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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落FD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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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疼…!”

守了一下午,床上躺着的人终于有了动静,荧迅速地将手中正在看的小说塞到了床底下。

她现在其实也没什么心情看书,但等他醒来的过程中她总是忍不住掀他衣服检查伤势,担心自己再这么掀下去都要把他掀得着凉感冒了。

然后,她换上了一副老实巴交的神情,可怜兮兮地将床上少年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以便他能在第一时间觉察到她脸上临时硬挤出来的泪水。

“…怎么在哭?”手上传来的湿润让空慌乱得无暇顾及自己身上的疼痛,他刚睡醒,大脑还一片浑噩,“谁欺负你了?”

“我怕哥哥再也醒不来了……”荧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仍有些心有余悸,这下是真的后怕得哭出来了。

那一剑差点就刺进他的心脏了,还好送医及时才没失血过多。

“这不是醒过来了吗,别难过了,哥哥没事的。”

空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惊慌失措地擦去妹妹脸上的泪水,待她停止了哭泣,他才按着自己不时阵阵疼痛的胸口环顾四周:“这是在哪里?”

“…我们的新家。”

荧本以为哥哥醒来一定会大发雷霆怒斥她胡闹然后吵着要回坎瑞亚,没想到他只是平静地问她这是哪。

看来准备好的绳子镣铐麻醉剂是暂时用不上了。

他只字不提昨晚的事,是要她先主动开口承认错误的意思?

“哥哥……”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摆出低眉顺眼的模样忏悔道,“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听哥哥的话…除了离开这里哥哥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空被她抱住后先是有些怔愣,过了几秒,他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地问:“…你哪里错了?”

荧看到他这个态度心里更害怕了。

哥哥在极度生气的情况下,声音反而会变得愈发温和起来,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不是故意打晕哥哥的……”

她避重就轻地挑了个最轻的罪行认错,往他身上又贴了贴。

“哦?不是故意的吗,你每次都这么跟我保证,哪次又真的乖乖听过我的话了?”空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还做了些什么?”

“叫朋友来家里聚餐,不小心…把哥哥的厨房炸了……”

荧抖得更厉害了。

她也不知道那俩一风一水的是做了什么把厨房给搞炸了的,后来两人虽然老老实实地把厨房恢复了原状,但还是隐约能看到些烧焦的痕迹。

…他的厨房?

“你没伤到吧?”空第一反应是这个。

“没…没有被炸到。”荧下意识缩了缩胸口。

她确实没被厨房的战火波及到,只不过在那之前被捅了一剑罢了。

刚缩完她就后悔了,以哥哥的敏锐程度一定会立刻察觉到异常扒开她的衣襟检查,这样她胸口的伤就……

但空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欲言又止地皱起眉头,目光却游移不定,迟迟不敢落在她的胸上。

“哥哥不要生气了…哪里都不要去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趁机得寸进尺,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好说话。

“…我没有生气。”

空平静得有些过头了。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他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己如今的处境?

“那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吗?”她还是不安,又确认了一遍。

“嗯,不会走的。”空耐心地安抚她。

“哥哥…身上还疼吗?”

这罪本来只用她一个人受的…哪知他突然……

差一点就…还好……

“还好。”

经妹妹一说,空才注意到自己胸口也有伤,伤口还不浅,他不是特别在意,他更担心她,但又不敢贸然问出口。

空刚想掀开被子下床,荧就马上拦住了他:“你要去哪…?”

“想喝水……”他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到了。

“我去倒。”荧松了口气,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是她疏忽了,哥哥睡这么久起来肯定口渴了。

空伸手去接,她却径直递到了他嘴边:“我喂你。”

“谢谢……”

他受宠若惊,只好凑到杯沿,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哥哥,要来参观一下我们的新家吗?”

见空情绪还算稳定,荧小心翼翼地提议道:“顺便给你弄点吃的,你睡了一天一定饿了吧?”

毕竟他以后就得被她困在这壶中洞天了,她也希望他能对这里有个好印象,至少不要太抵触在壶中生活。

至于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他不问,她也不太敢提,生怕她一提起他又动了想回去的念头。

“嗯,好啊。”

空出奇地顺从,她不禁怀疑哥哥是不是突然被什么孤魂野鬼给夺舍了。

还是说,他想麻痹她的警惕性,然后找机会从这里逃跑?这招先前她可没少用,难免以己度人了起来。

“这里是厨房,这里是菜地,这个是合成台和锻造台……”

荧拉着空在壶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厨房前停下了:“要是想洗澡可以去对面的那个区域,那里有淋浴和露天温泉。”

今天壶里没有朋友留宿,只有一个管家阿圆在门口打瞌睡。

自从开始筹备那个计划以来,像是为了避嫌什么,派蒙再也不愿意进壶里待着了,荧只好像以前那样,在旅馆给她长期租了个房间。

荧知道她是有苦衷的,派蒙为了帮她隐瞒住这些事情,一定背负着了很大的压力。

就算一开始的接近是有预谋的,但谁能否认这叁年来她们之间的感情?

再说…她自己也有不少事情瞒着派蒙,扯平了。

为了迎接哥哥的到来,荧把那些屏风石狮子什么的杂物全丢到了别的洞天里,所以目前这里的环境虽走极简风格大面积留白,但还算难得地整洁。

“这里好大啊,打扫起来会不会很麻烦……”

空东摸摸西看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活似一只被放进了新笼舍里的小动物。

居然还操心这个…哥哥的小主夫本性暴露无遗。

“以后家里就靠哥哥多费心操劳了,”她趁机把家务事推给他,“要是有看不顺眼的地方,就尽管按着你的喜好布置。”

得多给他找点事干,省得一闲下来就心思活络。

“嗯,交给我就好。”空不疑有他,点点头应了下来。

在以前的家里,这些事大多数时间也是他在做。

“吃面条可以吗?做别的可能要比较久。”

“吃什么都可以的,我来做吧。”空说着就要挽起睡衣袖子跟着她走进厨房。

荧将他按回了椅子上:“哥哥在这里乖乖坐着等就好了,一碗面而已我还是会做的。”

见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她才转身进了厨房。

…会不会太顺利了些,哥哥好像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下来了。

荧端着一碗热卤面回来时,空正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日落果仔细端详,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还贴近用鼻子轻轻嗅了嗅。

“要吃吗?帮你切。”她面色如常,只是双眼微眯了下。

“不用啦,我吃面就够了,”空放下日落果接过面碗,“好香哦,看起来好好吃,你不吃吗?份量有些多,我去拿个小碗分点给你……”

“我之前吃过了还不饿,哥哥吃吧,不够还有。”

“那…我开动了。”

空吃相还是一如既往地斯文,他先是用筷子轻轻挑起一小束面条,轻轻吹了吹,然后才含进嘴里一点点地吸进去。

“好吃吗?”她忍不住问了句。

“嗯,很好吃哦。”

荧托着腮,微笑地坐在一旁看他低头安静吃面。

“怎么…一直看着我?”

空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是也想吃了吗?”

“只是觉得哥哥看起来也很好吃。”她直白道。

“咳、咳咳…不要突然说这种奇怪的话……”他被嘴里的面条呛住了,转到一边捂嘴咳嗽了起来,耳朵都红了。

好可爱,她光是坐在这看他吃东西就感觉心间幸福感满满。

哥哥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又变回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空。

要是能一直这么听话下去就好了。

但愿如此。

“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妹妹突然敲门,浴池里正在泡澡的空手忙脚乱地拿起岸边的浴巾围在身下:“进、进来吧。”

荧推开门,看到他这副明明惊慌失措还强装镇定的样子,不觉笑出了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拗哥哥人设呢。

“突然进来…是怎么了?”被妹妹这么大剌剌地盯着看,空不自在地将身子往水里又沉了沉。

他整个人白里透着粉,像喝醉了一样。

无视空的异常反应,她走到浴池边施施然坐下:“我来送换洗的衣服啊,你今天心不在焉的,衣服都没拿就进来洗澡了。”

“…谢谢。”他确实想事情想得有些出神了,连衣服都忘了拿。

“干嘛吓成这样,又不是没看过。”荧用手舀水泼他,“搞得好像谁稀罕看你一样。”

好吧,她稀罕。

“不是你说看了会长针眼……”

他窘迫得不敢看她,被泼到了也不敢还手。

荧放好换洗的衣物,但仍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还有什么事吗?”

僵持了几分钟,空忍不住开口问道。

妹妹在这里,他也不好就这么光着上岸穿衣服。

“来都来了,在想要不要和哥哥一起泡澡。”

她作势要脱衣服。

“不、不太好吧?”空的脸顿时就红透了,他支支吾吾地拒绝着,“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想泡澡的话我马上出来把浴池让给你……”

“…我开玩笑的,哥哥继续泡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荧起身离开了浴池。

哥哥,露出马脚了啊。

荧没有离开浴池太远,站在门附近的树下暗中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再复盘一下昨晚事情发生的经过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间线回到昨天晚上——

“吓你的,怎么舍得真的打断你的腿?”

荧冷汗涔涔被空从地上拉起来,双腿几乎无法支撑身体,一个没站稳扑到了他的怀里。

空的怀里温暖依旧,她却觉得这里已经变成了吃人的泥潭,一阵寒意瞬间遍布全身,恍惚间仿佛还能看到从里面伸出来八只巨大的螯肢紧紧地缠住了她,不断地向内拉扯她,吞噬她。

…不要!

她下意识推开了他。

空毫无防备地被推得向后趔趄了一下。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荧上前想要去扶他,手腕却被他死死地扣住了。

“没事,”空语气平静,笑着用另一只手从她手中取回自己的佩剑,“剑还是还给我吧,小心划伤手。”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拉着她往前走去:“…我们回家。”

“哥哥…你捏疼我了……”

无论她怎么挣扎求饶,空的那只手都没松开过。

荧有预感,这次被他关起来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着,路过那片因提瓦特花圃时,她假意抱他的胳膊,伸手就要去夺他腰间的佩剑。

不料被空察觉,反手就是一挡,但他还是迟了一步,他的剑已经被她抽走了,他只好召出她的那把剑迎战。

看着妹妹手中的剑刃逐渐被黑紫色的诡谲雾气缭绕,空一眼便看明白了这力量源自何处。

原来如此…难怪……

…因为想要这个,所以才愿意主动亲近他的吗?

虽然早有猜疑,但亲眼确认真相时,空还是会觉得心中苦楚,失落不已。

一切…都是骗他的吗?

他的脑中像是被人按下了起爆器的按钮。

仅存的理性瞬间灰飞烟灭。

荧都没看清哥哥的动作,就被他压倒在了因提瓦特的花海中央。

“你留下来…就是为了杀我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啪嗒啪嗒地垂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看到空以一种很悲伤的眼神从上方俯视着她,“但现在还不行…我还不能死…还有要做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杀哥哥?我只是想阻止你……”她说话的时候,那些咸咸的液体流入了口中,“哥哥要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用这么多人的牺牲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太可怕了。”

她在空的梦中窥见了他真正的目的。

为了「守恒」,天理会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可以让世上的所有生灵回归最原初的混沌状态,没有躯体,没有思想,没有爱恨,没有生死。

魔神战争,坎瑞亚…都是每一次执行「守恒」命令后的牺牲品。

众所周知,神的力量源自于信仰与权能,这是天空岛的根基。

只有断开世间万物与神的联系,让深渊的力量笼罩整个提瓦特,集合它们的力量抹除天理,方能终结一切的轮回。

他要这世上再也不存在神。

但深渊的力量哪里是这么好控制的?稍有不慎,它就会化身真正的「深渊」,吞噬掉所有被它侵染的生灵。

连空也不例外。

“又在说什么胡话,你一定是生病了才会胡思乱想,我这就带你回家…这里不安全……”

空前言不搭后语,琥珀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说着便要拉扯她起来。

“哥哥才是生病的那个人!”荧奋力反抗。

明明都有武器,两人却像小孩子一样地扭打在了一块,剑被丢到了一旁。

与其说是扭打,不如说是她单方面的拳打脚踢,空只是一昧地防守。

“…我知道的哦,你之所以愿意亲近我,是被我身上的力量所吸引,都会给你的,所以…乖乖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是那样的…!”

空接住了她袭向他的一拳,转眼间,她就被他扭住,压得趴伏在地上动弹不得,一头扎进了花圃中,啃了一嘴泥。

…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他沟通!她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裤腰骤然被用力往下一扯,她的下身顿时凉飕飕的,随即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

“为什么要逃?一定是饿了才不听话的…吃饱了就好了…已经等不及要吃了吗?哥哥马上喂给你……”

他疯了?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可是随时都会有守卫巡逻过来的坎瑞亚王庭遗址!

“不要!”

荧慌乱地扒着地上的泥土往前爬了几步,还没爬出去多远,又被失去理智的哥哥拽了回来压在身下。

“…不许乱跑。”

没有爱抚,没有任何缓冲,空就这么直直地顶了进来。

…好痛!

她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体会到真正的疼痛,身体根本还没做好容纳他的准备。

泪水和着泥巴,脏兮兮地全糊在她的脸上,她死死地咬着牙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动静引来巡逻的使徒。

“不是一直想在外面做吗…?为什么要哭呢?”空有些迷惘地将她翻了过来,妹妹为什么在哭,然后他自己琢磨出了答案,“…是怕被别人知道你是个会和哥哥乱伦的坏孩子吗?”

器官与器官间粗暴地摩擦,毫无半点技巧和温柔可言,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台全自动活塞机械,只剩下本能的顶弄。

“干脆让全世界都知道好了,这样你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了…只能乖乖待在哥哥的身边……”他越说越是扭曲,脸上露出了陌生的病态笑容。

“你给我正常一点…!”

她狠狠地咬了空的肩膀,趁他吃痛闷哼之际,用手刀劈向了他的后颈。

空当即软倒在她身上,不动了。

“…哥哥?”荧轻轻地唤了一声。

空没有回应,头垂在她颈窝里,像是睡着了。

荧费劲地推开哥哥,气喘吁吁地从他身下爬了出来,腿间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

本来想着忍一忍先稳住他的,但谁知他会不会突然真的喊人来围观,只能先打晕了再说。

帮空穿上裤子时,看到他那根刚刚还在她体内猖狂肆虐的性器仍不知廉耻地立着,她气得忍不住轻轻地抽了它一巴掌泄愤:“…下次再收拾你。”

荧刚捡起掉落在一旁的剑,身后细微的响声让她条件反射地回身用剑尖指了上去。

是空。

“你要…杀我?”

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了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只静静地看着她指着自己心口的剑尖,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要过来…!”

她怕他又要再发疯,她现在又累又痛,一会还要想办法怎么把他打包带走,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来一次了。

“就连你也要抛弃哥哥吗?”

他捏着剑尖,一步步地逼着她向后退去。

“你要…杀了我这个坏人吗?可是,你连剑都握不稳了,”不等她收回剑,空便握着剑刃自己撞了上来,“我帮你…我让你捅……”

这人从小到大的习惯一点没变,正如他当年可以假意失足摔下楼梯,今天也一样能自己撞她剑上。

目的都是逼迫她留下。

“你…!”荧惊慌失措地想要拔出剑,他却又往前又压了一寸。

“不要丢下我……”他神色凄厉地哀求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不丢下你…不丢下你行了吧?!”她崩溃地将剑丢到一边,捂住了他汩汩流血的胸口。

听到这句话后,空才心满意足地倒在了她怀里。

荧好不容易才把哥哥背到背上,脖子就被他紧紧搂住了,生怕自己再被她丢下。

“…不要讨厌我,”他意识不清地在她耳边喃喃,“不要走……”

“…哥哥听话,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她闻着哥哥身上的血腥味,强行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住他啃的冲动。

“我不要看医生…我要回家……”空伏在她背上啜泣,“我要回家……”

“别闹了,死了就回不了家了,”她忍无可忍,还是柔声哄了句,“…看完医生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那你说…你喜欢哥哥。”他紧紧依偎着她,恐惧她舍他而去。

“我最喜欢哥哥了,行了吧?”背上背着个人,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很是佩服他都这样了还有心情撒娇,“…不喜欢你,我现在早揍死你了。”

居然敢那么粗暴地对她……

“我也喜欢你……”他高兴地在她颈窝蹭了蹭。

“老师说过不能乱跑…设施外面很危险的……”

“不要和那些坏孩子出去玩……”

“…嗯,不会乱跑的,我会待在哥哥身边的,”她知道他这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说了多少遍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跑。”

背上的空不再说话了,他的呼吸变得平稳,应是又睡了过去。

“呜啊!这是…泥人成精了?”

盘在柜台一角睡觉的长生听到动静醒来,看到荧背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屋里,惊得整根蛇都竖了起来。

她像块抹布一样地被哥哥按在地上搓了半天,现在脸上全是泥,可不就是尊泥人么。

白术也披着衣服从里屋疾步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简单地束了个发:“令兄就交给我吧,你身上也受伤了吗?”

“这么还晚来叨扰真是非常抱歉…我没事,就是他胸口中了一剑,”荧摇摇头,“我直接背他进去吧,他不愿意让别人抱的,一会要是醒了闹起来麻烦。”

还好她早有准备,经过白术的同意后,她在不卜庐里放了个口袋锚点以防万一。

白术为空清创缝合伤口的时候,空的手一直没松开过她,即使他仍处于昏迷中。

荧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接过七七递过来的湿帕子为他擦去脸上的脏污。

哥哥生病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后她就发现了。

后来她问了提纳里才知道,那种毒蕈只会让人感觉到短暂的快乐和安定,效力并不会持续太久。

但空却出现了别的症状。

也就是说,就算空不吃毒蕈,也早晚会出现如同癔症一样的症状,毒蕈只是让他提前发作的诱因之一。

其实在发作之前,就已经有过很多迹象了。

除了表层的心因性的嗅觉味觉丧失,还有他那颗敏感的心。

敏感到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他多疑不安,陷入自己臆想出来的负面幻觉中。

她不管作为亲人还是爱人,都必须干预进来。

继续放任不管只会让他时好时坏的病情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从他手中夺权只是目的的一部分,更多是为了让他从这个充满压力的困境中解脱出来,在她的监管下进行强制治疗。

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哥哥,将他心上破破烂烂的地方一点一点地缝补好。

在解决了哥哥这个不确定因素之后,接下来的计划都进行得很顺利。

先是让散兵通过她衣柜里的口袋锚点进入房间,他声线与空接近,又有一定能糊弄人的演技,可以营造出「王子殿下」亲自安排心腹将「公主殿下」看守在房间里的假相。

然后她再伪装成哥哥的形象,在戴因带人挑衅的时候出场决斗。

最后,让「王子殿下」在所有坎瑞亚高层精英的面前「死去」,偷偷地利用锚点回到房间换回自己平时的装束。

就算有人不信服,质疑这个结果,也能靠她搬来的救兵武力强行镇压下去。

凯亚,迪卢克,胡桃,绫华,公子,明面上的这些人背后都有着各自的势力,深渊教团对她这么了解,不可能对她的朋友一无所知。

他们不得不倚仗她,因为他们再也没有「王子殿下」了,毕竟有些事情,是只有借用他们兄妹二人的力量才能做到的。

亚尔伯里奇卿为代表的「救国会议」虽然会察觉到不对劲,但以他的立场来说,是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的。

一个偏执疯狂的对手,还是一个看起来根基不稳的潜在合作伙伴?这很容易判断。

唯一让荧意外的是渊上和其中几位教团元老的态度,他们似乎完全信任了她。

这次的行动顺利到就像有一只隐形的大手在背后悄悄推动,她无法拒绝这个突然出现的助力,只能抓住机会顺势而为。

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到她的哥哥。

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坎瑞亚的话,那就让她来当深渊的首领,让她来背负起教团的责任。

夜晚,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颊,会疼,不是做梦。

妹妹突然变得很黏他,对他也是史无前例地亲昵,看他的眼神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赤裸裸的,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他是…对她做过了些什么吗?

看她的反应…是不是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了。

…还是要表现得更自然一点,不能让她担心。

“哥哥,”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黑影窜了进来,迅捷地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可以一起睡吗?我一个人睡不着。”

妹妹穿着睡裙,可怜巴巴地缩在被子里看着他。

“…嗯,是看了鬼故事吗?”

空往里又挪了挪,分了一大半床给她。

“没有,只是想和哥哥睡了。”

被子里,一双冰凉的脚轻轻地碰了碰他的脚。

空本以为妹妹是脚冷了想要取暖,便任由她挨着。

哪知这脚愈来愈不老实,不断在他脚心脚背挠来挠去也就算了,还用脚趾夹他。

“别闹,睡觉吧。”空被弄得有些燥热,忍无可忍地背过身去,用小腿肚夹住了这只乱动的脚。

她脚是老实下来了,人又开始作妖了。

“哥哥…你还在生我气吗?”妹妹的声音听起来怯生生的。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空的心情紧张了起来。

“…以前睡觉你都是抱着我睡的。”她的头抵着他的后背,委屈地将身子紧紧贴了上去,“今晚…不抱我吗?”

受不了背上不断磨蹭的柔软的触感,空只好转过身,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真的没有生气…你不要多想。”

“真的?”

“真的,安心睡觉吧。”空吻了吻她的发顶。

“…这里呢?”荧努努嘴,“这里也要亲亲。”

然后,她感受到了空身体的轻微战栗,他似乎陷入了混乱与挣扎中。

漫长的几分钟等待过后,他温热的唇才轻轻地落在了她期盼已久的唇上,一触即离,落荒而逃。

“…晚安。”

过了一会,荧从哥哥怀里抬起头,看到了他安静的睡脸。

这就睡了?

他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不够吗,她这个一天一宿没合眼的人现在都还精神着呢。

或许是这两天肾上腺素飙升导致的过度亢奋,她现在完全睡不着。

闻着哥哥身上刚洗过澡的气味,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荧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空是侧身面对着她睡的,他的脸近在咫尺,她毫不费劲地就吻到了他的嘴唇,她的舌头从他微张的唇缝钻了进去,尝到了甜甜的津液混合着薄荷牙膏的清新,即使他睡着了不会有太多回应,她也能自娱自乐地吮吸他软软的舌尖。

“哥哥…哥哥…嗯……”

她含着空的舌头,模糊不清地低低唤着他,仅是靠着舌头单方面地摩擦出来的快感,她下面就已经湿得黏糊糊的了。

荧忍不住将腿搭到了哥哥的腰上,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蹭他。

空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腿间的那团肉软趴趴的,和他本人一样正处于睡眠状态。

不知是不是她的吻阻碍到了他的呼吸,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嘴唇像吃东西一样地砸巴了下,但还是没醒。

哥哥是睡美人么?这都不醒。

荧莫名起了胜负欲,压着他磨蹭得更起劲了。

不负她所望,小鳅鳅进化——圣骸鳅鳅兽!

空的呼吸也随之起了变化,急促了起来,他腿间的性器已经勃起到顶开睡裤的裤腰探出头来了,隔着睡裤都能看清他的轮廓。

她满意地捏了那肉粉色的头部一把,它委屈地泣出几滴透明的眼泪,沾湿了她的手指。

…和哥哥一样爱撒娇,荧一边摆弄着它,一边这样想道。

当她的指尖扫过顶端的小孔时,它抽动得更厉害了,全然不似昨晚欺负她时那般嚣张跋扈。

怕碰到空胸口的伤,她只好将他摆成平躺的姿势,骑到了他的髋骨上,摩擦他的性器自慰。

空双眼紧闭,手指无意识地抓挠着床单,指甲摩擦在上面,发出了细微的布料摩挲声。

她前后扭动着腰达到高潮的时候,身下压着的性器也跟着释放了出来。

宣泄过后,荧总算困意上涌,连日的疲惫一下子全向她袭来,从空身上爬下来后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怀里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后,空才敢缓缓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伸手探向自己的腰间。

小腹上粘稠的液体已然变得冰凉,却是实打实地存在着。

“哥哥帮我穿衣服……”

荧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睡裙的肩带松松垮垮地滑了下来,露出了半边白皙的胸肩。

虽然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但她昨天晚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把衣服带过来了。

“…自己穿,”空刚洗漱完回来就看到妹妹这副德性,恨不得直接后退几步逃离现场,“这么大的人了…哪有让哥哥帮忙穿衣服的……”

他又回想起了昨晚醒来时看到的那一幕,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一直不都是哥哥帮我穿的吗?”她开始耍赖,“帮我…不然我就直接穿这身出门了。”

空只好无奈地来到床边,他尽量别开脸不看她,脸上蒸腾得快要冒出热气:“…手抬一下。”

荧举起双臂,空将睡裙从她身上顺利地脱了下来。

他刚要舒一口气,就看到床上摆着的胸衣,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内衣…自己穿好不好?”空试着同她商量道。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异性啊…不对,就算是同性,帮别人穿贴身衣物也绝不是正常关系范围内的举动了。

“不——好——”她拖长了声音,无情地驳回了他,“就要哥哥穿,不然就不穿。”

虽然妹妹的内衣一直是他在准备,但空自问从没有做过这种逾矩的事,量尺寸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

空挣扎地拿起胸衣,闭着眼睛才回头往她身上套了进去。

这女式的内衣可不止套上这么简单就算完事了。

他以前为了帮她购置这些贴身衣物,特意查阅了各种资料。

不仅是要套上去,还得用手将肉给拨进去,不然穿起来是不舒服的。

他只好咬牙将手伸进去,然后…托了起来。

好软…明明是第一次触碰,手感却熟悉得仿佛已经揉捏过了无数回。

“唔……”敏感的尖端被他的掌心摩擦而过,荧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哥哥不看着我,又怎么帮我穿衣服?”

“…抱歉!”空无暇再想别的,迅速地将手抽了出来,“我不是故意的……”

“可以摸哦,哥哥想吃的话也可以。”她倒是慷慨。

“…你说什么?”

空像是被她的话吓傻了,连搭扣都忘了替她扣上。

她拉起他的手穿过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胸衣,直接摁在自己胸口。

然后,挺胸轻轻地在他的手心蹭了一下。

“——就像这样。”

“你果然…失忆了吧?哥哥。”

荧抱着胳膊看着空,他不安地缩在角落里,局促地将脸扭到了一边:“…你先穿上衣服。”

“哥哥失忆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昨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

“…我不想让你担心。”空愧疚地轻声说道,他不想给妹妹添麻烦。

她开心都来不及呢,他的那些记忆不要也罢。

空现在的记忆停留在来提瓦特大陆之前,她和他一直在一起的那个阶段。

让哥哥保持这样的状态似乎也不错,至少现阶段他是不会有跑回深渊教团的念头了。

如果他是假装失忆,她也不介意陪他玩玩,就像昨晚的那样。

前天她可能真的下手重了些,没想到一手刀下去不仅把人敲晕了,还敲失忆了。

“你的伤……”

空早就想问了,昨天隐约看到了一道缝合的伤口,他心里一直记挂着不敢问。

“皮外伤,不碍事。”

经过白术的悉心治疗,她的伤口已经不再开裂,但穿透伤哪有这么容易痊愈,还是需得再养上一段时间。

空怎么会不知道她这是在哄他安心,只能在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荧点点头,将内衣往下拉了拉。

空这会全然忘了害羞,他看着看着,眼圈就红了,他轻轻触碰着伤口附近的皮肤:“…是谁做的?”

“是…从我身边抢走哥哥的人,”撒了一个谎,就需要不断用更多的谎言去填补,但她不得不这么做,“我想把哥哥抢回来…只能这样了……”

“哥哥…答应我,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去想那些事情,我怕你会回到那边去……”

“我怎么会离开你……”他愕然,无法相信自己会为了别人舍弃最爱的妹妹,还让别人有机会伤害到她。

“就是因为哥哥抛弃过我…!我现在才会变成这样的!”

她是真的被他抛弃过,此刻委屈的情绪完全不需要作假。

“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荒野中流浪,饿了就摘树上的果子吃…身上没有钱,就连力量都被封印了……”她越说越伤心,“只能靠着每天做些体力活来谋生度日,后来认识了许多朋友,才在他们的接济下活得稍微体面了些。”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空现在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什么妖魔鬼怪夺舍过了,居然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来。

“那…哥哥和我的事情,也全都忘了吗?”她低落地靠在他的怀里。

“…哪些事?”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晚她骑在自己身上的画面,他不会真的对她做过些什么吧?

“…明知故问,”荧凑到他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问,“昨晚…其实哥哥是醒着的吧?”

中途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论装睡,她可是比哥哥有经验多了。

空面色苍白得像是随时都要昏过去:“…不能这样的。”

昨晚的事,他只当做是她的一时冲动,而他只是她用来发泄的玩具。

可她为什么又要主动提起?他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

“果然忘了吗?既然哥哥都失忆了…有些话只能再说一遍了。”

荧叹了口气,将空慌乱的脸掰向了自己,迫使他好好地面对她。

“哥哥,我一直都喜欢你爱慕着你,所以…请再一次地成为我的恋人吧。”

“…啊?”空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她。

再一次?

说是说不清了,她只好以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

她捧起空的脸突然靠近,深深地吻住了他。

…舌头,伸进来了,好软。

他虽然不记得了,但身体记忆还在,舌头下意识就纠缠了上去。

而他的手,也不能自控地拥住了她。

“哥哥的身体…居然还记得我呢。”

荧这才满意地松开了他。

二周目的哥哥,果然好推很多。

木已成舟,他就算回档了也不能赖账。

空被她说得无地自容的同时,还有些晕乎乎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她说她喜欢他,她说她爱着他。

这种幸福,真的是能被允许的吗?

“可是……”

“哥哥要始乱终弃吗?好过分…明明什么都做过了。”

荧生怕他又要扯之前一周目的那堆话出来拒绝她,率先堵住了他的后路。

“…做、做过了?”空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表情异常精彩。

“哥哥已经…不是童贞了。”她残酷地宣布道。

“怎、怎么会……”

空的理性已经接近崩坏边缘。

“是哥哥先跟我表白的…!然后还推倒了我!”

见他慌了,她趁机栽赃陷害,倒打一耙。

“…我不可能那么做的!”

这点自控能力他还是有的,不然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那天我带了交往的对象回家…然后哥哥喝了很多酒,闯入了我的房间……”她作泫然欲泣状娓娓道来,将小说里的桥段挪用嫁接了过来。

空开始有些相信了,如果知道妹妹有了交往的对象,他绝对会失去理智。

“对不起…做了这种伤害到你的事情……”空内疚到不得不知所措,恨不得杀死那个抑制不住兽性的自己。

失忆前的他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罪行,她居然还愿意原谅这样的他…他该如何向她赎罪?

“没有哦,哥哥第一次做的时候很温柔…我都没有受伤。”她说的是实话,空很有耐心,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才进来的。

“如果这样哥哥都不信的话……”荧收敛起那副故意装出来的可怜表情,“大概这么粗,然后每次可以顶到大概这个位置……”

她用手指比了个开口的圈,然后又在肚脐下一点点的位置比划了下。

“实在不信的话,你还可以看下自己的大腿根,我记得前几天在上面留过一个牙印你找一找……”

“够、够了……”空面红耳赤地捂住她的嘴,“我会负责的…不要再说了……”

他怎么可能会不对她的感情负责?倒不如说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

“…对不起。”空的声音有些低落,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将她拥入怀里,“我不该忘了和你的约定,也不该对你做出那种事情…如果以后你后悔了……”

“如果你后悔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回到原来的关系。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是身为哥哥的我引诱的你,强迫的你,你什么错都没有。”

荧先空一步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这些话哥哥以前就说过了。”

空被抢了词,只能轻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哥哥,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他收紧双臂,因为呼吸错乱,说起话来有些断断续续的:“现在不要看我……我高兴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一想到你是喜欢我的…就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冲动……”

“哥哥……”她靠在空的肩膀上,也被他的这种情绪所感染了。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如果没有过分离和隔阂,这会不会就是他们间本该有的对白与关系,终有一天她也还是会忍不住对哥哥主动出手。

“对不起…忘记了很重要的回忆。”空愧疚不已,他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没关系,不用刻意去想起来,我们可以一起创造新的回忆啊,”她露出了不安的神色,“比起遗忘…我更害怕…哥哥想起来后会离开我……”

“不会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空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安心,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许诺她。

这样有些笨拙的哥哥也很可爱,她现在可是比他多了好几年的生活经历,多活了五百年的哥哥实在太难对付了。

“交往的对象…没问题吗?”

空突然问了句。

“啊…?”荧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撒过的谎,“啊,你说他啊,早和平分手了。”

“…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还会和别人交往。”

空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吃醋了。

“因为他…很像哥哥嘛……”她委屈道,“我实在抑制不住对哥哥的喜欢了…害怕自己哪一天失去理智对哥哥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对不起,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真的?”他将信将疑。

“我心里只有哥哥…要是向哥哥表白,一定会被哥哥用各种理由拒绝的…我好害怕被哥哥讨厌……”她说得半真半假,自己都快信了。

“怎会讨厌你…喜欢还来不及……”空才想起来怀里的妹妹一直没穿衣服,连忙红着脸松开她,“还是先穿衣服吧…入秋了很容易着凉的。”

“从一开始就说过了要哥哥帮我穿吧?”她不忘初心,继续为难道,“要是感冒了就都是你的错,刚才哥哥可是摸着我的胸口看了许久的,要着凉早着凉了。”

如果是回档前的哥哥,一定会趁机反过来欺负她的。

和哥哥在坎瑞亚的那段记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了吗?

荧突然有点失落,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失去。

披着黑色斗篷的荧走到一台耕地机前,它温顺地伸出一只手让她踩了上去,细心地等待她站稳后,才又重新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你就是哥哥最常用的那台耕地机么…以后可以叫你大宝吗?”

大宝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脑袋上的独眼柔和地闪烁了下。

“你会想念哥哥吗?”她轻轻地摸了摸它的机械手臂,“我也在想他。”

不知道哥哥今天又在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

他最近又喜欢上了烘焙,烤了好多小点心,弄得整个尘歌壶里一股子香甜味。

“殿下,提尔已经在您办公室前跪了叁天了。”

渊上如今是她的首席特助了,她不懂的事情都有渊上帮忙讲解,算是勉强度过了交接期。

“那他知错了吗?”

提尔那老小子仗着自己是教团遗老,她刚上任就想要给她个下马威,闹着要请辞,她当场准奏他告老还乡,他又不乐意了。

要不是看在他对坎瑞亚一片赤诚,她早把他换下去了。

“没有,还在嚷嚷着要清君侧,”渊上趁机打小报告,“他还污蔑卑职是只会哄殿下开心的弄臣贼子。”

“大胆!”她震怒,“他居然把大家都不敢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殿下——”怎么连殿下都欺负他。

“跟他说差不多就得了,再闹就贬去种蘑菇。”她无奈地摇摇头,一会她还要去「救国会议」和亚尔伯里奇卿商谈,可没空去陪他演这苦情戏。

“是,殿下。”

“接下来也还是要辛苦你了,渊上,”渊上这几天忙前忙后地替她操劳,她全看在眼里,“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说,没想到当时的玩笑话竟一语成谶了,这深渊首领可不好当啊,这位置不如换你来坐?”

“卑职还想再活五百年,殿下的好意就心领了。”

处理完教团的事务,荧来到不卜庐找白术抓药。

“白大夫,这次的诊金还是只要一束因提瓦特吗?这个药材就这么好用?”

她将一束因提瓦特放在柜台上,有些好奇地问了句。

“…药材?”白术漂亮的眼睛在镜片后诧异地眨了眨。

他肩膀上的长生已经笑得快抽了过去:“我早就说人家小姑娘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信哈哈哈哈哈哈……”

“…确实也可以入药,”他扶了扶下滑的镜框,正色道,“还是开上次那副安神的方子吗?”

“嗯,劳烦白大夫了。”

现在她每日都给哥哥煎服安神的药,他也没问什么,每次都听话地全喝下去了。

“有条件的话还是最好安排令兄复诊,”他叹了口气,“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习惯,这盒药膏你拿去,抹在之前的伤处可以祛疤。”

“谢谢白大夫,复诊的话…还是等他病情再稳定一点吧。”她不确定见到生人会不会刺激到哥哥,只能谨慎行事。

出了不卜庐,买了菜,又绕路买了些点心,荧才满身疲惫地回到壶里。

“哥哥,我回来了……”她走进厨房,放下手中的菜,没在灶台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她又跑到房间,依旧不见他。

荧开始感到焦躁不安,空不在房间,也不在厨房,他到底去了哪里?

她把壶中几个区域都翻了一遍,直到她走到一处未开垦的荒地,发现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土里刨些什么,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放下了。

“哥哥…!”她扑到他的背上,委屈地埋怨他,“你怎么躲在这犄角旮旯里啊?我找了你好久。”

“抱歉…让你担心了。”

荧留意到空手里握着几株甜甜花和薄荷,顿时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干什么?挖野菜?”

“这个花我尝了一口,甜甜的,感觉可以吃……”空揪下一片甜甜花的花瓣递到她嘴边。

她就着空的手咬住了那片花瓣:“…不要随便捡地上的东西吃啊,哥哥。”

其实这事她当初刚从荒野上醒来时也做过,所幸蒙德境内的植物大多都很安全…除了偶尔薅到的骗骗花。

“哪有乱捡东西吃…我观察了很久才尝的……”被妹妹像教育小孩子一样地说教,空有些害臊,“我也只是吃了一点点……”

荧觉得这样的哥哥可爱到不得了,忍不住抱紧了他,将脸深深埋入了他的颈窝:“哥哥…我好想你……”

“等一下…!我先去洗澡,身上有汗味……”

背上被她软软的胸部压着本来就很刺激了,她还这样在他脖子上蹭……

荧看不到空的表情,只看到他红通通的耳尖:“明明闻着还很清爽,哪来的味道,哥哥身上的小狗味么?”

“我又不是小狗……”

明明抱着他乱嗅的妹妹才更像小狗。

回档后的哥哥更容易害羞了,稍微捉弄一下就会满脸通红地躲开。

这样懵懂无知的哥哥真可爱,如果条件允许,她真的好想和这样的哥哥一起在提瓦特旅行,弥补他们错过的那些经历。

刚才差点还以为哥哥跑掉了…他要是敢跑,她真的要狠下心来打断他的腿了。

好不容易从他身上夺走的不公命运,怎么可能又还回去…那她的一切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

“明天出门的时候…能带上我吗?”

夜幕降临,荧抱着自己的枕头来到空房间时,他忽然这样问了一句。

“不行,以哥哥现在的身体状态,出门只会拖我后腿。”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了他,掀开被子钻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身上的气味更好闻了,看来他今晚用了她特意为他准备的沐浴精油。

“不会拖后腿的!我只是想帮你的忙……”

妹妹在外面似乎有很多事要做,每天回到家里都直接累趴了,看着她疲惫的脸,他除了心疼什么都做不了,作为哥哥却要被妹妹照顾,实在是不像话。

“哥哥在这里好好待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她解开他睡衣的纽扣,将脸贴了上去,“…我不想再失去哥哥了。”

“可是……”

“没有可是,”趁空注意力全在思考怎么说服自己,她一口含住了他的乳头,不安分地用舌头研磨他敏感的部位,“唔…哥哥是做了错事才被我关起来的,就连我当面求你跟我回家,求你跟我走,你都冷漠地直接和别人一起走掉了。”

她说的是事实,当初他就是这样丢下她跟深渊使徒一起离开了。

空被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紧了下唇,生怕自己一开口全是失态的呻吟声。

“你现在想要出门…是为了去见别人吗?”

她毫不怜惜地用犬齿狠狠地咬了那充血变硬的小乳尖一口,空没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唔嗯…啊……才不是为了见别人…只是不想你太辛苦…你每次回来身上都带伤……”

空在她身下轻轻颤抖着,却还控制不住自己挺胸去迎合她的舌头,他的身体仿佛早已习惯了被她吸吮胸部,被她含住的时候甚至会有莫名的满足感,无可救药地想要喂她吃更多。

“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哥哥,我在外面已经很累了,不想回到家来还要被你诘责。”

虽然不想这样对哥哥,但为了让他不再产生要出去的念头,她只能这么说了。

“对不起……”空看起来又要哭了。

“我才该说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哥哥,哥哥才会不信任我选择和别人走上了另一条道路,”荧心软了,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现在哥哥回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了,我最喜欢哥哥了……”

“嗯…好……”他被她哄得迷迷糊糊的,大脑都无法正常思考了,“都依你……”

总算把他糊弄过去了,荧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直挺挺地戳在她的腰上:“哥哥…你顶到我了。”

“对、对不起!”空闻言立刻涨红了脸背过身去,“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办啊,哥哥?”她穷追不舍地黏了上去,坏心眼地揶揄道,“它肿得好厉害哦~是不是生病了?”

“不用管它的…过一会就会自己消下去了,”被她夜袭过,空怎么会不知道她其实什么都懂了,“别碰…唔……”

他躲闪不及,被她握在了手里。

荧缓缓地上下抚摸他:“它都哭了…看起来好可怜,这个欲求不满的坏鸡鸡之前被我疼爱过这么多次,还能心甘情愿地自己软下去吗?”

“呜…不要……”空弓着身子,嘴里发出压抑的喘息,“会忍不住想要对你做那种事的…不要摸了……”

“哪种事?”她装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借着他体液的润滑套弄着,“哥哥教我嘛……”

虽然知道这是妹妹故意在欺负自己,空还是禁受不住她的软磨硬泡:“会想要…放进去……”

“做嘛做嘛,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她一个劲怂恿他。

“我…没做过,”空现在完全没有做过的记忆,“万一弄疼你弄伤你怎么办……”

他梦境里的妹妹总是哭得惨兮兮的,他不想让她有这样痛苦的经历。

…反正再疼她也忍受过了,但她不打算让哥哥知道那件事,那并不是他的错,是她没有照顾好他。

“不会疼的,”她拉着他的手探向自己濡湿的内裤,“这里…已经想要哥哥了……”

“可以…亲你吗?”

看着躺在身下的衣衫凌乱的妹妹,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不可以,我现在不想和哥哥接吻。”

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要问她?刚才磨磨蹭蹭半天才肯同意,她现在不会给他任何好脸色看。

看到空失落的表情,荧伸出舌头:“…只是舌头的话,不算接吻吧?”

他脸上又露出了傻傻的笑容,小心翼翼地不碰到她的嘴唇,用舌头缠绕上她的舌尖。

怎么感觉…比平时的吻还要更色情了……

相互触碰着彼此的舌头,舌尖舔舐完舌苔,又去勾舌头底下的舌系带……

反而是她没忍住,主动去含住了他柔软的唇瓣吞咽他。

“有没有…那个?”

空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用视线在房间内寻找着什么。

“哪个?”她双眼迷离,没领悟他的意思。

“…安全套。”对妹妹说出这个词,空始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哥哥从来不用那个哦,每次都是直接射在里面的。”

再说,提瓦特有安全套这种东西吗?她还没研究过本地人是怎么避孕的……

“怎么能这样…会有小宝宝的……”空的表情如遭晴天霹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了起来,他无法接受自己是个无套中出妹妹的人渣惯犯。

“哥哥冷静!”她怕她再不说点什么,他就要跑出去把自己挂在屋檐上当晴天娃娃谢罪了,“你已经…用药物把自己绝育过了……”

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他重重地舒了一口气:“还好……”

“第一反应是这个而不是遗憾么?”

“才不会遗憾…要是早知道会这样…在母星上就该把手术做了……”他毫无防备地就被她套了话。

“哦~哥哥之前还在母星的时候就想和我做了吗?好色哦,”荧明知故问,“你每次早上洗床单是不是……”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机会继续说完,因为空的唇又覆了上来。

“不要再欺负我了……”他喘息着,“我是真的害怕自己会对你做出不好的事情伤害到你……”

“我知道的…没有人比哥哥还要更爱我了,我也最爱哥哥了。”

她脱下早已濡湿的内裤,抱着自己的膝盖张开双腿:“哥哥…可以放进来了……”

空怔怔地看着她的腿间,连呼吸都忘了。

“…我想亲这里。”

这次他没再征求她的允许,径直吻了上去。

“哥哥…好痒哦……”不愧是小狗空,还是这么爱舔人。

“这样舔,很舒服吗?”空眼尾染上了情欲的绯色,他一边用舌尖拨弄阴部上端里的突起,一边抬眼观察她的反应,“一直不断往外溢…床单都湿了……”

“呜…哥哥,里面也想要……”荧难耐地扭动着,像是有一根羽毛在她身上挠,痒得不行。

“嗯,这就给你。”

掌握了主动权后,空显得从容了许多,他用两根手指撑开她合拢的肉缝,看到了隐匿在其间不断翕动的穴口,他用舌尖轻轻碰了碰:“是这里想要吗?”

“嗯…哥哥快点……”她也顾不得空看不看得到,急切地点了点头。

空突然有些吃自己的醋,失忆前的他比自己还要更早地得到了她的爱,他虽然不想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问她:“我以前…是怎么做的?”

“以前哥哥都是直接插进来的!”荧急中生智地撒了个小谎,她已经一连几天没用哥哥充过电了,平时亲亲摸摸的充能效率实在太低。

“真粗鲁……”空谴责道,嘴唇不断在她腿间游走,他有足够的耐心,“我才不会那样,直接进去会受伤的。”

…哥哥这是在和他自己较劲?

小算盘落空,她甚至有点想念那晚失控的空了,早知道……算了,风险系数太高了,万一他真的发疯喊来人围观她就真的要被这个世界永久拒绝了吧。

“偶尔粗鲁一点也可以的……”她回味起空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时的感觉,里面就不由自主地收缩了起来。

“不要…现在的我还是第一次,想慢慢和你做。”他赌气地分开她夹紧的双腿,用嘴唇堵住了泛滥的穴口,“不许再想以前的事了……”

“明明是哥哥先提起的…呜……”

空的舌头钻了进来,在狭窄的体内来回地抽插着,他不断吸吮她流出来的汁液,喉咙里发出了吞咽的声音。

“小狗空…不许舔了…好痒……”她被舔得全身发软,出了一身的汗,挣扎着用脚去蹬他的肩膀,脚腕却被他抓住往两边扯,腿被分得更开了。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想看她被他弄到崩溃坏掉的样子。

快感层层迭加,最后他只稍稍用力一吮,她就高潮着喷了出来。

如出一辙的失禁般的羞耻感。

恍惚间,荧竟有些分不清他是回档前的空,还是回档后的空了。

空被透明的液体溅了一脸,过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一抬头,正对上了妹妹羞愤欲死的表情。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吗?”他不安地凑到近前来亲吻她,“我不是故意的…忍不住就想那么做了……”

被迫从哥哥伸进来的舌头上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荧别扭地转过脸:“才没有弄疼……”

“真的?那…有变得舒服吗?”荧仿佛看到有条尾巴在哥哥身后不断摇晃。

面对小狗空期待的眼神,她完全说不出违心的话:“很舒服……”

“太好了……”空高兴地又亲了亲妹妹的脸颊,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耳垂,“之前就想问了…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是哥哥亲手帮我打的。”荧说着,怀念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垂。

又是他不知道的那段记忆吗?

“那下次生日,送你耳饰好不好?”光秃秃的耳洞看起来有点可怜。

“生日的惊喜就这么提前说出来了啊?”她故作不满。

“唔,那除了耳饰,再另外准备一份惊喜吧。”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哥哥这里……”她的手触碰着空尚未平息的腿间,“刚才只顾着我,都还没有让它舒服呢。”

“…我?我无所谓的,只要你舒服到就好,”空避开了她的触摸,眼神也有些躲闪,他翻身趴到了床上,“你看起来已经很累了,我们休息吧。”

“不行,”她翻身骑到他的后腰上,“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舒服。”

“你这样骑在我身上…好像小狗哦。”空吃吃地笑着转移话题。

“…小狗骑小狗是彰显支配地位的意思,”荧趴到哥哥背上,和他重迭在一起,“现在这个家由我独裁统治,哥哥必须听我的,我现在命令你立刻翻过来。”

“不用了……”他死死地抱住了枕头。

“快点啦,哥哥再不转过来,我就要玩你的屁股了!”她蛮横地扒下他的裤子,狠狠地在那白嫩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空一开始还能耐受她下流的揉捏手法,直到她掰开他的臀瓣,用手指在股间按了按,他才再也忍耐不住投降:“不要…这样好奇怪…呜…别戳那里…!”

翻过身来时,他脸颊通红,双眸中都仿佛氤氲了水汽:“哪有趁人之危摸那种地方的……”

“我一碰它就立刻缩紧了…好敏感哦,”她不依不饶,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下次哥哥也让我放进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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