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说话了,只是沉默地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察觉到哥哥的情绪变化,荧也变得担心了起来,“好啦好啦,以后不摸你那里就是了。”
“不是因为这个……”她听到空的声音从胸腔里发了出来,“我刚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做过的梦。”
…梦?她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我梦到…我和你在一片花海里,就是你头上戴的这种花…我…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暴行。”
空的身体在轻轻地颤抖:“你的脸上全是泥巴和泪水…我却…停不下来……”
荧僵住了,而这一瞬间的僵硬也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愈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
“这不是梦,对吗?这件事真的发生过,对不对?”
“我真的把你给……”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泪水从他的指缝间流淌而下。
“不是哥哥的错…哥哥只是因为压力太大生病了……”她心疼地紧紧抱住了他,她不确定他到底想起来了多少,“…还梦到了什么?”
“没有了,然后我就醒了。”
空摇摇头,不肯再说了,他将嘴唇贴在她胸前已经愈合的伤疤处,反复地轻轻亲吻着。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其实还做了另一个梦。
梦到妹妹被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金发男人一剑捅穿,然后直直地坠入了深渊。
怎么做了这么不祥的梦…梦境太过于真实,连他心口上的伤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
她胸口上的伤…是不是就是在那时……
帮她换衣服的时候,她后背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伤…她被人一剑贯穿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对不起…对不起……”空的眼泪沾湿了她的胸口,无论她怎么哄也无法让他停止哭泣。
最后,荧只能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难道哥哥就要因为这个,以后都不和我做了吗?”
“我可以用嘴帮你……”空吸了吸鼻子,鼻尖上泛着可爱的粉红色,整个人看起来楚楚可怜,诱人到不行。
她不合时宜地,对着这样的哥哥兴奋了。
“哥哥要是觉得对不起我,那让我侵犯回来不就好了?”她往后移了几寸,在空的髋骨处停了下来。
“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是愿意的,哪里算得上是侵犯…唔嗯……”只是被她压着,他就又硬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荧从自己睡裙上拆下装饰的丝带,轻车熟路地将他的手腕绑住压在他头顶,“哥哥对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不用担心会伤害到我的。”
“哥哥害怕自己弄伤我的话,那哥哥的第一次就让我来,好不好?”
不等空再说些什么,她就扶着他的性器,缓缓地沉下身体,努力吞进去了一个头。
“呜…怎么突然就……”空毫无防备地被她的内壁紧紧包裹住,他不敢贸然乱动,怕自己弄疼她,“难受吗?难受的话还是算了……”
“笨蛋哥哥…才不会难受,很舒服哦。”荧温柔地安抚哥哥慌乱的情绪,感觉立场颠倒了过来,现在她才像是年长的那一方。
哥哥一直都是稳重的,游刃有余的,面对着这个重置回档过的哥哥,她有了莫大的成就感。
“呜…被哥哥的鸡鸡…填满了……”
她再也等不了了,一口气将他全部吞了进去,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唔…!哈啊…嗯……”空重重地喘息着,试图从她脸上找出说谎的破绽,但无论他怎么找,都只在上面看到了她对他的眷恋。
她不断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完全沉溺在了吞吐他性器的快感之中。
…原来,真的喜欢他啊,空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手腕…可以松开吗?”他转动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我想抱着你。”
荧帮哥哥解开手上的束缚,他抱着她,保持着连接的状态往后挪了挪,靠在了床头上。
“哥哥好可爱,在身体里面一直不停地发抖呢,就这么兴奋吗?”看着空红扑扑的脸,她忍不住就想要欺负下他。
空没有反驳,只是温驯地抬头望她,眼神湿漉漉的:“…要怎么做,你才会觉得舒服?”
他试探地向上顶撞,“这样…会舒服吗?”
深处猝不及防地被顶了一下,她立刻原形毕露撒起娇来:“舒服…哥哥再顶顶……”
空听话地照做,她当即丧失主导权,被他顶得上下起伏,整个人的意识都变得轻飘飘的。
现在的哥哥,明明精神上还是童贞,但身体却很熟练了。
“要亲亲……”她意乱情迷地向他索吻,光是身体被填满了还不够,嘴唇也变得寂寞起来。
“嗯…亲亲。”空吻住她嗷嗷待哺的双唇,不自觉地加快了顶弄的动作,“弄疼了的话,要跟我说,不要自己忍着。”
“才不会疼…好喜欢哥哥在里面动……”
她软软的胸部在他身上乱磨乱蹭,他被蹭得浑身燥热,忍不住握住其中一只揉捏起来,指尖刮过顶端时,她喘得更厉害了。
“是想要我亲这里吗?”空捏住那只翘起来的乳头,用舌尖轻轻碰了碰。
“嗯…哥哥吃……”荧挺起胸脯,将自己喂到了他的嘴边。
他温柔地吮吸她,不时从鼻中发出细微的轻哼,在雪白的胸口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吻痕。
她不一会就被顶得高潮了,她双腿夹紧了空的腰,绞着他不许他拔出去:“哥哥每次…都是射在里面的…像小狗用自己的气味去做标记占地盘一样。”
他都还没射,她是不可能放他出来的。
“你都累了……”空心疼她,不射也没什么的,他已经很舒服了。
“不行…我就要哥哥射出来。”她不由分说地堵住空的嘴,在他湿润的嘴唇上乱舔。
…像小狗一样,空在心中偷偷评价。
荧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夹着他的性器前后摆着腰,比起空的温柔,她的动作近乎野蛮。
“唔…!”
浊白的粘稠液体自二人交合处满溢而出,空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臂将妹妹箍得紧紧的,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哥哥…射了好多……”她黏糊糊地赖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喜欢哥哥……”
“嗯,我也爱你。”他声音很轻,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扰了这一场美梦。
早上起来换衣服的时候,空抵不过妹妹软磨硬泡,换上了她为他准备的衣服。
“…有点像童装。”他别扭地拉了拉身上的领结。
今天他穿的是枫丹风的海军风洋服,中袖短裤,蓝白配色,再配上白色中筒袜和棕色皮鞋,堪称完美。
“S级!”她满意地上下打量,“哥哥的腿这么好看,当然要露出来。”
“真的…?”空将信将疑地在床边坐下,自觉地替妹妹更换出门的衣服,她的手立刻就摸到了他的大腿上,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真的很喜欢。
“那…我的脸呢,喜欢吗?”他为她穿上内衣,仔细地整理好后才扣上了后面的搭扣。
“喜欢,很可爱。”她被哥哥刻意露出来的温柔微笑给迷住了,毫不犹豫地说道。
“可爱…?确实,毕竟是和你很像的脸,我还是觉得你更可爱,先别顾着摸了,脚抬一下。”
防走光的南瓜裤也顺利地穿进去了,空又拿起床上的裙子往她身上套。
“你问什么时候最可爱?唔…每天早上叫你起床的时候?像只毛毛虫一样地在被子里拱啊拱的…啊,别打了,好痛…明明很可爱啊……”
居然敢说她是毛毛虫,荧气鼓鼓地收回了手。
看着哥哥如今可爱的打扮,她又消气了大半。
时隔多年,她又可以玩久违的「空空换装物语」了。
荧从小就爱把空当成等身大玩偶来打扮,哥哥长得这么美丽,就该漂漂亮亮地任由她摆布。
这样她也就能合理侵占他所有的外出服了。
临出门,空将提前准备好的便当交给了她。
荧毫无防备地接过,胳膊差点断了。
“哥哥,做得太多了…我和派蒙两个人也吃不完这么多啊,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野餐。”
“吃不完就分给别的朋友吃。”
她那小同伴听说饭量很大,空怕自己妹妹抢不过人家吃不饱,特意做了四人份的便当。
“怎么又拿出来了?”
空眼尖,发现了她偷偷往外拿饭盒的小动作:“是…吃腻了哥哥做的饭菜了吗?”
荧只好又把饭盒放了回去:“我们会努力吃完的……”
空脸上的表情这才又由阴转晴。
“对了,牛奶和鸡蛋快用完了,你回来的时候顺便带点,”他一边整理她的衣服发型,一边交待着,“还有,你买菜的时候都不挑的吗?昨天买的大蒜都干瘪了。”
“啊?都是摊主帮我选的。”那大蒜的外表看着不都挺正常的,她怎么知道里面干了。
“下次不要去那家买菜了。”空像个小主夫一样絮絮叨叨,不对,他现在已经是了。
这才是哥哥该有的生活,当反派和拯救世界什么的,就交给她吧。
“好,都听哥哥的,”荧提起桌子上的便当,“那…我出门咯?”
“嗯,”他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早点回来。”
正当荧为了手头的工作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房门被人轻轻地叩响了。
在深渊教团待习惯了,荧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家里,她头也没抬:“进来。”
这个报表是怎么回事,那个申请书又是什么时候提交上来的…天了,有没有好心人来篡一下位,这个深渊大统领谁爱当谁当去吧。
不如明天去找亚尔伯里奇卿,求他将「救国会议」和深渊教团合并了算了。
白天为了各种事务东奔西跑,晚上回到家还得处理一大堆的公务,哥哥这些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这么晚还在忙吗?我做了宵夜,先趁热吃吧。”
空端着宵夜在一旁站了好一会,妹妹都没有搭理他,他只好放下托盘:“吃完再工作好不好?”
“哥哥…?什么时候来的?抱歉,没注意到你。”荧这才留意到他的存在,接过他手中的糖水几口解决了。
“慢点吃……”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将空碗放回了他的托盘上,继续埋头工作了。
如今深渊教团在她的统领下,虽不能说是蒸蒸日上,但也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目前没有人会再因为教团的计划而受到伤害了。
顶着哥哥的身份,她日日模仿着他的字迹,模仿着他的行事风格,生怕被坎瑞亚高层之外的人发现深渊统领之位已经易主。
深渊之主的身份虽然听起来威风,但她还是需要每天抽时间做做委任扮演好她作为旅行者的另一重身份,在野外遇到不知情的深渊法师一样要被他们Ikayaya。
…她才是深渊教团最底层吧?
“桌子怎么又弄乱了…我帮你整理一下吧?”
空担心桌子上摇摇欲坠的文件山随时都会塌下来,把他妹妹埋在里面。
“…哥哥,家里不用每天打扫也可以的,你这样只会把自己累到。”
哥哥怎么还在?他这么安静,她还以为他早就出去了。
“不会累的。”
他不知道妹妹每天回家都在书桌前忙些什么,只知道这些都是委托人的隐私资料,即使看得懂上面的文字,他也尊重妹妹的工作从来不去细看。
空整理完房间,又出去喂了一圈壶里的小动物,他洗完澡路过妹妹书房时,发现灯还亮着。
“还不睡觉吗?已经很晚了,”他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针指向了凌晨两点,“你明天还要早起……”
“我工作的时候哥哥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不要撒娇了,思路一直被打断真的很烦…我已经很累了,”荧屡次被哥哥打断工作进程,不耐烦地脱口而出道,“要不是为了你……”
这话说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
她心里明明想的是早点做完这些事情就可以上床陪哥哥了,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些伤人的话。
空被她突然这么一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抿了抿唇:“…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直到哥哥离开了书房,荧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混账事。
她再也无心工作,丢下这堆烦人的公务跑到了空的房间。
他已经熄了灯,背着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哥哥,睡了吗?”她爬上床,从背后抱住了他,“对不起…不该凶你的……”
“我才该说对不起,我什么忙都帮不上……”空转过身来,反过来搂住了她,“我每天在家里只能做做家务…一点用都没有。”
她天天和那些「同伴」一起外出,却拒绝他的陪同,明明…他才是她唯一的同伴啊。
“正是因为有哥哥在背后的支持,我才能不被生活琐事困扰,全心全力地投入到工作中。”是她亲手剪去了哥哥的羽翼,把他困在了这里,她才是让他感到痛苦无力的罪魁祸首。
“家务的话…谁都能做吧?”空并没有被哄好,反而更加低落了,“只会给你添麻烦,还让你放下工作来陪……”
“不是这样的…要是没有哥哥……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她在黑暗中亲吻他,担心他因为焦虑而加重病情,“哥哥就算没有用我也依赖着哥哥,哥哥不必强迫自己非要变得有用,哥哥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他怎么能说自己没用?
如果真要说没用,那她才是最没用的,被哥哥保护在身边的那段日子里,她不打扫屋子也不怎么做饭,哥哥每天忙完工作还要回来照顾她……
哥哥一次都没因为这些事情对她计较过。
自己却因为哥哥不小心打断了她的思路而对他发脾气……
“…说什么胡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气,“别动不动说什么活不下去这种话。”
“对不起…刚才没有嫌哥哥烦,是因为太喜欢哥哥了,一看到哥哥在身边,就会无法集中精力…满脑子都是想丢下工作对哥哥撒娇的念头。”
趁空注意力被暂时转移了,她急忙解释道。
“我只是气恼自己工作能力太差了,我是在生自己的气,不是故意对哥哥发脾气的。”
哥哥当初怎么就做得到一边工作一边陪她玩的呢?换位思考,她要是空,早被自己烦死了。
“如果是哥哥的话…一定能比我处理得更妥当,但我不能放你出去……”
“嗯,我知道的,你是因为担心我,怕我在外面受伤,才把我关在了这里。”
像是为了让妹妹安心,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好累哦,哥哥露肚皮让我吸一下。”见空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她开始得寸进尺。
“…肚子有什么好吸的?”
空虽这么说,还是顺从地撩起了上衣的下摆让她钻了进去。
“啊,好治愈,真想钻进哥哥的肚子里当哥哥的小宝宝。”
尘歌壶里的猫都不让她这样玩,只能用哥哥猫代餐了,荧心满意足地在他小腹上蹭了又蹭,工作带来的疲劳都仿佛减轻了不少。
“…我才不要生你这样不听话的宝宝。”他又羞又恼。
“啊,肚子饿了的话,哥哥要给我喂奶吗?”她才不管他要不要,埋头就在他胸前乱蹭。
“不要…这样好痒…哈哈哈…痒啦……”空被她毛茸茸的头发蹭得受不了,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哥哥变得不疼我了,以前你都是逼着我吃你的奶的。”她幽怨道。
空的笑容僵住了,那个他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
“…那你吃吧。”他别扭了一会,还是同意了。
“要哥哥用手捏着喂,不然找不到乳头在哪里呢,毕竟哥哥的乳头这么小……”
空再也忍无可忍,一把将她从衣服里掏了出来:“爱吃不吃…睡觉!”
“提尔老师再见——”
提尔颔首,一脸威严地从教室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教室门口站立着的那个人影时,脸上一直努力维持着的威严顿时土崩瓦解:“殿、殿下!”
“提尔老师,您这是下课了?”荧闲话家常般地同他打着招呼,“看来这份新工作很合适您。”
这个天天作妖的老小子被她丢到学校里劳改了一段时日,怎么如今看了她竟还有些老泪纵横。
她如今是越来越像殿下了,刚才提尔一出门,恍然间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昔日的王子殿下,「空」。
“明天收拾收拾回去工作吧,”荧拍了拍他的肩膀,“坎瑞亚不差会种蘑菇的。”
算算时日,新的教师也快到岗了。
不错,正是伪装过后的戴因斯雷布。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这里执教也不耽误平日写稿捞钱。
“卑职…卑职不能丢下这群孩子!”他竟动了几分真情。
“您复职了对他们的作用更大,”荧哭笑不得,总不能让他和戴因当好同僚吧,“就算是给我这个殿下一个台阶下吧,教团还需要您发光发热呢。”
“…是,殿下。”
虽然知道这群孩子过几天同样也会忘记自己,提尔还是在窗前依依不舍地站了许久。
荧看着教室里这些熟悉的脸庞,恍如隔世,也跟着提尔在这站着发了好一会呆。
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也同样不信仰神明,”她突然开口,“我信仰正义,信仰善良,这就是我站在这个位置的理由,我不会主动挑起战争,但我会尽自己的最大能力为坎瑞亚人民谋求福祉,如果您还愿意追随我,那以后就请您在旁辅佐我。”
“…我是为了殿下。”这老小子,还傲娇上了。
“嗯,我也是。”
“这是我在北国银行的存折和密码,里面有我这些年的一点积蓄,你拿去用。”
明日就要返乡执教,戴因斯雷布提前一晚来到了壶里。
荧不怕此时他和空撞上,她也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空的记忆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她知道戴因的意思,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收下了。
“以后要是稳定下来了,就一起回老家看看吧。”
她指的是坎瑞亚王庭,里面还有他的一些旧日同僚,虽然大多都已经变成了黑蛇骑士或是深渊咏者。
“…嗯。”戴因斯雷布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一幕刚好被空看到了。
银行存折?稳定下来?一起回老家?
“哥哥,这位是着名小说家戴老师。”荧笑着向他介绍道。
“…倒也没那么夸张,小众冷门罢了。”戴因斯雷布总感觉她每次都是故意提到这个身份来揶揄自己。
空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将手中待客的果盘放下。
“…招待不周,我去泡茶。”
他连茶壶都没拿就转身出去了。
“戴因,你先坐一会,我去看看他。”
荧觉察出哥哥的不对劲,立刻提着茶壶跟了上去。
“哥哥——”
她在后面追着喊,空在前面走,头也不回,她只好小跑几步追上他:“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都拿了别人的存折约定要一起回老家了。”空的眼圈红红的,但还是耐下性子等她解释。
“…那些钱是用来救助他老家的战后留守儿童和孤寡老人的。”这也不算是撒谎,确实如此。
空听到后,情绪很快就稳定下来了:“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哥哥可以帮忙编写课本教材!就按着我们以前小时候学过的那些来,”她灵机一动,“还可以做些点心由我带过去,只是糖不能放太多,怕孩子们蛀牙。”
“嗯,好。”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对不起…误会你了。”空内疚地用手理了理妹妹刚才因为跑步而变乱的刘海。
“哥哥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哦。”她抱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害羞的表情,这人居然连戴因的醋都吃,明明他才是戴因的朋友。
“他就是…那个人吗?”空的眉头皱了起来。
“…谁?”她没能反应过来。
“…交往的对象。”他不乐意地提醒道。
这个设定她差点都忘了,只能拼命摇头:“不是不是,只是朋友。”
“真的?”空狐疑地看着她。
“他和哥哥也不像嘛!”她急中生智。
好像也是,他没这么高…空莫名有些挫败感。
“好啦,不要吃醋了,我继续回去招待客人了。”荧亲了亲他的脸颊,提着茶壶跑去泡茶了。
她一离开,空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这个男人…他在梦中见过,是用剑刺向妹妹的那个人……
荧洗杯子的时候,不小心将哥哥的那一只磕破了个小豁口。
“怎么了?”一旁忙碌的空转过身来,见她没事才安下心来。
“…哥哥的杯子破了,我给你重新买一只吧。”豁口的杯沿会划伤嘴,就是可惜了,这只杯子和她的是成对买来的。
她说着,便要把它丢掉。
“不要…!”空抢过她手中的杯子。
荧疑惑地看着他。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太过于奇怪,他捧着杯子解释道:“突然换了…会不习惯的。”
他只是忽然觉得,明明是一起买来的杯子…另一只要被换掉的话,就太可怜了。
荧眨了眨眼睛,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橱柜里:“放心,不会丢掉的。”
“嗯……”空拿起她的那只杯子,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还顺手把其他杯子全挤到了角落里。
面前的男子气质温润,一头浅绿长发松松散散地编成发辫垂在裸露的腰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颦一笑间尽显柔情。
而他的妹妹,正与这位自称白术的大夫相谈甚欢。
…会是他么?空望着柜台上花瓶里的蓝白色花束沉默不语,这个花和妹妹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哥哥,别发呆啦,快过来让白大夫把把脉。”
荧跟白术简单描述了下空最近的情况,转身发现空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那束因提瓦特看,生怕他触景生情想起了些什么不该想的。
空点点头,将手放到了白术坐诊的桌子上:“有劳了。”
他肩膀上的长生一会看看空,一会又看看荧,觉得有趣极了。
白术把完脉,开了付安神调理脾胃的药方,他笔尖顿了顿,又加入了一味清热降火的药材。
“还是之前的煎煮时间,早晚两次服用,”他将笔搁回笔架上,“以后我上门复诊也是可以的,不用专程跑这一趟。”
“怕哥哥在家里待久了要憋坏,顺便带他出来散散步,”她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四处张望,“七七呢,又出门采药了?”
现在她成为了深渊教团的统领,自然不会担心身边有眼线盯梢,毕竟…他们每个人的行程都被她安排得满满当当的,没这闲工夫监视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哥哥披上了斗篷。
“方才你来的时候,她见到你与胡桃那孩子在附近聊了几句,吓得躲了起来。”
荧不好意思地握拳掩唇笑了笑,她不是故意把胡桃引过来的,只是恰巧,恰巧而已。
“哥哥想喝什么饮料?我进去买。”
天使的馈赠门口,荧让哥哥在露天的座位上坐下,打算自己进去点单。
“和你点不一样的就好。”这样她就可以和他换着喝了。
“嗯,好,哥哥乖乖在这里等我。”
空点了点头,他也没打算自己一个人乱跑让她担心。
“Olah,好久不见~!”一个绿色的身影不请自来地在他身旁坐下。
空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两鬓扎着小辫子的绿衣少年。
“…你好。”出于礼貌,他还是这样回了一句。
“嗯?不记得我了?”少年自来熟地上下打量他,“这样也好,那就重新再认识一次吧。”
荧点完单出来,看到温迪坐在哥哥身旁高兴地冲她挥手:“温迪?你怎么也来了。”
刚问完,她就感觉自己问了个很多余的问题,这里可是稳定刷新温迪的最佳地点。
她将苹果酿放到哥哥面前,自己则坐下喝了一口冰钩钩果汁。
“欸嘿,当然是风告诉我你今天会来,特意来蹲点了。”温迪托着下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温迪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她猜想到温迪在她上次的行动中一定也出过力,比如…某阵奇怪的风。
“请客?那倒不用了,我前段时间运气超好,抽中了晨曦酒庄一季度的畅饮券,所以现在每天傍晚都会过来蹭上一杯。”
“还好是晨曦酒庄的活动,要是信件通知的中奖信息可千万要小心甄别,最近好多人上当受骗呢。”至于这次的中奖有没有黑箱操作…谁知道呢,就当是大家对风神的宠爱吧。
“啊,那个我知道,一开始会发布一些简单就能赚到摩拉的委托,结果到了后面就变成了需要自己垫钱进去的骗局,”温迪颇为夸张地舒了口气,“还好我身上一个摩拉都没有了。”
就连骗子路过都要忍不住偷偷往他帽子里塞上个五摩拉。
空安静地坐在一旁捧着手中的苹果酿看着他俩互相捧哏,妹妹在外面时变得活泼了许多,以前这种场面都是由他来负责交际的。
…就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吟游诗人,似乎不怎么正经。
“我想吃上次那种切成小兔子一样的苹果,作为交换,我会带上刚烤好的苹果派,可以吗~可以吗?好心肠的荣誉骑士姐姐~”
这少年一边说话,还一边往他这边瞟,仿佛在期待他的反应。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学小可莉说话啦。”荧心知温迪就是故意这么说的,谁叫哥哥之前试图诱拐特瓦林。
“啊,好过分呐,只有小可莉才能这么叫吗?”他笑意盈盈,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唉,本来还想多和你聊一会天的,但要是再继续聊下去,里面还没喝完的酒就要被收走了,那我先进去咯,回见~!”
见温迪进了天使的馈赠,荧也找借口跟了上去。
“温迪,对不起…之前哥哥对特瓦林做的那些事……”
“都过去了,”温迪找到自己还没被收走的酒杯,端起来喝了一口,再次投向她的目光温柔又包容,“如果还是心怀愧疚的话,就请你带那些流浪在大地上的游子回家吧,毕竟…再自由的风,也吹不进封闭的地心啊。”
“嗯,我会努力的!”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深渊教团最近没有出来捣乱,「暗夜英雄」暂时清闲了下来,迪卢克出现在吧台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他俩的对话完全没避开他,迪卢克就算不想偷听也被迫听了个全。
“…二位,这里并非无人之地,”他怕他们再聊下去,就要把深渊星空什么的全都扯出来了,“这是今天酒庄鲜榨的葡萄汁,你端去和你哥哥一起喝吧。”
托她的福,最近就连蒙德郊区游荡的丘丘人都少了许多。
“那我就不客气啦,谢谢迪卢克老爷!”葡萄汁甜甜的,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荧端着两杯葡萄汁出来的时候,空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座位上发呆。
“哥哥,出来玩不开心吗?”她担忧地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没有啊,很开心,”他垂下眼帘,“我只是…想回家了。”
只有在家里,她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喝完饮料我们就回家,好不好?”她就着他手上端着的苹果酿喝了一口,“真好喝。”
“嗯。”空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他看着杯沿上她刚刚喝过的位置,低头将自己的唇也悄悄地印了上去。
奔波了一天回到壶里已是深夜,荧没有先去找哥哥,径直走进了浴室淋浴。
…好脏,好恶心。
自她身上淌下来的水都是暗红色的,她洗了许久,水才变成了正常的颜色。
淋浴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空一脸担忧地站在外面,他手上拿着她刚才脱下的黑色外出服。
“…怎么衣服上全是血?”他丢下衣服走了进来,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
“…我来生理期了。”荧搪塞道,早知道在坎瑞亚洗完澡再回来了,今天实在太累,就偷懒直接回家了。
空站得离她很近,他的发梢和下巴不断往下滴着水,全身都被淋浴头打湿了。
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她不明所以,只能顺从本能回应他。
她被亲得浑身软绵绵的,感觉到他的手滑向了她的两腿间,分开她的双腿,将一根手指探了进来。
“哥哥……”
她意乱情迷地收缩起内壁想要去绞他,那只手却无情地从她的体内抽离了。
“…骗人。”
空看着自己干干净净的手指,眼神冰冷沉静,不带一丝情欲。
“不是我的血……”见谎话败露,荧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我没受伤。”
“…这次没受伤,那下次呢?”空也跟着一起蹲了下来,“你在瞒着我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只是普通的日常委任……”她逃避着他审视的目光。
“深渊教团…坎瑞亚的殿下……”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还有多少身份是连我这个哥哥都不知道的?”
他并非有意偷看,只是整理桌面时不小心看到的只言片语,联想到她不时就会带着一身洗都洗不干净的血腥气回家……他直觉妹妹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
“这是我必须背负起的命运,”荧轻轻地回答道,“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理想中的世界。”
“哥哥,不要试图阻止我,也不要阻止深渊。”
叁年了,她总算把这句话又还回去了。
“我……”
“哥哥,我困了。”她闭眼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再谈论这件事了。
空只能沉默地把妹妹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地又洗了一遍,再用浴巾包裹好抱回了房间。
“…晚安。”
“…不要!”
空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荧从他的怀里滚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哥哥…怎么了?”
“没事,”他又躺了回去,“继续睡吧。”
“哥哥,你还在生气吗?”她厚着脸皮去亲他,“我们和好吧?不要冷战了。”
“…我才懒得和你生气。”
他明显还在气头上。
“哥哥,亲亲。”她像条吸盘鱼一样,用嘴唇在他身上吸来吸去。
空一开始还能无视妹妹的骚扰,直到她一路向下,开始含他……
“…不要吃那里!”他无奈地掀开被子,看着趴在自己腿间舔得正欢的妹妹,“松嘴…我说就是了。”
她这才将他从口中吐了出来,爬回他怀里等待他供述。
“也不嫌脏……”空被她舔得又羞又气。
“才不脏,”她凑上去亲他的嘴,“不信你尝尝。”
被妹妹连续亲了好几口后,空才彻底消了气。
“我做噩梦了,”他任由妹妹趴在自己身上,“梦里的人都在骂我,骂我是灾厄…骂我给他们的国家带来了危难……”
他看着妹妹的眼睛,瞬间洞悉了她所有的情绪。
“其实你一直在骗我吧?我其实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才会被你关起来的。”
她如今天天做着这些危险的事情,说不定也都是为了他。
“不是的…!也有很多人因为哥哥才活了下来,比如说…我,以及很多很多的人,”荧知道这次瞒不过去了,“要不是有哥哥在,我早死掉了。”
他搂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收紧了。
“如果哥哥是为了救我才做的坏事,还会后悔吗?”她试探地问道。
“…不会。”
只要能让她活下来,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不要讨厌这样的自己…正是因为有这样的哥哥,我才能活下来的,”她一颗颗地咬开他睡衣的扣子,手肆无忌惮地滑进了他的裤腰,“如果是我,面临同样的处境,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空被她揉得忍不住哼了声:“现在已经很晚了…唔……”
“那就不睡了,哥哥刚好帮我充充电…啊唔……”她在他胸口找到挺立起来的乳头,连同着乳晕一起含入了口中。
“嗯…呼啊……我又不是充电宝……”空的眼神和他的性器一样湿润,黏糊糊的勾得她心神荡漾。
哥哥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一旦动情,就会变得性感勾人而不自知。
“那哥哥是什么?充电桩吗?”她给他起花名是越来越信手拈来。
充电桩翻身将她仰面压在身下,忍无可忍地用充电枪将她的话全变作呜呜咽咽堵回了肚子里。
深夜,荧刚批完一份文件,就看到空犹犹豫豫地提着个食盒站在门口,想进来又怕自己打扰到她工作。
“哥哥,来,让我抱一下。”她向他张开怀抱。
他这才笑着走了过来。
空刚走近,就被她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他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我很重的!”
“哪有很重,哥哥明明轻飘飘的。”有元素力加持,每天还能从哥哥这充能,她现在膨胀到觉得自己两条大腿上一边坐一个都不成问题。
最近她经常假借吃不下为借口投喂空,上次背他的时候就感觉他轻得像个女孩子,还是要再养胖一点。
结果哥哥根本养不胖,就算给他吃再多,他也会自觉地在壶里运动。
…不愧是仓鼠精,还知道自己玩跑轮。
“哥哥别乱动…让我抱一会。”
经不住妹妹撒娇,空只好又坐了回去,她立刻抱住他猛吸了一口。
“要吃水果吗?我帮你剥。”空拿起了她桌子上的一只泡泡桔,那是她昨天在枫丹路边随手摘的。
他仔仔细细地将桔瓣上白色的脉络撕干净才喂到她嘴边。
荧一口咬下,脸上的五官立刻皱成了一团。
…好酸。
看到身上安静坐着剥桔子的哥哥,她阴暗地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被酸到。
空又剥好了一瓣塞到了她口中,她将那片桔瓣衔在嘴里示意他:“哥哥,吃。”
他低头用嘴接过,面不改色地嚼了嚼:“嗯…好甜。”
真的假的?荧不信邪,又掰了一块吃,酸得眼泪都出来了。
正当她以为哥哥的味觉是不是又失灵了的时候,一抬头看到空憋笑憋得两眼弯弯,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反过来耍了。
“…哥哥,坏。”
她在空白净匀称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他今天穿的是衬衫马甲和正装短裤,黑色的中筒袜被吊袜带固定在小腿上,无论怎么挣扎扭动都不会滑下去。
“还不是你先坏的,”他侧身从带来的食盒中取出切好的墩墩桃,“吃这个吧,试试看我种的墩墩桃好不好吃。”
她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好甜!”
“以前我就一直想尝试种菜了…看到植物从地里长出来,就会觉得好有成就感。”
空拿着小叉子,又叉了一小块喂了过来:“多吃点,补充维生素。”
“要哥哥用嘴喂我。”仗着哥哥的溺爱,她又开始支使他了。
空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哥哥虽然经常会无意识地亲近她,但一旦被她刻意点出来,就会害羞到手足所措,这招她百试不爽。
“哥哥小时候不是最喜欢用嘴喂我的吗?怎么现在还忸怩起来了?”她刁难道。
“…你怎么知道的?”空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他一直怕她嫌弃自己恶心,从没敢提起过。
“因为我最喜欢哥哥了,哥哥的事情我全都清楚。”
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十二点,整点报时的机械声响起,她在这一刻吻住了空毫无防备的嘴唇。
“…生日快乐,哥哥。”荧松开了他湿漉漉的嘴唇。
“生日快乐。”他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过过生日了。
空从食盒底部取出早就藏好的小木匣:“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荧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耳饰。
“好漂亮,”她撩起头发,露出左边的耳垂,“哥哥帮我戴。”
空拿起耳饰,小心翼翼地替她戴到耳垂上:“很合适你。”
“哥哥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那天去蒙德的时候。”
“还有一份惊喜呢?”
“抱歉…可能算不上惊喜,只是生日该做的本分,”空有些紧张地望向别处,怕她会不高兴自己的擅作主张,“我准备了很多食材,今天我下厨,你把你的朋友们都叫来一起庆祝,好不好?”
哥哥如今被限制在壶里,能做到这些已经很努力了,她又怎么会不高兴。
他主动让她带朋友回家,是不是也代表他的病情有了好转?不再害怕她会被这个世界的人抢走。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惊喜,我也会一起帮忙筹备的。”
荧也从书桌抽屉里拿出来两个盒子:“这是哥哥的。”
“怎么有两份呀?”空笑着接过。
“其中一个不是,只是刚好一起拿回来,哥哥打开看看。”今天叫谁来好呢,这次可不能再让客人们打起来了。
空打开盒子的瞬间,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我的杯子,重新买了一个吗?”
他心中莫名地恐惧不安,觉得自己也会像这只杯子一样被替换掉。
“不是的!还是原来的那只,你仔细看,有修复过的痕迹。”荧急忙解释道,怕他手一抖再把杯子给摔了。
“真的哎…但为什么要修啊,修它的钱都可以再买好几个杯子了。”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因为哥哥很喜欢这只杯子嘛。”都喜欢到爱不释手了。
“嗯…很喜欢,”他将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另外一个是什么?”
“一套精油,”她专门跑到枫丹,动用了好多人脉才找到那位神秘的调香师,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搞到,“算是简化版的芳香疗法,以后我每晚都会为哥哥按摩。”
“…不是色色的那种吧?”空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双颊微微发红,他可不想又失去理智……
“…不是。”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虽然可以趁机摸哥哥,但她本意还是为了让哥哥舒缓情绪,放松身体。
“…那我也要帮你按摩,”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很晚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工作……”荧做着最后的挣扎,将手伸向了书桌上的文件。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与她十指相扣。
“白天你总不在家,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好寂寞,”空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喘息着,“可以吗?姐姐……”
——工作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吧。
荧像寻常一样,推开了教团办公室的大门。
平日被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如今摆满了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盒子。
她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踏进办公室。
“渊上…这……”荧无措地望向身后的渊上。
“这是大家为殿下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出她的不安,渊上又解释道,“是为您准备的。”
“可是我……”她明明只是个冒牌货。
“不管是哪位殿下,大家都是一样地敬爱着的。”教团的人又不是瞎子,她的努力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
渊上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小盒子:“生日快乐,殿下。”
两份…?
“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不送出去就可惜了。”渊上这样解释道,荧却觉得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是她和哥哥的生日,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庆贺。
荧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壶里,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合上了门。
“请进,你没有走错家门。”屋内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绫人微笑地捧着茶杯端坐在座位上。
“来的是我,失望了?”绫人放下茶杯,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没没没有!”她今天敢点头,明天终末番的麻袋就套下来了,“绫华呢?怎么没来。”
“在关禁闭哦。”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绫华到危险的地方的!”稻妻人怎么道歉来着?土下座吗?
“呵呵,开玩笑的,绫华今天作为将棋联赛的裁判出席,要晚些来。”绫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客人晾这里……”荧松了口气,讪笑道。
“实不相瞒,被关禁闭的其实是我,”绫人也叹了口气,“方才本想去厨房帮忙,不料刚帮到一半就……”
“你也把厨房炸了?”她瞠目结舌。
“也?”绫人歪着头,神情很是无辜,“那倒没有,我只是往豆腐里加了泡泡桔,就被托马以捍卫神里家的名誉为由给撵出来了。”
…谢谢托马,托马哥哥是好人。
“我觉得可惜,就把最终的成品带了出来,不如你尝……”他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跑得真快……
绫人只好将礼物盒又收回了袖中,还是待会再送给她吧。
被绫人这个开门红吓了一跳,荧本以为厨房早已硝烟弥漫,没想到厨房里面一片祥和。
“哥哥,新年你们兄妹一起跟我回老家吧,我们那下雪可漂亮了。”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达达利亚爽朗的笑声。
“…哥哥?我今年十六,应是没你年长,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哥哥说起谎来怎么连草稿都不打?这种话鬼才信。
“没事,我跟着她一起喊你哥哥就好,我们至冬老家那边都这样,显得亲近,”他一边往肉里研磨黑胡椒,一边冲着盐罐旁的散兵喊了句,“那个谁,把盐递给我一下。”
“…你自己没长手?”散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盐罐递了过去。
自从一起收拾过被炸毁的厨房,他俩至少在她面前时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手了。
托马不愧是家政的行家,他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的战力,同时干着好几个人的活。
空捧着一个钢盆,用搅拌器不知道在搅着什么,他一下就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头对着她微笑:“小寿星回来啦。”
“好多人啊!”荧被哥哥的称呼搞得面红耳赤,只好见缝插针地在人群中晃悠,“有没有我能帮得上忙的?”
“…你帮忙吃么?”散兵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拆台,“笨手笨脚的,不捣乱就不错了。
“我这里还真就需要帮忙试吃的,”托马捏起一块寿司喂到她嘴边,“帮我尝尝这个味道如何,醋会不会放太多了?今天哪个国家的人都有,有些担心做出来不合大家口味。”
她叼住那块寿司对着散兵显摆了下才开始咀嚼:“我觉得刚好,不会太酸,上面的刺身好鲜甜。”
“嗯,我今天一早出海钓来的,刚刚还活蹦乱跳呢。”托马提起钓鱼格外自豪。
“你也喜欢钓鱼?以后有机会来至冬我招待你们,一起去冰面上钓大的!”达达利亚少年心性,一听到有同道中人立刻来了兴致。
“哈哈,好啊,离岛最近也多了不少去至冬的商船……”
趁着他俩聊天,荧又摸到了空身边,悄悄地在他身上靠了靠:“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空打发好奶油,正准备拿搅拌器去洗,被她这么一撞,手指就沾上了奶油。
他看了看手指上的奶油,又看了看妹妹,为难道:“在给蛋糕打奶油…但舌头有时候会尝不出味道,可以帮我也尝一下吗?”
说着,空微笑着将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了她的嘴边。
…故意的?她狐疑地打量着他脸上无比纯良的笑容。
哥哥如今的性格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她要是敢违背他的命令,今晚可能连他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荧只好趁旁边几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飞快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她舔完奶油刚打算跑,他的手指就立刻捏住了她的舌头,轻轻地往外扯了一下。
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背对着大家被自己的亲哥哥玩弄舌头…她耳根子都开始发烫了,双眸也变得湿润了起来。
“好吃吗?”
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他本人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她根本没尝出味道,注意力全被他那一个眼神勾走了。
空这才放过了她。
这厨房跟个龙潭虎穴一样,她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路过散兵的时候,他突然抬眼看她:“怎么表情跟偷吃了鸡的狐狸一样。”
…可不就是偷吃了吗?
“怎么?你也要我帮你试菜?”荧被一语道破心事,恶狠狠地瞪了他。
“不必,我自己有舌头……”他矜傲地撇过了头。
舌头,舌头,怎么又是舌头。
她彻底崩溃,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荧好不容易逃窜到宴会的主场地,就看到了温迪和凯亚,他们正在布置甜品台,而迪卢克则是一个人守在饮品台前,防贼一样地防着隔壁的那两个人。
“…习惯了,”迪卢克这样解释道,“要是不看着点他们,今晚大家就只能喝茶水了。”
她哭笑不得,加入了布置场地的队伍中。
布置完甜品台,再回到客厅时,荧惊讶地发现关禁闭的队伍又壮大了。
“绫华,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她很好奇继火锅小蛋糕之后,绫华又创新出了怎样的菜色。
“咳…枫达鸡翅……”绫华以扇掩面,轻咳了一声。
“那不是还好?”用碳酸饮料做鸡翅的菜谱她也不是没见过。
“…我也觉得。”绫华收起折扇,很高兴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的料理。
一旁的胡桃难得地看起来有些精神萎靡,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本堂主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绿色的鸡翅……”
“蜜瓜味的枫达,做出绿色的鸡翅也不是…不是很奇怪吧?”绫华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不太确信了。
至于胡桃,炸厨房的老惯犯了,不问也罢,问了她怕自己等会吃不下饭。
“你的耳饰是新买的吗?好可爱,以前从没见你戴过,”绫华留意到了她的耳垂,赞赏地说道,“这个切割工艺…是在枫丹定制的吧?”
“…枫丹?”荧眨了眨眼睛,哥哥不是说他在蒙德买的吗?
“这家的首饰我之前也派人去定制过,最快也要两个月工期呢,现货的款式没这么好看的,”她托起折扇上悬着的小挂饰,“你看,这是我定的扇坠。”
经过工匠精心切割打磨过的宝石异常闪耀,被光芒晃得眩晕了一两秒后,她豁然开朗。
“嗯,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礼物。”她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饰,笑着回答道。
直到深夜聚会才结束,朋友们陆续离开,壶里又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二人,以及一只被温迪喂了酒醉倒的阿圆。
“好多礼物,”荧看着客厅里堆积成山的礼盒,“哥哥不打开看看吗?”
知道是他们两个人的生日,大家不约而同地都送了双份的礼物。
就连戴因都托人送来了孩子们做的生日贺卡。
贺卡上有叁个金色头发的人,其中一个高一点的戴着眼罩,另外两个矮一点的拉着手。
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还是下意识地画了两个殿下。
「只有一个殿下的话,那殿下得多孤单,所以画两个比较好。」
戴因在来信上这样转述着孩子们的原话。
“你拆吧,我的那份你拿去就好。”空对礼物不是很感兴趣,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贺卡上。
“哥哥,想看吗?”荧晃了晃手里的贺卡。
“别人写给你的贺卡,我就不看了吧?”他面色如常,只是稍稍垂下了眼帘。
“也是写给你的哦,”她将贺卡交到他手中,“——深渊教团的…王子殿下。”
“…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沉默了许久后,空才再次开口说话。
他将她塞到他手里的贺卡小心地迭好放回了桌子上。
“哥哥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居然一直瞒着我…把我当笨蛋一样耍得团团转……”
她甩开空试图拉她的手,觉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顶。
“…刚恢复没多久。”他说的是实话,如若不是这样,他早就出手阻止她了。
“哥哥,如今我已继任深渊教团首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了。”荧戒备地看着他,以防他突然对她出手。
是最信任的人,所以才要更加防备。
正因为彼此都清楚,他们随时都做好了甘愿为对方牺牲掉自己的准备。
“如果我暴露了,那教团就会背离我,暗中追杀着哥哥的那股势力也会有恃无恐地袭击我……”
她要挟道。
“哥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配合我。”
空越沉默,她就越是慌张。
“哥哥,你休想再将我甩开……”她说着说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如今,我们是同一个人了。”
空皱着眉头贴近她,仔细嗅了嗅:“…你什么时候偷喝的酒?”
“…不小心…拿错了凯亚的杯子,”她使劲摇晃了下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你不要——转移话题!”
…啧,又是亚尔伯里奇。
空在心中咂舌,面上挤出了个温柔的微笑向她张开怀抱:“我哪里都不会去的,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这回她没有抗拒,自己扑到了他的怀里。
“哥哥…我好想你……”她吸着鼻子,往他胸口又蹭了蹭。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空叹了口气,拿这个小醉鬼没办法,只能任由她闹腾。
“不一样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回档后的哥哥虽然遗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但她还是舍不得将那个以自身血肉哺喂她的,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空,他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将他一个人抛弃在记忆深处。
“我对你这么专制强硬…为什么还是想要我?”空目光定定地望着她。
“我就喜欢你嘛……”荧觉得无比委屈,哥哥怎么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哥哥,你已经没有值得让我欺骗的价值了,但我还是愿意和你在一起,还是离不开你,这还不够喜欢你吗?”
妹妹难耐地在自己怀里动来动去,空料想她是喝醉开始发热了,只好帮她把衣服解开透气。
“哥哥…你在做什么?”见空开始解她衣服,荧似乎又清醒了点。
“…你说我在做什么?”他停下了动作。
“你想对我做色色的事情!”她笃定道,“——你想操我!”
“…我没有。”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揍她屁股的冲动,耐着性子回答她,她醉了本来就不舒服了,再一颠估计就直接颠吐了。
以后家里再来人也不许他们带酒了,他可不想看到她扒在外人身上发酒疯。
空突然有点质疑自己把深渊教团交给她这个决定是否真的靠谱了。
他恢复记忆后,本应立刻出面制止她的这一场闹剧。
但他没有这么做。
她批过的每一份文件他都在半夜偷偷起来检查过,有的决策甚至比他在位时还要大胆。
她一丝不苟地模仿着他的笔迹,他的行事作风,除了知情者,几乎没人察觉到,深渊的王子殿下已经不是本人。
看着妹妹这么努力地去做好自己不擅长的每一件事…他就会忍不住,想要看到她成功的那一天。
妹妹努力追求着理想中的世界的样子,真的好耀眼,好夺目,就连他也忍不住会想要支持她。
看着她坚毅的表情,他也有了拼尽全力赌上一把的勇气,为了妹妹心中更美好的未来。
他虽然素来反对妹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但他并不认为她的决策就是完全错误的。
与其让她天天为自己担惊受怕忧愁焦虑的,倒不如让他来做这个为她担惊受怕的人。
未必就会走到玉石俱焚那一步,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保住她的性命将她摘出去,他也不是做不到。
比起怕她受伤剪去她的羽翼让她不能飞翔,他现在更情愿为她扫除所有障碍,让她自由高飞。
——即使这个障碍是他自己。
她不是依附着他生存的菟丝花,也不是在他掌心里嗷嗷待哺的小团雀,他要让她成为天空的主宰,让芸芸众生都归附于她的羽翼之下。
小时候曾听过这样一个童话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勤劳善良的老皮匠,他每天都会在窗台上准备些食物给流浪的小动物充饥。某天早上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工作被知恩图报的小精灵在暗中全都完成了。
而她,现在就是那个老皮匠!
昨天晚上聚会散场没多久荧就断片了,她难得地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今天她本想在家里批阅文件的,来到书房却发现自己的工作全都被人偷偷做完了,就连凌乱的书桌都被整理得整整齐齐。
是田螺姑娘?不,是她的家养小精灵空比。
“醒了?”
空比…不对,空走进了书房,他将一杯水放到她手边:“宿醉难受了就多喝水。”
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突然脱下一只袜子往他身上丢去。
“…干嘛,要洗?”空接住她抛来的袜子,不明所以。
“…你怎么还在啊?”她噘着嘴故意不看他,唇角却总忍不住上扬,“你不回去当你的王子殿下了?”
“都已经被人篡位了还回去干嘛,当太上皇吗?”空无奈地蹲下,托起她的脚替她将袜子穿了回去,“天气转凉了,不要随便乱脱袜子,小心着凉。”
“你都知道天气转凉了,昨晚还让我一个人睡!你想冻死我!”她轻轻地踹了踹哥哥的肩膀,别扭地冲他撒着娇。
她一提起昨晚空就头疼。
他好不容易把她洗干净了哄上床睡觉,她却整晚不安生闹腾,他睡不着,只好把她的那堆文件全搬到她房间批阅。
空一边看文件,还得一边应付妹妹无时无刻的骚扰,她一会在他身上亲亲摸摸,一会又命令他趴在床上让她骑马……直到后半夜,她把自己都折腾累了,才抱着他的脚睡着了。
他陪了她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才起来做家务,还要被她倒打一耙,谴责他丢下她一个人睡。
…空真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心慈手软。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空站起来,一把拎起毫无防备的妹妹架在自己腿上,对着屁股啪啪就是几巴掌下去。
“好痛!你居然敢打我!”
她一开始还使劲扭动挣扎着嗷嗷叫,到后面就不动了,伏在他大腿上轻轻颤抖着,似是在无声哭泣。
“哥…哥哥别打了…呜……”
“…真打疼了?”空看得都心疼了,低着头柔声问道。
她不说话,只是咬着下唇,双眸湿漉漉地看着他。
空立刻愧疚地检查她的伤势,懊恼自己怎么下手这么重,殊不知一检查才发现,不是打疼了,是打湿了。
“…都跟你说了不要打了还打,”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不许他逃走,“太上皇,本殿下要翻你牌子。”
“…坎瑞亚可不兴翻牌子这套,”空哑着嗓子,“皇室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才不管,我就是要翻。”
她拽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哥哥,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嘛?”
看着空认真批复公文的神情,荧就忍不住要去骚扰他。
“…连字都看不明白就敢学人家谋反夺权?”空斜了她一眼,还是放下笔凑了过来,“哪个…唔……”
荧趁机侧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不是要问单词吗?”见她还要再噘嘴,空赶紧捂住自己滚烫的脸,“不要再亲了…我工作还没做完……”
荧其实都看得懂,就是想让哥哥搭理一下她。
都下午了,他还在记仇翻牌子那事,她现在可就他一个牌子,也不知道他在操心什么。
“哥哥,我好爱你哦。”她突然道。
“…我也爱你。”他的心一下子就柔软了起来。
“我的幸福——只有和哥哥两个人一起才有意义,”她喜欢哥哥这样温柔的眼神,“你要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就要像吃掉你一样吃别人了。”
“一定会很寂寞…然后只能靠着不断和别人交往来填补空虚……”
“会像这样…亲着那个人的耳朵……”她含住他的耳朵,舌尖扫过他耳垂上的耳洞,“会和他做所有和哥哥做过的事情…将哥哥的痕迹完全覆盖掉……”
空咬住了她的肩膀,示意自己不想听了。
“我知道的…哥哥就连丢下我独自去死的勇气都没有,”即使再痛苦,他也会想象着有她存在的明天,一直走下去,“如果失败了…就一起殉情吧,为理想和拯救全人类而殉情,很浪漫不是吗?”
生同衾,死同椁,他们一起来到这个世上,一起离开也是理所应当。
“才不要…我想要你好好活着。”她的肩膀被温热的液体洇湿了。
“做不到的哦,没有哥哥一个人好好活着什么的,”荧抚摸着他金色的长发,“哥哥没有我在身边是不行的,我没有哥哥…也是不行的,那就努力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用哥哥对待她的方式,来回报哥哥。
她想明白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哥哥真正地安心。
不疯魔,不成活。
这是一场只爆发于他们两人间的,小范围群体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