,想要赢得一种更深更甚的目光。
或许是,他的目光。
虽然有几分忐忑和羞赧,但最后,还是默默地换上了这条好看的裙装。
我走到镜子前,把平时披落在肩的长发束了起来,整个人清爽恬静,换了双绕腕细跟凉鞋,撑上太阳伞去了学校。
走进教室,阿尤布和穆萨仍然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我很自然地走过去,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我本以为,经过昨晚的交流,我和穆萨之间能够比从前更亲近一些。可是当我说完,竟只有阿尤布抬头冲我咧嘴一笑。而穆萨,只是低头摆弄手机,嘴里含糊地轻哼了一声。
我心中一凛,在有其他人的地方,穆萨竟装作与我毫无关系!而从前,就算只是陌生人的我们,在路过时也会颔首致意。
钝痛的感觉袭来,我只觉得眼睛酸涩,却不想哭,只深深地感到悲凉。
我不明白,朋友就朋友,陌生人就陌生人,何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看到穆萨的反应,阿尤布却显得很开心,拍拍穆萨的肩,说了句:“刚才和你说得太过严重了,也不至于连cece都不看啊,要不今后还怎么讨论问题?”
我心生困惑,刚才阿尤布和穆萨说了些什么呢?可我没有立场问出口,只得抿唇沉默。正欲走,终于见穆萨抬起了头,眸色闪躲,磁性的嗓音略带沙哑,在阿尤布的催促下发出一声迟迟的回应:“嗨。”
就像昨晚初见时,那一声礼貌拘谨的声音。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连原点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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