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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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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监司理事付向安侦破十几年前杀人悬案,其名大噪。

更让人惊骇的是,新旧两案的凶手竟是前天监司理事江昭迁,当朝郡执督的姑父。

至于为何将新案罪名安在江昭迁头上。

小满没有说,付向安也没有问。

其中似乎藏着某个她不愿被他所知的秘密。

付向安以前经查司常卿之名查出凶犯身份将其捉拿。又以现天监司理事之名抽出了江家为隐瞒杀人真相而层层遮目官官相护的证据。

稳踞民声权倾朝野的江家因这场血案的真相大白而深受撼颤。

凶犯江昭迁畏罪自尽后,面对罪无可罚境遇的阎崇帝,将矛头直指郡执督江还晏,势必问责江家。

可不料。

江还晏手握江昭迁亲笔陈情书。其中所述,杀人夺心为救子,他的一切所作所为皆出于自己的私心,与江家毫无关联。

江昭迁在登上临崖台前就已谋划好了全部,揽下所有罪责,力保江家清名。

郡执督江还晏大义灭亲,奏请惩拿帝侧江誉清,提出“父债子偿”之论。

将此案与江家划清界限之外,还用江誉清之名换得了他江还晏大公无私的赞颂。

民愤需要一个疏解口,万箭待发在寻找一个把心。

帝侧江誉清是江昭迁之子,江昭迁杀人夺心也是为了给他续命。

“杀人偿命”的声浪未波及江家权势,却独独揽在了江誉清这个名字上。

如今的江誉清是入主内殿的帝王夫婿,民声越是激烈,所牵连的只会是帝王声名。

不仅仅是她的声名,还有真正江誉清的声名。

江还晏一出金蝉脱壳还将污名泼在了她与江誉清身上,小满怒不可遏。

她再一次被他迫于绝境,难作挣扎。

最终,阎崇帝将帝侧江誉清锁入冷宫。

江誉清身担其过,将永守冷宫,为所有无辜身死者抄写经文,念度亡魂。

江家仍坐势首席,只是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出,一股新的力量正在逐渐成型。

自江誉清入住吾栖冷宫后。

帝王侧薄寡的局面再次面临。

择君仪的提议重新回到了群臣的口中。

“付大人,对于择君仪之事,您有何意?”

朝堂之上,徐家同党向全程默不作声的付向安提言道。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投在了一旁挺拔的官衣男人身上。

这一问,是在承认以付向安为首的新势力同时,更像是在借此拨袒新亲帝党的倾向。

付向安当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只是话在喉头,吐不出又咽不下,闷得他胸膛难受。

她应举行择君仪,迎更多侍侧入宫。迫压江家仅剩的后宫势力同时,也必须得延绵帝王凰血。

可他就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里心口就发堵。

堵得他蹦不出一个字,连呼吸都喘得艰难。

横斜的剑眉压得极低,眉宇之间紧紧的拧在一起。

沉凝片刻后,付向安迈出了沉重的一步。

作礼的双手抬在身前,紧绷出突出的筋脉。鼻息间一声并不明晰的深叹后,他鞠身道:

“臣以为,择君仪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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