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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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岭的蛊王威压将众蛊震慑,而后得益于雪岭凝练吞噬毒素的天赋,将李砚夕兄妹中的毒祛除,这种解药配置起来很麻烦,对方本以为哪怕众人知道解药配方也来不及配置,却没想到中间混进了子车筹这个异数。

李砚夕身体尚且虚弱,子车筹于是带着蛊如同一柄利剑一样杀入了敌中,他被囚禁折磨了十年,若不是小时候被养得好,后又有洛书的教导,心性早已扭曲,只是对敌之时难免带出几分狠厉,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等来敌都倒下的时候,众人愕然发现,竟然有一半的人倒在子车筹的手下。

满月如轮,伸手可触,树神如禅,半荣半枯。

月为衬,树为音。沐在众人的目光中,踏在尸山血海之上,子车筹回眸,漫不经心地将雪白的雪岭放入怀中,抹去了唇角的血迹。他着一身雪色僧袍缓缓转身,一手竖起,一手拨佛珠,弯腰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抬头一笑,邪气凌然。

自此之后,子车筹成了整个寨子的恩公。

与传统的蛊师相比,当时的子车筹完全是豁出命去的打发,一战之后,新伤旧伤一并发作,李砚夕于是将他安排在了李星家中。

李星的爷爷是寨子中唯一的巫医,李星与李梨天赋绝佳,得其真传。

而李爷爷年迈,李星有时出去采摘药材,照顾子车筹的事情就落到了李梨身上。

受伤而强大的恩人,为他医治伤处的少女,此情此景生出些许年少心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我确实是一直将梨儿姑娘当做朋友看待的,没有半分别的心思。”子车筹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的头发在洛书强力生发剂的作用下,已经长出了一层短毛,摸起来毛茸茸的,洛书和子车痕都非常喜欢。

“我和她差着十岁,当年她还是个小孩子,我根本不曾想到她会生出别的心思,否则我……”

子车筹苦笑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书安抚地摸了摸徒儿的头毛,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给人小姑娘送花了?”

子车筹道:“我受了他们一家的照顾,又听说梨儿姑娘的生辰要到了,便想着准备些礼物。她曾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格罗花,我也问过她有没有特别想受到的礼物,回答是几味罕见的药材,还有格罗花,我便以为这格罗花也是某种罕见的药材,没想到……”

一时之间沉默无言。

洛书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摊子乌龙。

“你喜欢这个小姑娘吗?”

洛书问出口才发现自己问了傻话,阿筹是个杀伐果断的性子,要是喜欢,哪里用得上这样纠结。

洛书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既然无意,咱们就找个时间说清楚吧。”

子车筹摇头,脸上已经摆不出别的表情,“我说过许多遍,每次都很认真,但是李星根本不信。甚至有几次他给我下蛊,我险些就中了道。而李梨就像是在躲着我似的,根本见不到她的面,我曾将信放在她的窗台,第二天信还在那里,虽然变化细微,但是我能看出来信已经被读过了,不知为何,李梨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洛书面色一沉。

苗疆以前确实有习俗,看见喜欢的外地人,就下蛊将人绑回家,被蛊控制心神,往事皆空,就如愿以偿地与之过一辈子的恩爱日子,家里有妻儿也无妨,反正下了蛊之后前尘尽忘。

只不过这种如同夺人所爱般的行为太令人不齿,后来被禁止,只有那些极恶的蛊师才会如此做。苗疆重情义,这种行为哪怕是为小恶的蛊师,都是极为不齿的。

“直到后来,我伤养好之后,听到了施己教的消息,为了尽量不与施己教碰面,也怕牵连寨子,于是连夜出发,在临走之前还专程去找了一次李星,李星依旧没有相信,而李梨也没有露面。”

“至此之后,我曾断断续续地往寨子回信,想了很多办法解释,但是……”

洛书几人对视一眼,结果他们也看见了,李星固执地可怕,根本没有相信的打算。

“所以现在就要从小姑娘身上下手了啊。”

洛书叼着一根糖草沉思。

“有什么场合是这位姑娘一定会出现的吗?”

“树神祭刚过了不久,近期的话……”子车筹眼前一亮,“阿蝉的婚礼?”

“一定会去吗?”子车痕向子车筹确认。

子车筹点头:“一定会,她们是关系极好的姐妹。”

“就这么办吧,等婚礼结束后咱们师徒几个都看着点,把小姑娘叫住说清楚。”洛书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向窗外,月亮已经升起来了,不过弯弯的一轮不甚明亮,倒是漫天繁星颇为亮眼。

阿筹不在意,他可不能不在意,他徒儿可是差点就被下蛊了,若是前尘尽忘,岂不是生不如死。

李星……

洛书微微眯起了眼睛。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一道月白人影。

“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的脑洞

阿筹相当于黑暗法师,那阿痕就是牧师,阿筹开启第二形态“邪僧”神挡杀人,毫不防御,阿痕咬牙切齿地在后面奶,等阿痕的怒气值满,触发阿痕的被动“哥哥的愤怒”,激发阿痕转化形态为毒奶,把阿筹打晕然后扛回去。

第212章

转瞬之间,三日已过,自中原回苗疆的人陆陆续续到了,在多方势力的拦截下,竟然之后两人轻伤,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

而与此同时,阿蝉的婚礼也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锣鼓齐鸣,鞭炮震天,火红的布匹贴纸布满了整个寨子,有长辈骑着高头大马,手挎一篮糖果,一路走一路撒,后面跟满了欢欣雀跃的孩童。

洛书顺手接了四个糖果,两个徒弟一人一个,自己一个,最后一个趁小八不注意塞他嘴里,看着小八无奈的眼神,洛书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糖果在脸颊上鼓起一个小包。

“苗疆新婚的风俗怎么和中原那边一样?这个阿蝉姑娘家里有什么讲究吗?”

洛书摸了摸下巴,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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