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口村的,我老家就是河口村的。”
罗昊又问,“你老家是河口村的,那你小姑是嫁到下河村了吗?”
秦简摇头,“她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去下河村我还没有想明白,不过,这条布丝,我怎么看都觉得就是她的包袱皮上的。”
秦简朝罗昊眨了眨眼睛,说道:“师父,要不就先去我小姑家吧,到底是不是她,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罗昊弯了弯嘴角,“你都大义灭亲了,我能说不吗,走吧,带路。”
啊?带路?
秦简被噎住了,她支吾着说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记路。”
“哈哈,罗队,你这个小徒弟还挺有意思的,最重要的是脑子灵,是个干刑警的好苗子。”施洋说着,又看向了秦简,笑道:“丫头,走,我跟你一起带路,咱们不认识还路不会问吗,你小姑叫什么名字?”
......
就这样,一行人打听着来到了秦秀丽的家,确切说,是她的夫家,吴家。
吴家是三代同堂,到现在都没有分家,吴家秦秀丽她男人这一代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两个女儿早就嫁人了,三个儿子却一直都跟吴家二老一起生活。
秦秀丽嫁的就是吴家老二。
排行老二,在农村,往往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亲儿子都不受待见,那儿媳妇就更不受待见了。
秦秀丽在吴家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地位。
也就难怪她一进城就一包袱一包袱地打秋风,毕竟日子过得不如意啊!
......
警察上门,一下子还来了这么多,整个老吴家都紧张不已。
然而当知道警察只是来找秦秀丽的时候,大房和三房的人显然松了口气。
吴家老二皱着眉头看着秦秀丽,满脸都写着:你他/妈/的给老子在外面都干了什么啊,怎么把警察都招上门了?
吴家老二没有认出秦简,毕竟秦简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河口村了,再加上女大十八变,不熟悉的人认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
吴家老二虽然认不出秦简,但秦秀丽可认识啊!
她知道秦简现在是警察,跟她哥当年干的一样,都是刑警。
刑警?这可都是刑警啊?来找她干嘛?
不会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吧?她只是看见了,她可什么都没干呀!
诶,对了,警察怎么会知道她昨天晚上看见了呢?
秦秀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心道:绝对不能说出来,她死不承认不就结了吗?
“小……小简,昨天的事是小姑不对,可你也不能带着这么多人上门吓唬小姑啊!”秦秀丽控制不住地结巴。
秦秀丽的话让老吴家众人都看向了秦简。
吴家老二心道:这小女警竟然是秀丽她侄女吗,竟然长这么大了。
吴家老爷子也反应过来了,“原来是老秦的孙女呀,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
罗昊截住了吴家老爷子的话头,“大水冲了龙王庙谈不上,秦简只是跟我出来学习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浦江市公安局,是秦简的上级,既然你们有亲戚关系,那秦简,你就回避吧!”
秦简会意了罗昊的眼神,微微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才对秦秀丽说道:“那小姑,我就去你房间呆一会吧!”
秦秀丽心里慌得不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秦简要回避,为啥不去外面回避呀,去她房间干啥?
秦秀丽随手指了指西厢,心不在焉道:“最里面那一间就是。”
秦简进屋,关上门,都不用特意找,便看见了一个随手团成团,扔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上的包袱皮。
没有经过当事人的允许便搜查当事人的房间,在后世大概属于违规执法吧!
但在这个年代,便没有那么多说道了。
尽快找到物证才是真格的。
再说了,秦简也没有搜查秦秀丽的房间呀!
包袱皮就放在明面上,她是看到的,而不是搜到的。
只能说秦秀丽的大意,让她省了很多功夫。
秦简拎起包袱皮,发现它竟是好几层破布,秦简心道:她就说么,用那么抛的布包东西,也不怕走到半路,布破了,打的秋风都随风而逝了。
原来,是好几层破布呀!
只有最外层的花布最抛,也难怪会被刮破呢!
这也就同时解释了,秦秀丽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包袱皮被刮破了,毕竟有好几层呢,她打开之后,并没有看见有漏的地方,自然也就不知道最外层的花布被刮破了。
那么一条小小的布丝,不仔细找谁能找得见呢!
就比如秦简现在,看了半天,才看到了破损的位置,大小长短基本跟那条布丝吻合。
证据到手,秦简觉得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回避下去了。
外面,罗昊正在进行一些基本盘问,无非就是:听说你昨天进城了,你是几点回来的,途径玉米地的时候,有没有听见什么,或者看见什么,你到家具体是几点,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