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到她面前,没有半分迟疑地将她抱起,抛在榻上。
解腰带的声响清晰响起。
“放你出去?再与他做夫妻?”
苏窈气得声音发闷,“你分明知道,我没有与他……”
魏京极跪上榻,眼里依旧没什么情绪。
等她在他的吻下颤着身子,他才不无讽刺的开口,声音暗哑纵情。
“前几日没有,等我再来晚些,你是不是都要成段凛的妻了?”
这话伤人伤己,连苏窈都一阵难受。
如此欢爱愈发折磨人。
她白皙的脸庞上淌着泪,水波潋滟,声音失稳。
“我没有。”
“没有?”
肋骨处被身后男人的手掌覆住,苏窈被烫的无法,腿却不能动弹分毫。
“没有想嫁给段凛,还是没有动过,离开我,和他恩爱白首的念头?”
苏窈的身子绷紧了一瞬,涣散的瞳孔微微聚起。
魏京极感受到她的变化,胸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
后颈处薄嫩的皮肤猝不及防被咬住,苏窈没来得及出声,脖子却又被握住,男人的手指将她的下唇.瓣用力扯开,横蛮吻了上去。
……
后来数日。
魏京极不再满足于主殿,所有她住过,久留过的地方,他都抱着她去过。
东宫的侍卫和侍女在梁远的示意下,极有眼色的避开。
苏窈也不敢再在魏京极面前提起段凛两个字。
可魏京极越是失控,她就越是担心,那日段凛主动帮她时,她便在心里暗自承诺过,不管成败与否,她都要拼命护着他。
但是眼下,她甚至不能探听到他的一丁点消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
苏窈猛然间意识到,白露也有好一阵没来了。
她向送饭的侍女问起,侍女道:“太子妃,白露姑娘另有差事了,这段时间都是奴婢来服侍您。”
苏窈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
等侍女离开时,她不经意瞥到了侍女的腹部,才突然反应过来。
避子汤!
她与魏京极行房那么多回,却还一次避子汤都没喝过。
自打从沧州边界回来,至少有十多日了。
想到沧州,苏窈一阵恍惚,此前还以为触手可及的地方,如今回忆起来仿若隔世。
魏京极是故意将白露支走的。
苏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乱如麻,靠在床沿,有些不知所措的闭了闭眼。
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有魏京极的孩子。
东宫嫡出。
一旦怀上,再想逃就难了。
魏京极这样关着她,反倒令她已心生绝望的逃跑的心,再度死灰复燃。
苏窈从未这样清楚的意识到,在她与魏京极的这段婚事里,他永远掌握主动权,永远都取决于他要不要,他想不想。
他愿意,便说两句哄人的话,让她险些以为,他当真对她爱的极深。
他不愿,便是将她禁足在这儿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不愿这样。
在魏京极眼皮子底下跑了第一次,即使跑第二次的机会极为渺茫,她也要试试。
试输了。
她不过再被抓回来,任他疯些日子。
若成功了,就没什么能束缚她了。
苏窈主意渐定,也不再颓靡,寻了个位置坐在窗前,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
等到快睡着时,她终于听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