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星笑了笑,一手轻轻按在他胸膛上,像是叫他不要动,另手则探下去,沿着他粗硬性器从底到顶捋了一把,然后便缓慢而坚定地坐下去,将他牢牢裹住。
裴逸随着她的动作猛地倒吸了极长的一口气,腰也随之骤然抬起,连无神的双目都蓦然睁圆了。
她的身体……怎么这么热?
之前几次被她“释放”,他已经觉得快意得要上天了,可知道这一瞬间他才明白,什么叫魂飞魄散。
他全身都凝滞了,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这一口气松了,他整个人就要被冲散成无数碎片。
全身上下唯有心脏在剧烈跳动着,几乎要从胸膛里硬弹出来。
纪南星也不动。
被粗长的坚刃进入的感觉并不好受,有些微微撕裂的疼。
但最初的那波疼痛忍过去后,她又开始觉得身体深处有股微微的痒。
好像是他陷入她体内的那部分唤起了某种更深处的欲望,她忍不住地想要裹得更紧些,进得……更深些。
纪南星微微抬臀,将他放出来一些,又再度坐了下去,再起,再落……
几个回合之间,她忽然有些明白他被情欲折磨的感觉了。
就好像身体里无端生出一个血洞,痛苦难当,必须有人抚慰,填满,顶弄。
欲望夹杂着古怪的心疼翻涌而至,她用双手环紧了他腰,伏在他耳畔,轻声而迷乱地叫“停云”。
裴逸暗哑而哽咽地“嗯”了一声。
她抱着他,裹着他,甚至还咬住了他颈边一块小小的皮肉,令他有些吃痛,却十分的满足。
这一刻他不是她的病人了。
巨大的欢喜与欣慰将他团团裹住,他一手抚住她的肩胛骨,一手贴住她的纤背,侧头将最要命的脖子都亮给她,由着她小口小口的噬咬舔舐。
两人从头到脚地纠缠在一起,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亲昵。
与她分开的日子里,他做过无数的春梦,梦里她总是面目模糊,只离得远远的,触碰抚摸他几下,就起身要走。
梦里他好像也还记着自己对不住她,不敢对她提一星半点的要求,只是急切又无助地想要伸手够她。
哪怕只是抓住她一片衣角,他便已经如释重负地满足了,会在梦中剧烈地攀上高峰。
可是此时她带着满身的水汽热气,就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娇柔的喘息声就在他耳畔,还用无限湿热紧致的蜜穴上上下下地套弄他。
天已全黑,外头的雨势逐渐变大了,砸在屋瓦上的雨声脆生生的,溅起一片片水花。
而屋里两人的喘息声也逐渐变大了,交融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万般意乱情迷中,纪南星还记得怕裴逸承受不住,松开咬着他脖颈的唇齿,转而贴到他耳边,含住了他耳垂吮舔了两下,又含糊道:“……别忍……我不走……”
这两句话看似根本毫不相关,但却一下子击中了他。
他一瞬间便浑身颤抖,双臂将她用力箍住,心弦啪得一声断开,高潮也随之澎湃而至。
他射了许久,整个人都抽搐着僵硬了。
纪南星将他夹紧,待他缓缓松懈下来后,才又轻轻吻了下他的唇。
两人都失却了浑身的力气,裴逸毕竟还是大病初愈,很快便睡了过去。
纪南星悄悄把他的脉,见他脉象虽比平时略急,但还算平稳有力,便放下心来。
她起身点烛更衣,只见他在睡梦中带着一丝笑,一脸满足的样子,透着傻气。
纪南星无奈摇头。
裴逸虽然是存了勾引她的心,却没想到这一次成效如此卓着,一连几日都心花怒放,连喝下奇苦无比的药汁时都觉得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