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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他也是雏,一起学习春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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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莺尖叫着拨开他手,杏眼瞪圆,慌得声音都在打颤:“你做什么呀!走开!”

姜幸膝盖压住她胡乱蹬上来的双腿,直起身,脸色不善:“新婚之夜,你说我做什么,难道娶你回来是当菩萨供着的吗。”

谢行莺小手拢紧领口,茫然看他,她瞳珠天生较常人浅些,烛光下是湿润的蜜糖色,澄清透亮,眉眼的娇憨皆来源此。

姜幸被她直愣愣的眼神看得心痒,仿佛小猫爪勾了下,起了挑逗心思,略一思索,转身去寻房里的春宫册子。

他交际圈杂,有些东西他懂,却从没沾过,单纯对男女欢好之事提不起兴趣,今晚是个例外,大抵是云京大小姐这张脸着实长在了他兴致上。

他爹知道自家儿子是个雏,生怕他误了开枝散叶的大事,提前备在了匣子里,姜幸当时还嗤之以鼻,眼下竟是用上了。

薄薄一本,姜幸随手翻看了眼,面上不显,心里却燥得慌,反身走回床畔,夹在骨节分明的手里晃给她看,笑得张扬:“我也第一次,咱们学习一下,灯下赏画也算雅事了。”

谢行莺低头拨弄着婚服上镶嵌的珍珠,嘟着嘴,小声说了句:“哼,我才不要学习。”

谢家在教育上思想开明,没薄待过小辈,甚至请了洋文先生,只是谢行莺学东西本就比旁人吃力,三天两头挨先生的骂,在姐妹间丢尽了脸,几次下来,自然哭闹着不肯学了,谢元川也不管她,谢行莺如今水平也就比文盲强上半点。

姜幸被她坦荡的话逗乐了,心道除了性子娇蛮些,当真是个妙人,一屁股坐下,画册摊开在腿上,将她扯上前,怕她又像惊弓之鸟似得躲开,手臂从后绕过去,圈住她的腰身,堵了后路。

春宫图画得精细,场景鲜活,人物脸上的一颦一笑极其生动,谢行莺只扫一眼,便尖叫着捂住了眼:“她们怎么都光着身子......”

姜幸斜递一眼,故意嗤弄:“这就怕了,胆子比院里刚下的猫崽子还小。”

熟悉谢行莺的人都知道,她最吃激将,一打一个准,闻言果断将手撇开,恨恨瞪他,羞都顾不上了,翘起下巴哼道:“胡说!我才不怕,我就是好奇。”

姜幸略一后仰,将画册抬高些,教她看得更清晰,眼见她白玉似得耳垂都红透了,嘴角上扬,指着花丛一派胡言:“自然是天气炎热,你瞧这花都蔫巴了。”

谢行莺不敢多看,囫囵扫几眼,颔首点头,手背覆在脸颊上,抵消热意,理直气壮道:“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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