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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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吗?我们聊聊?”他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奇异。

南樯刚想拒绝,然而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与蒋仁是姻亲关系。“一起吃午饭?”她点了点头。

“不用了,就车上说吧,很快。”杜立远指了指自己身后那辆属于南蔷的轿车。

“抱歉,中午有事,不能一起吃饭了。”

看着屏幕上的短信,余思危脸上露出冷笑。

只听啪的一声,他将手机扔到旁边座椅上,随即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脚下汽车犹如离弦的箭,飞驰向路边。

南樯坐进驾驶座,调整了一下后视镜,随即转头朝杜立远甜甜一笑:“院长想说什么?”她单刀直入主题。

“今天开这辆车来的?看来你对这车很熟悉。”相比她的直白,杜立远的开场有些避重就轻。

“啊,车嘛,不是都差不多?”南樯眨眨眼睛。

“当然不是。据说余思危很喜欢车,每买一辆都会找人按照自己的爱好改装。”杜立远别有深意看南樯一眼,“这辆也是改装过的。”

“是吗?”南樯有点吃惊,这车是余思危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她拿到后就直接开了,如今驾驶起来也是轻车熟路,所以压根不知道余思危还安排人改装过。

而后她忽然想起,曾经她坐过余思危的suv,对方也问过她同样的问题:你好像很熟悉这车?

——原来他的试探,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看来院长挺了解车的呀,这车是余总教我开的。”南樯笑着打哈哈,“上手还算容易。”

杜立远没有说话。

车厢里一时间陷入了让人尴尬的沉默,于是南樯笑盈盈另起话题:“说起来院长的婚礼也快了?听说院长未婚妻是蒋总的侄女?你们应该经常见面吧?”

杜立远看了她一眼,抿紧嘴唇。

“想知道蒋仁的事?说吧,想知道什么?不管什么我都会回答的。”出乎意料的,这次他并没有避开话题,而是盯着南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南樯笑起来:“瞧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是想打听啊,就是随便聊聊。”

“我知道你不是想随便聊,不然也不会推掉已经约好的午餐。”杜立远看了南樯的手机一眼,刚才对方发的短信内容已经落入他眼中。

“怎么,有什么计划?需要我祝你一臂之力吗?”他慢悠悠道。

南樯一怔,随即开始辩解:“院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了!你打算叫我院长到什么时候?”杜立远深呼吸一口气,艰涩道,“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阿远’?”

男人望着她,漂亮的杏仁眼中一片漆黑,半点光明也不沾染。

南樯被他看得呼吸停滞,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余思危的车以限速最高值的速度疾驰在路上,他耳边的蓝牙耳机一直在闪着红光,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皱了皱眉毛直接按掉。然而对方却分外执着,一连打进来三次,看见屏幕上显示的“宋秘书”三个字,余思危终究还是接了起来。

“长话短说。”他双眉紧拧。

“余总,好消息,她答应了!”宋秘书激动的声音从话筒那头传过来。

余思危的眉头稍微松开了些:“知道了,意料之内。”

“您安排的时间点太合适了,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答应呢?”宋秘书满心满眼的崇拜之情隔着话筒都能感觉出来,“我还以为她肯定不愿意出面呢!”

“一个人如果连自尊都不要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可以舍弃,只要抓住弱点,搞定起来很容易。”余思危微微勾起嘴角,随即很快变回原本严肃的模样,“准备报案吧,我这边有急事要处理,先挂了。”

圣心疗养院,轿车里。

“你在说些什么?”南樯望着杜立远,声音颤抖。

“周年庆晚宴,我听见了余家兄弟和你的对话,没想到你告诉了余思危,甚至连余念祖都知道了,却把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杜立远低声说着,语气悲凉。

“看来在你心里,我们几十年的感情根本不值一提,我在你心里还抵不上余思危那个半途回国的弟弟!你说!在圣心的日子里,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看我的笑话?你和那个姓余的一样,都在把我当傻瓜耍,对不对?!”他抡起拳头朝车门上砸去,表情狰狞。

“院长!院长!”南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杜立远,吓得赶紧伸手握住他的拳头。在她心中杜立远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谦谦君子,何时这样暴躁失控过?

“你听我说,听我说……”南樯一边握着他的手阻止他自残,一边在心里飞快盘算如何能够蒙混过关。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看着眼前人闪烁其词的样子,杜立远越发失望愤懑,“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每次说谎前眼睛都会先朝右看吗?!小南!”

原本紧握杜立远的手,渐渐松开。

“对不起,阿远。”南樯垂下脑袋。

“砰!”

疾驰的轿车中,余思危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愤怒焦急,又颇有一些恨铁不成钢。而他耳边的蓝牙耳机上,红光在持续一闪一闪。

圣心疗养院里,南樯和杜立远静静坐在在车里,在她的安抚下,杜立远整个人已经变得缓和许多。

“对不起,我实在迫不得已。”南樯解释完来龙去脉,轻声总结,“我本来以为没有人会相信的。”谁会相信灵魂重生这么荒谬的事情呢?

“那你觉得是谁想害你?余思危?是他!肯定是他!他嫌疑最大,一旦你出事他就是最大收益人!”两次都被人捷足先登,杜立远对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简直深恶痛绝。

“思危说,不是他。”南樯瞟了一眼后视镜,不动声色淡淡道。

“他说的你就信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杜立远冷笑一声,

“你也是男人。”南樯好心提醒他。

“我和他怎么一样?我们从小大一起长大,知根知底这么多年,我怎么会像他一样图谋你的钱财?”杜立远对她的回答气愤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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